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时,是在一家废工厂。
我被反手绑在凳子上,沈千忆坐在我的面前。
她的目光就像淬上毒药一样狠毒,落在我的脸上。
「夏黎,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离开傅家,离开傅寻。」
「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呢?」
沈千忆起身走向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甩在了我的脸上,随后又是一巴掌抽上来。
打的我的唇角都破了,涌出血沫来。
「沈小姐,你也太不自信了吧!」
「都知道傅寻讨厌我至极,连看我都恶心,他怎么会跟我结婚。」
沈千忆的眼眸幽深,薄唇边露出邪异的弧度。
「听说你拉的一手好琴,就是不知道手要是坏了的话,会不会拉出美妙的歌声。」
沈千忆捏着我的下巴,眼神轻蔑的看着我。
她一下子把我贯穿在地,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有些慌了:「沈千忆,你干什么?」
沈千忆笑出了声:「你还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下场。」
我有些害怕,如果我的手废了,那么我这辈子都别再想拉小提琴了。
于是,我像一匹野狗一样匍匐在她面前,求她放了我。
「沈千忆,你放过我吧,你怎么对我都行,我不能失去小提琴。」
沈千忆发出刺骨的笑声,但她并没听我的话。
直到看我的手彻底被废了,才叫人停住了手。
胳膊上的疼痛让我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房间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傅母、傅寻、陆识檐。
我微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右手的疼痛侵入到我的四肢百骸,让我浑身颤抖了起来。
傅母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看到我这样,眼里还是闪烁了一丝光芒。
傅寻抬眸望向我,他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
「傅阿姨,我能不能取消和傅寻的婚礼。」
傅母大概也是有一点心疼我的吧,她叹了一口气:「也好,我送你去国外,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医治你的手。」
我握紧被子,哑着嗓子说道:「谢谢傅阿姨。」
傅母点点头,没再多说一句,带着傅寻就离开了。
陆识檐坐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手背上的伤。
「夏黎,对不起,阿檐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我伸出左手在他脸颊上抚摸着,笑着宽慰他:「阿檐哥哥,你并没对不起我,所以不用自责。」
傅寻忽然返回病房,他看着陆识檐,眼里的怒火被点燃。
他一拳砸在陆识檐脸上,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你给我离她远点。」
病房里斗殴的声音,很快引来的护士,在护士的呵斥下。
他们才停住了手,傅寻还不忘警告我:「我不会让你出国的。」
出院后,傅母给了我一笔钱,她说算是补偿这些对我的亏欠。
她偷偷给我买了两张票,我敛着眉问:「傅夫人,为什么是两张?」
傅母没有说话,只是让我坐下来等。
半个小时后,陆识檐拖着行李出现在我面前。
他恬静的笑了笑。
我走到他身边:「阿檐哥哥,你怎么来了?」
陆识檐笑着摇摇头:「走吧!」
我有些困惑的看着他,随后又看了一眼傅母。
陆识檐对着我伸出了手:「夏黎,我陪你把手治好。」
我陡然一愣,不等我反应,陆识檐就拉住我的手腕直往登机口。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回过神。
我回头往傅母的位置瞥了一眼,却在不远处看到傅寻支楞的站在那里。
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眼里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