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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0 16:11:11

不做宫中雀 已完结

不做宫中雀

来源:阅文作者:刘奶奶不喝牛奶分类:短篇主角:江楠,淼淼

《不做宫中雀》是刘奶奶不喝牛奶所写的一部短篇风格小说,在刘奶奶不喝牛奶的笔下,整部小说的主角江楠淼淼形象更加的完美,每一个人物仿佛都有了灵魂,下面是《不做宫中雀》的内容: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恨不知何终,绵绵无期...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我把意中人推上九鼎至尊之位。

他却骂我是条可怜的看门狗。

他的心尖宠陷害我阿哥,加害我流产。

他却夸她善解人意。

家人流放那天,他掐住我的脖子让我认错。

后来我端着药碗,在他耳边如情人般呢喃:

「坐龙椅多累啊,下地狱歇会吧。」

01

从执掌凤印开始,我就没想过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我跪在养心殿门口,从早跪到晚。

额头磕到破皮,隐隐可见乌青和血丝。

可是江楠没有见我一眼。

我看着庄严肃穆的门匾,握紧冷汗不止的手心,磕在地板上高声说:

「请陛下宽恕臣妾家人!」

我的眼泪随着磕头的动作滴落在地上。

这句话我已经喊了几百次,可是大殿依旧安静地令人窒息。

我闭了闭眼睛,抬头就看到宁妃从大殿里搔首弄姿地出来。

她捻着手帕捂嘴笑着说:「哟,皇后娘娘还在这候着呢。」

我咬紧牙床,恨不得撕了她。

如果不是她,我家人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宁妃绕着我啧声转了一圈,她低头小声说:

「皇后娘娘别等了,陛下不会见你的。」

「谁让你那好哥哥,为了给你出气,还敢轻薄我呢。」

我颤抖地苍白的嘴唇吼道:「你胡说!」

什么轻薄,明明是她自己假意落水,栽赃给我阿哥。

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恨不得立马抓花她的脸。

她尖声笑起来:「皇后娘娘,我胡没胡说,陛下自有定夺。」

「我劝您啊,别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微微摇头,不会的。

陛下不会不管我的,我和陛下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

当年先帝驾崩、二皇子兵变失败,却又击杀了太子。

群龙无首之时我阿爹带领群臣拥护江楠登基。

他说过,永远不会伤害我和我的家人。

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年后,就变卦了。

我笃信是这妖妃说了什么,但只要我等,陛下一定会宽恕阿哥阿爹的。

我抹去泪水,又伏首高声道:「请陛下宽恕!」

02

但我没想到,江楠真的没见我。

我跪得身体发虚汗、眼前出现重影,嘴里还念叨着:

「请…陛下、宽恕……」

恍惚中我看到李公公向我俯身走来。

我眼中迸发出希望,殷切地看着李公公:

「公公,可是陛下,愿意见我了?」

李公公一顿,叹了口气,朝我摇了摇头。

我眼神灰败,驼下身子,找补道:

「也是,陛下近来公务繁忙……」

李公公看了看周围,悄声和我说:

「娘娘,您别犟了。」

「何况……陛下现如今已经在宁妃娘娘宫中了。」

我愣在原地,如惊雷劈中。

我动了动干瘪的嘴唇,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

我抓紧了下裳,竭力憋住哭腔。

我扶着地踉跄着起身,猛吸一口气才没有失态:

「既如此,那本宫明日再来。」

我回身看向远处的宫殿,到处灯火通明,唯有未央宫漆黑一片。

江楠,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未央宫的侍女忙前忙后为我打理。

大宫女连枝替我擦脸时不禁失声落泪。

我愣愣地看着她:「哭什么?」

她吸溜鼻子说:「娘娘何曾这么狼狈过,都是那妖妃的错!」

我回神眨了眨眼,是啊,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自从宁妃入宫,皇后娘娘就失了宠。

我以前不信,只当是江楠图一时新鲜。

现在才意识到,他哪里是图新鲜,他就是不想要我了。

我抬头将眼角止不住的酸意压下去,胸口像被一座大山压住。

那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到底意味着什么?

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听到外面通传:

「恭迎陛下!」

03

我抹去泪水利落行跪礼,敛眸低首:

「陛下万安。」

龙延香似近似远,明黄色的袍子走到我面前。

江楠抬起的我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我涨红的眼睛。

他啧了一声,收回手淡声说:「起来吧,不是说过你不用行礼。」

我踉跄起身,语气微涩:「不敢。」

江楠随意坐下,手里还转着禅珠。

我抬头才发现,他穿着浴袍。浴袍上还绣着鸳鸯。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刚刚被侍寝过。

我猛地心中一揪,撇头道:「陛下终于愿意见我了。]

江楠把我拽到他身前,拔下我的凤簪扔到桌上,语气嘲讽:

「皇后不是一大早就跑到养心殿门口跪着,求朕见你,现在你得偿所愿了。」

我看着他隐隐犯恶的眼睛,心慌道:

「江楠,你饶了我阿哥阿爹吧!」

江楠把我推到地上:「放肆!什么时候朕要做的决定,要皇后来置喙了!」

我眼神慌张,爬着抱住他大腿,凄厉地说:

「可是我阿哥是被冤枉的啊,他根本就没有轻薄宁妃。」

江楠皱眉踢开我:「行了,一个皇后整天哭哭戚戚的,和哭丧一样!」

我看着他不耐烦的神情,如至冰窖。

我嗫嚅着脱水的嘴唇:「江楠……」

他从座榻上走到我面前,伸手拍着我的脸说:

「从古至今,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们不死,就是抗旨。」

我饱含泪水的摇头,不是这样的。

他不得先帝喜爱,又没了母妃。

是阿哥带他回府,是阿爹教他文韬武略。

我们曾在后山崖上起誓,他永远不会负我,永远不会伤我。

怎么现在都变了?

我这么问出了口。

江楠却诡异地笑起来,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拖起来与他对视:

「你阿爹不过是利用朕、控制朕罢了!」

「不仅操控朕的前朝,连后宫都要插上一脚!朕不需要这样的臣子!更不需要这样的皇后!」

我快要喘不上来气,不停拍打着他的胳膊。

当年我阿爹明明是要功成身退,

是江楠跪在府里求阿爹留下来帮他。

当年我阿哥明明也不愿我入宫,

是江楠再三起誓不会负我、真心待我。

我看着一脸癫狂的江

好像这么多年同床异梦,从未看清过他。

殿里宫女全趴下来求饶。

江楠把我扔到床上,倾身压下,动作凶狠:

「你不过也是朕养的一条狗罢了!」

我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和宁妃宫中如出一辙。

我绝望的闭眼,浑身颤抖,隐隐作呕,感觉陷入脏污的沼泽。

04

第二天我浑身是伤,江楠根本没留下来过夜。

我自嘲地想,做皇后做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连枝看到我浑身青紫又忍不住落泪。

我强忍着不适问她:「你打听到我阿爹阿哥关在那座天牢了吗?」

连枝擦去眼泪点头回话:「查到了,就在东边。」

我喜极而泣,「快、快,准备些吃食我们过去!」

我急匆匆地赶到天牢,却被侍卫拦下来。

我冷下脸色:「大胆!你们不认识本宫吗?」

侍卫一脸为难地说:

「皇后娘娘,不是小的不让,是陛下吩咐过,不准娘娘探望。」

我眼前白光一闪,往后一趄。

江楠竟如此之决绝。

我打定主意要硬闯,突然看到宁妃扭着腰出来。

我脸色一变:「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妃停下来娇笑:「当然是陛下体谅我受惊,心中委屈,特地吩咐我来观刑。」

我血色骤降,冲上去拽住她:

「你说清楚!我阿哥阿爹到底怎么样了!」

拉扯中我猛地看见她袖子上有明显的血迹。

她故作惊讶道:「哎呀,还是让姐姐看到了,姐姐你猜,这是谁的血。」

我手指颤抖,抬头看向她。

为什么笑?为什么笑!

明明这都是愚蠢的冤枉啊。

我拽住宁妃的头发把她往地上薅。

她大惊失色地挣扎:「放开!你这个疯子!」

我发狂一样掐住她的脖子,咬住她挥到我脸上的手。

她长长地指甲戳到我眼角直接划出血印。

我心里无数恶念萌生,要把她拆吃入腹。

宁妃不停地挣扎:「蠢货!还不快去叫陛下!」

有丫鬟侍卫连忙去叫人,还有人拼命上前拉住我。

可是我眼里只有身下这个该死的女人!

突然江楠的声音炸在耳边。

我愣愣地抬头望去,江楠一脸焦急地走过来。

他把我踹到一边,小心抱起宁妃。

宁妃哭哭啼啼地揽住他脖子:「陛下,宁儿差点见不到您了!」

江楠放软声音哄她:「朕来了,朕来了。」

我傻傻地盯着江楠,「江楠……」

江楠愤怒地看着我,不解气般又上前踹我一脚:

「毒女,妒妇!」

「来人,把这泼妇给我带回去,没朕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05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顶着脸上的血,衣服上的脚印,被拖着回了未央宫。

我看往日大敞着的宫门被上了钥。

就像被锁住的雀彻底失去了天空。

连枝哽声搀我起来:[娘娘,起来吧,地上凉。]

我推开她,摇了摇头,面色苍白:

[连枝,你说这天底下的男人,有没有心啊?]

连枝擦去我脸上的血污,哽咽着说:

[奴婢没想过这些,奴婢只知道陛下以前对娘娘也是顶顶好的。]

[咱们和陛下服个软,一定会没事的娘娘!]

我看着远处乌蒙蒙的天空,猛地揪住心口咯出一大口血。

连枝吓得腿软卧地,[娘娘,您别吓我!]

我随意地抹去血渍,诡异地笑出声来。

拿什么服软,拿我阿爹阿哥的命去服软吗?

江楠配吗,宁氏配吗?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被锁的大门前。

我咬紧牙关用力去砸门,连枝惊悚地过来拉我:

[娘娘,您怎么了?]

我喘着粗气,眼前闪着白光。

我知道外面一定有人把守,我大声喊出来:

[我乃当朝帝后,拜过祖宗,祭过天地。]

[我阿爹是群臣之首,我阿哥是万兵之将。]

[江楠,你有种就把我们全家葬在一起,没种,我定让你的心肝儿受千刀万剐之苦!]

我一边咯血一边砸门。

江楠,你囚我困我,我偏要让天下都知道你是个负心汉。

我不停地砸门,血染尽我的凤袍。

连枝这个没出息的,直接吓昏过去。

我眼前浮现江楠向我表白心意的曾今过往。

明明那么清晰,为何我已经认不清他笑没笑。

我也曾那么期待我们的未来。

我想起他选秀时我哭着闹着要离宫,他朝都不上就来哄我。

我打小不爱刺绣,却为了他整宿整宿地挑灯绣荷包。

我嫌丑要绞,他还极不乐意。

第二天还拿着荷包去和我阿哥炫耀。

我嗓子发出嗬嗬的声音,万分悲痛地倒地。

江楠,明明我们该好好的……

我闭眼的前一刻,看到宫门打开,人群惊慌失措地涌进来。

我笑了,笑得像成婚那天看心上人来接我。

我哭了,哭得像阿哥阿爹入狱那天我从未央宫一路跪到养心殿。

06

我感觉我做了无数的梦。

梦到我和江楠在府中练剑,把我阿娘的花盆全打碎了。

我俩藏在假山里避难,看阿哥一边挨打一边说冤枉。

我梦到江楠为了我和将军府小世子打架。

我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哭着骂他傻。

我梦到成婚那天,江楠抱着我转圈,醉得路都走不稳还要带我上屋顶看星星。

我又梦到江楠和阿爹不断激烈的争吵,他甚至拿剑指着我阿哥。

恍惚间又听到江楠的声音:[一群废物!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江楠的背影就坐在我床边。

我扯了扯撕裂的嘴唇,翻身背对着他。

动作惊到在场所有人,江楠凑上来按住我肩膀:

[淼淼,你醒了?]

我没理他。

章太医立马上前唤我:

[娘娘?]

江楠坐下来,似乎叹了一口气说:

[何必呢?淼淼,我们夫妻二人何必到这种地步。]

我面无表情,像把他当作一团空气。

他端起药碗要喂我药,我闻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把药碗推开。

没注意力度把药碗打翻,打湿了江楠的龙袍。

江楠一下子忍无可忍地爆发:

[够了,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作为皇后、作为妻子该有的样子!]

[要不是看在你刚刚流产,宁儿让朕不与你计较,你以为朕爱看你脸色。]

我一潭死水的表情终于裂了,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卡着嗓子问他:[你说什么?孩子?]

他发完火神情又有些微妙,他扶住我的肩膀:

[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你别……]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甩了他一巴掌。

不会了,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我用完所剩无几的力气,红着眼睛看着他:

[江楠,那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你怎么能忍心啊?]

他面色几变,寒着脸说:[那你想如何?]

我像看恶鬼一样瞪着他,攥紧手里的被子:

[我要宁氏给我儿陪葬!]

他想都没想地回道不可能。

江楠愤怒地看着我:[这事和宁儿有什么关系?淼淼,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朕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看出他眼里的控诉,不受控制地耻笑出声。

看啊,这就是我曾今的意中人,奋不顾身地去保护另一个伤害我的女人。

江楠在我的笑声里莫名慌张起来,踢倒一片桌椅。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眼里隐隐疯狂:

[那就召宁氏,拜祖庙,请天师,宣天下。]

[让天下人还我孩子一个公道!]

我终于疯了。

07

江楠脸色乌青地离开了。

他的深情就像过眼云烟一样飘渺。

我摸着小腹,神情悲凉又没有起伏。

但我早该想到江楠的恶心没有下限。

我垂眸喝药,李公公状似高兴地在旁边絮叨:

「娘娘,陛下特地让老奴来请你去前殿庆祝呢。」

「今日邻国来访,陛下设宴,朝中上下同庆。」

我揩去药汁,淡色道:「走吧。」

刚走进殿中,就看到宁妃千娇百艳地坐在江楠怀里,娇笑连连。

我面上不显,转眼看到一位耳熟之人。

梁国战神将军离王,他年纪轻轻,正一人酌酒自饮,如传言般桀骜不驯。

我挪步坐到他对面,连招呼都没和江楠打一句。

刚坐下,宁妃就像会下蛋的公鸡似的,骄傲自满道:

「哎呀姐姐来了,早听说姐姐病了,我这特地求陛下召姐姐来冲冲病气呢。」

我低头摆弄指甲,看不都看她一眼:

「脖子不疼了?」

她怒拍桌子,「你……」

四周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都偷摸着看热闹。

江楠将宁妃揽进怀里,听不出情绪地说:

「好了,宁儿。」

「你不是一直念叨你离哥哥吗,去和你离哥哥敬杯酒。」

据说宁妃入宫时,梁国战神寂离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一怒冲冠之下连攻齐国两座城池。

我抬眼打量对面,看起来也不像眼瞎啊。

宁氏这会儿倒是声音失真,「好、好啊。」

她走过去言笑嫣然地朝寂离敬酒:「离哥哥,宁儿敬你。」

宁氏脸都笑僵了,寂离才抬头看她,语气冷淡又难掩嫌弃:「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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