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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2-08 22:51:51

东风破 已完结

东风破

来源:七悦作者:念念分类:言情主角:谢东风,洛娘

这是一部充满作者念念个人特色的小说《东风破》,故事的主角叫做谢东风洛娘,熟悉念念的朋友应该会很喜欢,作者花费大量的文字在主角形象描绘上,不会让我们失望,以下是小说的内容介绍:从记事起,我就喜欢武安侯。那日,武安侯的大婚名震京城,连皇帝都亲自到场祝贺。姐姐靠在谢东风臂膀中笑得幸福,而我喝得大醉,像一只丧家犬。没人知道,谢东风曾醉酒后把我搂在怀中,向我立誓,“若得洛娘作妇,当以天下珍宝聘之也。”后来,我一命换一命,救下了难产的庶姐。谁知我死后,谢东风却疯了。...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情沼

从记事起,我就喜欢武安侯。

那日,武安侯的大婚名震上京,连皇帝都亲自到场祝贺。

姐姐靠在谢东风臂膀中笑得幸福,而我喝得大醉,像一只丧家犬。

没人知道,谢东风曾醉酒后把我搂在怀中,向我立誓,

“若得洛娘作妇,当以天下珍宝聘之也。”

后来,我一命换一命,救下了难产的庶姐。

谁知我死后,谢东风却疯了。

1.人们都说我那庶姐命好,只因诗会上一鸣惊人,就攀上了武安侯谢东风,成了百年大族谢家的当家主母。

可他们不知道,庶姐作出来的那首诗,其实是我递给她的。

他们也不知道,我那么快地从诗会上跑出来,就是为了去见刚刚凯旋回朝的谢东风。

然而阴差阳错,我却亲手将庶姐推给了谢东风。

我看着庶姐用我的诗,让谢东风对她一见钟情,看着谢东风日日在我家门口等候,带庶姐环游上京,打马看桃花。

百姓们说,这对男女珠联璧合,武安侯不在意嫡庶贵贱,是天下男儿楷模。

没人在意我,没人知道,王家二小姐喜欢武安侯喜欢了十六年,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王瑞出嫁的时候,爹让我也跟着去武安侯府,

“洛娘是随大司祝学过武的,可得好好照应着你姐姐,瑞娘体弱,若是出了意外,可就不得了了。”

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换做从前,爹才不会在意一个庶女,他身上有着所有世家主人的通病,唯嫡庶论,对庶出的孩子,压根不屑一顾,放任其自生自灭。

可王瑞已攀上了谢氏长子,当然今时不同往日。

我皮笑肉不笑,

“爹爹放心,洛娘一定把姐姐照顾好了。”

我那身娇体弱的姐姐,披着一身鲜红如血的嫁衣,衬得巴掌小脸愈发白皙。

王瑞半遮着面,一双眼睛却藏不住,笑得弯弯,看起来颇为欢喜。

她拉过我的手,那朵新婚女子手上都要画的合欢花狠狠刺痛了我的眼,声音柔柔,

“真是劳烦妹妹了。”

我也笑了回去,

“瑞姐姐好福气,妹妹羡慕都来不及,什么时候,也能让我遇着个天降好郎君啊。”

王瑞怔了怔,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

我心中冷笑,王瑞这副柔弱无辜的模样,换了谁都要心生怜惜。

怪不得我被她骗了这么多年,护着她不被府里人欺负,护着她不受爹爹责罚。

谁能想到,一个祠堂都不配入的侍妾之女,抢了我喜欢的男子、夺了我深掩的才名,然后,成了反咬我一口的白眼狼。

2.

再次见到谢东风的时候,他骑着白马,等在王府门口接亲。

青年喜服如火,高高束着冠,露出丰神俊朗的五官,任谁家女儿见了这般俊秀郎君,都要忍不住欢天喜地。

我心头酸涩,别过头去,不愿教谢东风看出我眼中伤感。

事实上,谢东风的目光也并未在我身上停留。

“新妇既已出府,便起轿罢。”

他温柔地注视着王瑞,瞳中的柔情多得快溢出来。

我静静看着他们郎情妾意。

曾几何时,谢东风也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然而,他说的却是,

“洛娘,我一直将你当妹妹。”

像是长辈在教训小辈。

他忘了很多东西,多到三天三夜也数不完。

伤神间,我的肩头忽然被轻轻一拍。

谢家二公子谢东辰从我身后探出个头,一如既往笑得欠揍,

“我说洛娘,我哥虽然娶妻了,但这不还有我吗,我娶了你,你一样也是我们武安侯府的新妇啊!”

我立马敛去惆怅,狠狠给谢东辰翻了个白眼,

“你娶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谢东辰耸了耸肩,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

“你们王家跟侯府离得远,就别干走了,上我的马呗,二爷驮你。”

我烦得想踹他,

“你够了谢东辰,离我远点!”

谢东辰做作得哎哟哎哟叫起来。

谢东风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微微偏了偏头朝我们看来。

我一震,觉出些心虚,急忙离谢东辰远了好几步,若无其事地跟在王瑞身后上了轿子。

一路上,轿子有些颠簸,王瑞体弱,脸颊上很快就浮现出些潮红,她朝我伸手,指尖不正常地发红,

“妹妹,我有些不舒服……”

我躲开她的手,撩起轿帘往外看了看,

“很快就到了,你再等等。”

无人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叫她姐姐。

王瑞觉出我状态不对,直接沉默不语了。

又过了会儿,王瑞忽然猛地朝我扑来。

我下意识地闪开,“咚”的一声,王瑞竟直直倒了下去。

轿子停了,谢东风一把扯开帘子,惊唤道,

“瑞娘!”

他探进来,一把将王瑞打横抱起,我想起爹的叮嘱,急忙拉住谢东风的衣摆,

“谢东风,我们王家有祖训,出嫁的女眷,在到夫家之前绝不可下轿,不可以坏了规制!”

闻言,谢东风扫了我一眼,与往常不同,此刻他眸中尽是冷意,

“我谢氏的新妇,却要受王家的制约,这是什么道理?”

“若瑞娘出了差错,二小姐可还能说一句‘所谓祖训’?”

我愣住,这是我第一次见谢东风这么生气。

以前,他再不耐,也是对我彬彬有礼,是因为有了王瑞,谢东风才对我这么不耐烦吗?

我低头,心底升腾起一股病态的偏执,可是明明,我才是该和谢东风在一起的人。

3.

王瑞是被轿子颠得腹痛,被谢东风抱上马坐了会儿才好。

见此情形,谢东风干脆撤了轿子,抱着王瑞,骑着马,到了他的武安侯府。

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看,那是武安侯和他的新夫人啊!”

“骑马迎新妇,可真是闻所未闻一奇观呐,武安侯当真深情。”

“珠联璧合,佳偶天成!”

赞美声不绝于耳。我低着头,走得脚腕酸疼。

“别难过,这不,还有二爷陪你呢。”

谢东辰又贱兮兮地探头探脑,

“洛娘,你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对不对?你也学学人家,诗词里讲,怜取眼前人……”

谢东辰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我懒得接他的话茬。

他总说他喜欢我,可我对谢东风的执念,怎么可能被一个旁人轻易化解?

我冷哼一声,朝那辆停在武安侯府门前的黄金龙辇努了努嘴,

“等什么时候你也能让宫中圣人出来贺喜了,再同我说怜取眼前人的事罢。”

谢东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我们王家,他们谢家,百年间每次联姻,都要名震一次上京。

这回也不例外。

武安侯、谢家长子谢东风的大婚,连皇帝皇后都来道喜。

宴席之中,我跟谢东辰一起坐在小辈席上,谢东风意气风发,挨个跟来宾敬酒。

轮到我时,谢东风的手微微一顿,随之又笑得包容,

“谢某敬二小姐。”

我心头微疼,强颜欢笑地举杯,

“侯爷新婚快乐。”

他和王瑞都穿着喜服,一个高挑英俊,一个小鸟依人,真是一对璧人。

我的心越来越疼了,我真的极想不顾一切,把所有真相都告诉谢东风。

可是如果那般,谢东风和我,都活不成了。

4.

我出生的时候,爹请了宫里的大司祝来给我算命。

大司祝轻飘飘来了句,

“此女天生贵命,可掌天下兴亡,若纵其招摇,恐王家大厦将倾。”

爹一听,当即拍板,把我锁在了深闺大院。

大司祝在我的满月宴上说,他愿收我为徒,传我功法,也替我压制我这个可大吉、亦可大凶的命格。

我爹自然拍手称好。

那年我偷跑到京郊,恰好撞上了刚刚平复西夷的谢东风。

他把我从悬崖边捞回来,眉宇清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少女怀春的年纪,谁会不喜欢英雄救美呢?

自那之后,我总要寻机偷跑出去见谢东风,我避开所有人,却独独没躲过两个人。

一个是谢东辰,他天天跟在谢东风身后,自是和我心照不宣。

还有一个是师父,那天他说我红鸾星动,修炼时越发不专心,我破天荒地没反驳他。

当时,师父意味深长地告诫我,

“若深陷情沼,终殃及自身。”

往事越想越伤神,没留意间,我已喝光了桌上一坛子酒。

我醉眼朦胧,打了个酒嗝,伸手去够谢东辰,

“看不清了,你扶我一把。”

这回谢东辰破天荒地沉默着,他抓住我的手腕,慢慢把我拽了起来。

宾客们似乎都走了,整个宴席,只剩下了我和谢东辰。

我晕得厉害,一个没站稳,脚下趔趄了一下,直直往地上扑去。

在我即将和地面接触的最后一刻,谢东辰突然出手勾住了我的腰。

我掉了个个儿,转身攀住谢东辰的肩,差一点儿,就要撞上他的嘴。

或许是挨得近,我感受到男人身上独有的磅礴热力,像一汪喷薄出的熔岩,炙热而令人敬畏。

“你……”

我有些不自在地张了张嘴。

与此同时,我听到王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哀婉而温柔,

“夫君?”

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惊得酒醒了大半,用力摇了摇脑袋,这才看清,眼前人竟是谢东风。

而谢东辰,则跟在王瑞身后,满脸震惊,且难过。

5.

最初的难堪后,我才反应过来,谢东风这是又犯病了。

当年他出征苗疆,苗疆圣姑死前,在谢东风体内下了她们最后一只蛊虫。

那蛊虫染了生人血腥,大毒大凶,谢东风本该暴毙,是我妄图改命,央求师父救他。

师父还是一副清高出世的样子,一挥拂尘,淡淡道,

“此为苗疆至毒之情蛊,以世间男女之情为食,但,并非无破解之法。”

“今樱花国座以你二人情丝为引,解他身上蛊毒,作为代价,你不可再对谢东风表露男女情谊,否则,汝等皆会遭蛊母反噬。”

我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了,虽然谢东风仍时不时会被蛊母反噬,但终究不再危及性命。

师父抽走了我和谢东风的男女之爱,帮忙改写了谢东风的记忆,让他以为,这些年对我的感情,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

他忘了很多事,就譬如,他出征苗疆的前夜,曾带我走上上京最高的大雁塔,谢东风喝醉了,第一次深深吻住了我。

弯月见证了我和谢东风的定情。

后来,谢东风搂着我,他为我挡着凛冽的风,低沉却坚定地对我说,

“若能得洛娘作妇,当以天下珍宝聘之也。”

可这些事我都不能告诉他,连那句誓言,现在来看都像个笑话。

我看着依偎在谢东风怀里的王瑞,再次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不属于我的地方,演着可笑的独角戏。

谢东辰跟在我身后,他没说话,脚步却不似平常那般有章法。

刚踏出武安侯府,我就看见了师父。

谢东辰喃喃叫了声,

“大司祝……”

不论何时,师父总是穿着一身洁白如初雪的长袍,如天上仙人般,冰冷又悲悯地看着世人。

我弯腰对师父行礼,却听见师父冷漠刺骨的声音,

“王洛,你竟敢用借寿之术为谢东风续命。”

“你,是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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