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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1-09 18:35:43

你好,南丁格尔小姐 已完结

你好,南丁格尔小姐

来源:追书云作者:虞思桐分类:婚恋主角:梁玉溪,郑京丽

《你好,南丁格尔小姐》这部小说读起来比较过瘾,可以看出作者虞思桐的文笔,故事情节的设定也是极好的,充满新意,下面是《你好,南丁格尔小姐》内容介绍:一心想当居里夫人的十五岁女孩梁玉溪,阴差阳错来到某部队医院当了一名小护士。在这里,她遇到了刁蛮任性的郑京丽,土得掉渣的王新莲,为人豪爽的齐康平,美若天仙的蓝茹......当然,她还遭遇了一枚命中注定的大帅哥……...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除了实弹射击,还有一项实弹投弹。这个我倒是练习了不少次。因我细胳膊细腿,照老齐的话说,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发育迟缓”。所以我用尽全身力气也投不了多远。

一想起上次的实弹射击,我对投弹更多了几分发怵。

为了不让自己跟实弹射击一样出大糗,我一有空就到操场上,拿起那个铁头木把的手榴弹,吭哧吭哧练习投弹。

一拿起手榴弹,我就会想起雷锋叔叔的故事。他也是因为个子小臂力不够投不远。但他刻苦练习,最终投到了50米。

我以雷锋叔叔为榜样,连续苦练了十几天,胳膊都快练肿了,最好的成绩也就是15米,最差的时候都不到10米。

耿连长在全连大会上表扬了我。她说:“梁玉溪虽然身体弱臂力不够,但她不怕苦,不怕累,努力练习投弹,这种精神十分可嘉。”

表扬归表扬,可到时候还得看成绩。我心里一点也不轻松。我知道,班里的女兵除了魏小娜,个个身体都比我强壮比我力气大。

这天,老齐照例正在篮球场陪我练习投弹。

郑京丽从一旁路过时,隔空甩过来这么一句话:“梁玉溪我告诉你,你只能投个十来米,到时候实弹投掷啊,搞不好都会炸到你自己!你信不信?”

呸!有这么咒人的吗?丧门星!就不会说点吉利的话?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问候了她好几句说不出口的粗话。

“梁子,郑京丽说的有道理。手榴弹恐怕10米以内真能伤人呢。”没想到,老齐看了郑京丽一眼,随后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正在起劲地练习,眼看就要超过15米了。被她俩这么一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干劲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松弛了。我无奈地把教练弹扔在地下,肩膀靠在篮球架上一言不发。

我心说老妈怀孕我的时候,一定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要不怎么把我生得这么软弱无力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到那天我不去投弹了?请病假?”我愁眉苦脸地问。

“嗯。请病假倒是个办法。”老齐笑笑。

于是,投弹不仅仅是远近的成绩问题,更面临着投弹手能否炸到自己的安全问题。我们回到宿舍后,大家就这个问题热烈议论起来。我和魏小娜是臂力最小投得最近的两个人,我们俩肯定投不到20米。

“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有一天吃罢午饭,班长张楠兴冲冲地走进来说:“连部申请院里批准后决定,为了我们女兵的安全,这次实弹投弹考核做出了新的决定,在半山腰挖两个掩体。到时候大家就从掩体里往外投,即使投不远也没事,不会有任何危险。大家放心投吧。”

听班长这么一说,大家唧唧呱呱议论起来。

“这回不用担心炸到自己了吧?梁子?”老齐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我无语地笑笑。心说不必请假了。

“我这回争取突破30米。”郑京丽挥动右臂转圈抡了好几下,似乎跃跃欲试。

“哦(我)地目标是55米。”王新莲自豪地说。

我们班,不,我们新兵连的投弹冠军非王新莲莫属,她最好的成绩是50米出头。人家曾经的铁姑娘可不是白当的。据她自己说,扛一麻袋粮食跑个几十米没问题。

“一麻袋粮食,那得有多重啊?”我问道。

“差不多200来斤吧。”王新莲回答说。

“200斤?那么重啊?你真能扛动200斤?”我有点不相信地问。我见过一大麻袋粮食,那根本就是个庞然大物,我想推一把都推不动呢。

“你信不信,哦(我)能把你和魏小娜两个人夹起来走到那边去。”王新莲说着,做了个用两只胳膊夹东西的示意动作。

“来来来,让王新莲表演一下,用胳膊夹人走路。一只胳膊夹起一个,从房间这头到那头。”郑京丽一听顿时来了劲,拍手起哄道。

我可不想做别人的活道具,被人夹持在胳膊弯里。我摇摇头。

魏小娜也不愿意这样做。王新莲只得作罢。

实弹投掷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我们依然乘坐草绿色军用大卡车来到西山脚下。黄褐色山坡上,果然出现了两个四周堆满黄土的掩体。因为人多,女兵被分为两支队伍。每支队伍各使用一个掩体。两个掩体相聚大约十几米。

虽然是个阴天,但早春的气息迎面而来。这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季节。枯黄的衰草下面,已经有隐隐约约的绿色浮出地面。

新挖的掩体足有五六个平米大,有半人深。翻挖出来的黄土松松软软地堆积在掩体四周,与旁边灰褐色的山地形成巨大的反差。

我们列队站立在掩体后面。耿连长,江指导员和几名男兵分别在两个掩体内指导。

几只装满手榴弹的草绿色木箱已经打开。

我们这边,最先投弹的是王新莲。因为她有经验且力气大,连长选择她第一个投,是想让她给大家做个示范。

王新莲目光炯炯,利索地跳入掩体内。只见她往手心里吐了一点吐沫,双手对起来搓了搓,似乎用这个动作给自己鼓劲。然后,她熟练地从弹箱里拿起一枚手榴弹,拧开后盖,把拉环套在小手指上,向后退了两步,身体往后一仰胳膊一挥,“唰”地投了出去。她的整个动作十分连贯,浑然天成。

“哄……”手榴弹在远方爆炸了。

不一会儿,前方传来信息,王新莲投弹距离56米。

哇,这么远!突破了她此前的最好成绩!

别看人家王新莲土得掉渣,可人家当女兵还是很够格的哦。我心里开始羡慕王新莲了。

“哎,梁子你看到没,真手榴弹比咱平时练习投的教练弹小多了。”老齐的嘴巴附在我耳边悄悄说。

我也注意到了。真手榴弹无论长度和直径都比教练弹要小。墨黑的弹头,家具油漆般黄亮亮的把手,跟教练弹那种灰头土脸的弹头和掉了漆的木把手相比,看上去漂亮多啦。

“今天肯定有不少人能突破原来的成绩。”老齐说。

“哄……”一个个手榴弹在爆炸,两个掩体外爆炸声此起彼伏。

轮到老齐投弹了。下一个就是我。

只见老齐单手撑地,“啪“地跳进掩体内。她从弹箱内取出手榴弹后,抬头向我看了一眼,然后很熟练地后退半步,辉起右臂投了出去。她的姿势与王新莲相比堪称更优美,手榴弹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落在前方爆炸了。

前方传来信息:老齐的成绩是42米。虽比王新莲少了十几米,也算是大力士了。

下面一个就是我。

我整整腰带,大步走到掩体旁。我也想模仿她俩的姿势,单手撑地向下跳。但是看到将近一米深的掩体,我没了她们的勇气,有些迟疑踌躇。

掩体里的一个男兵见状立即走过来。他伸出双手搀扶我。我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手伸给他。在他的帮助下跳了下来。

取弹,掀盖子,把拉环套在手上。此刻我心里有些通通地跳。我知道大家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

我把右胳膊向后一扬,“唰”,手榴弹出手了!

直觉告诉我,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哄”的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

就在爆炸前这一刹那,我旁边的男兵立即把我按到在地下。我感觉爆炸产生的弹片和泥土在我头上和身上飞过。

几秒钟后,我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这时候,只听到四周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我的成绩是11米。难怪弹片和泥土飞进了掩体。

连长走过来对我说:“你的姿势不对。平时怎么练习的嘛?你怎么这样从下面甩出去了啊?”她边说边模仿我的姿势。

我的脸立马红到了脖子根。

就是啊,我就说觉着怎么不对劲啊。原来我不是仰起胳膊向上投出去,而是从腋下向前划出去的。可能我太紧张了吧?

我在男兵帮助下爬出掩体,老齐在掩体上方拉我一把。我有些羞愧地回到队列里。

“梁子,你真是太紧张了。平时怎么练的就怎么投嘛。为啥你从下面甩出去了?这不跟端尿盆投篮一样嘛?”老齐不解地问。

老齐说得没错。打篮球时,不会投篮的人往往端着篮球往球篮筐里扔,俗称“端尿盆”。我投弹的动作就跟这种篮球菜鸟如出一辙。

“谁知道啊。我也想投的远一点嘛。”我沮丧地说。此时此刻我心里再次后悔来当兵:我根本就不是当兵的料嘛。

又过了两个人。班长张楠投了25米。

下面轮到郑京丽了。

她身体也挺结实的,估计30米以上应该没问题。

她同样没用人搀扶,自己跳下了掩体。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在她扔掉后盖准备投弹时,不知是太紧张还是不小心,她手中的手榴弹竟然滑落掉在了她的脚底下!

手榴弹吱吱地冒着烟。郑京丽一下子站在那里呆傻了!掩体内和掩体外的这群人都处在危险之中!

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完了完了,大家死定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跟小说里描写的一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站在她身后半米处的耿连长一个箭步冲上去,迅速弯腰捡起那枚冒烟的手榴弹,“唰”地向前扔出去了!

然后,耿连长一把将她推倒压在身下,同时她大喊一声:“卧倒……!”

掩体内和掩体外的男兵女兵们,立即像大风刮倒的麦子一般,齐刷刷倒下去。

爆炸声再次响过。飞起的沙石弹片袭击过后,大家纷纷站起来,互相看了看,竟然没有一丝损伤。

“连长……!”郑京丽站起身后,感激地大叫着扑向耿连长。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之后,或许是因为过度紧张惊吓,郑京丽浑身瘫软,竟然站立不稳。眼看连长怀里的郑京丽就要倒下去,离掩体最近的王新莲立即跳下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横着放到了掩体旁边的土堆上。

大难过去,我们全都惊叹不已——若是耿连长动作稍稍慢一点,我们此刻恐怕都已身首分离化作了泥土!想起来真是后怕呀。

有时候,生死就在一瞬间。

郑京丽不知惊吓还是羞愧,伏在张楠肩头呜呜地哭个不停。张楠安慰着她。

这有惊无险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投弹过后,郑京丽父母派车把她接回家了。她请了病假,休息了足足一个星期。

关于她的种种传说在新兵连流传着。

“哎,你听说没有?关于郑京丽她爸的事儿?”有一天老齐问我。

我摇摇头。

“她爸是军区副司令哎……”

“真的吗……?”我吃惊地问。我父亲的部队属于国防科委直属系统,跟军区这种地方部队不搭界,对军区的事儿自然不清楚。但我知道军区副司令是个相当大的官儿呢。

“一点不假。听说她爸参加过长征,给某个首长当警卫员。有一回敌人空袭,她父亲及时提醒首长撤离。他们刚刚离开,所住的房屋就被敌人炮火炸平。捡了一条命的首长,逢人就夸她父亲机灵,把他当儿子看待。”

“喔……”我像听战争故事一样,问老齐:“你从哪里听说的啊?”

“我听三班的邹小帆说的。她爸也是军区的。。”

“……”

老齐又说:“邹小帆还说,郑京丽是在北京的部队大院长大的。她家三个孩子,她是唯一的女儿而且年纪最小,是她父母的掌上明珠哦,一家人宝贝得什么似的。她家是两年前才从北京下放到高原来的呢。”

难怪郑京丽牛皮哄哄目中无人,人家是来自北京见过大世面的首长孩子嘛。

首都北京,那会儿在我们心中是个遥远而神圣的地方——红太阳升起的地方嘛。我心里估摸着,郑京丽的自我感觉嘛,恐怕就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不小心落到了青藏高原的野鸭群里。

一个星期后,休整调理后的郑京丽回来了。

“我爸说了,女兵练什么投弹?还来实弹投掷动真格的?这不是乱弹琴吗?军区都批评医院了!”郑京丽一进门就满脸愤怒地对我们说。

大家互相望望没人搭腔。一想起那次投弹,惊心动魄的后怕再次涌上心头。

后来,我们果然听说军区批评了医院,说不该让女兵实弹投弹。

我和老齐相约不把投弹遇险的事儿告诉父母, 要不然他们准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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