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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10-04 12:05:55

山河劫诛宋 连载中

山河劫诛宋

来源:网易作者:古铮分类:历史主角:赵梦婷,展昭

不少网友非常喜欢作者古铮的一部作品,它就是《山河劫诛宋》,小说名字就很吸引人,作品的主角是赵梦婷展昭,下面是《山河劫诛宋》简介:公元一零三六年,秋,北宋仁宗年间,开封府发生了一桩奇案,兵力部署图失窃,镇守边关的大将杨延昭杨六郎老元帅奉旨返京协助开封府尹包拯调查此案,在返京途中遭人行刺……...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玄真子微微一笑,又说道:“罢了,罢了,你不必如此沮丧,此乃天意,为师已算出你命中有此一劫。若想化解,一切得靠你自救,因为这是你的业力,旁人只能指点,万万不能够插手,否则不但劫数化解不了,你反而要遭受更多更大的磨难。”

他不知道老头子这么说是什么用意,然而心中清楚,他的梦已成为泡影,就算你离开了南山,也要以老头子的话尊为谕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是他说了算,自己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利。

他,仍是一枚棋子,线上的木偶,任人牵扯。

尽管心中万般憋屈,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那么,徒儿要如何自救才能够离开牢狱,免过这囹圄之厄?”玄真子招手道:“你我师徒一场,情胜父子,今见你蒙难,为师的又怎好只是袖手旁观不管呢?纵使泄漏天机,犯那天条遭雷电之击,为师也要为了你拼上这一拼。”

李爷忽然间像是看到了一线曙光,很是感动,不管老头子这些话出自肺腑还是暂时的敷衍于他,至少老家伙二十几年来从没有亏待过自己。

玄真子悄悄跟他耳语了几句话,李爷闻之色变,大声叫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我父亲是……”道人快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噤声示意:“莫瞎嚷,当心隔墙有耳。”

李爷强摄震撼之心,听得外间狱卒偶尔传来几句闲语:“吵什么吵,大半夜的不睡觉……啊唷,姑娘,你真美,让爷亲一个,唔唔,滋滋……”他惊得一惊,忙静收心神,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待得那声音渐渐弱了些,知牢头是在做春梦,他才缓缓换气呼吸。

不多时,微闻睡酣之息飘耳,道人始才放开了他。

李爷未及问话,玄真子已先自开口,捻符成咒,将一道符光化入他的胸口。李爷见之大惊:“师父,你要干什么?”骇然退了好几步,又摸了摸胸膛,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异处,听玄真子笑说:“你不要多问。”另外又取出一道治伤灵符,念曰:“急急如律令!”符光射入爱徒右脚,那患处立即愈合了。

李爷展了展筋骨,便觉行动灵活自如,伤口处皮肉愈合无疤痕,宛如当初,不禁喜溢开来,磕头拜谢。

玄真子又拉他起身,将一柄七八寸的小金刀和一只纸符折成的鸟儿送他,并嘱咐道:“以后要跟为师联络,只须通过它即可。”一指纸鸟又说,“你对着它念动心法,不管为师身在何方也能与你对上话。”

“这是真的吗?那以后师父不在身边,徒儿也能时时刻刻听见您的声音,聆听您的教诲了。”

其实他长大了,根本不需要师父的保护,只是师徒二人一直相依为命,在李爷的心中,师父就像父亲一样和蔼可亲,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教他读书写字,抚琴弄剑,甚至比父亲还要更亲一些呢,如果真要分开了,难免会不舍。

父亲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性情又如何?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自从懂事起,就是师父在陪着他。师父很忙,有时一下山就是好几个月不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山上练功,闷的时候,就只能跟鸟儿们说说话,南山是他最好的朋友。

师父一回来,不管多疲惫,永远不言辛苦,总会一脸的微笑,一脸慈祥地和他淡古论今,把酒言杯。

念及往事,玄真子也不禁酸楚:“为师要走了,你保重,要多加小心,外面不比家里,你再怎么任性淘气,为师……”

“老头子,我理会得,你快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玄真子轻轻一叹,举步踏前,就要离去。

“师父!”

李爷真诚追唤,有一些些难舍,毕竟这份师徒之情已有二十多个寒暑,彼此间的默契胜却世上的任何一对血缘父子。

玄真子搭了搭弟子的肩头,慈爱浓于心,安慰着说:“时候不早了,为师也该回去了,元神不能离开肉身太久,有什么话儿你可以通过纸鸟跟我说。”他这才知道,原来师父是施展“元神出窍之术”在跟他见的面。

这种法术他在密籍上见过,只因功力不够不敢去学。末了,玄真子又交待了他一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要说出你姓李。”李爷不懂此间的用意,但仍是点了点头:“徒儿理会得。”他本来也不姓李,如此一想,心中舒爽了许多,便尊师命留下,等待机缘化解灾厄。

送走了师父,他辗转难眠。

次日一早,包公在开封府升堂,提调李金龙问案。喊过堂威,包公坐镇中堂,旁有展昭随护,四壮士助威。押了李爷上堂,他却立身不拜。包公惊堂木一起,拍下喝问:“堂下犯者何人,见了本府为何不跪?”李爷收监一宿,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吃了一碗白米饭,茶水未进喉咙,口唇自然干枯得紧,不愿多说话免得浪费气力,便也懒得去搭理他。

包公又动问一遍,众衙差高喊堂威,塞过山呼万岁,李爷嫌烦,懒懒地执手说道:“小人姓倪名劳资,不知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他自编了个假名字,答话时并不下跪。

以前常听师父这样跟他说:“小爷子啊,你要记住,除了天地、父母,谁也不能迫使你下跪,你要是懦弱了,你我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他以前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样说?其实到现在也不明白,只是不喜欢别人冤枉他,这时才将师训铭刻于心。

包公一捋长须,凝神沉吟:“倪劳资?”面色肃重,片刻暗暗好笑,世上哪有父母给儿子取这样的名字的,那端的主簿公孙策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怒指堂下的李金龙喝骂:“你大胆!”

堂上所有人不知公孙策为何动怒,包公便偏头问他缘故。公孙策躬身奏道:“禀告大人,这厮奸猾无比,竟在言语上戏弄大人。”

“哦?竟有这事,本府怎地不晓?”

众人也是极尽费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搔着头,也想不出堂下之人是如何戏弄的包大人,居然让雅量超群的公孙先生也动起了怒容,试想这号人物着实不简单。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壮士更是暗中在想,要是堂下这小子当真敢对大人无礼,管教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李爷不知危险将近,暗下图乐:“人都说包拯面如黑炭,心似明镜,今日一见,原来传言太过浮夸。”就听公孙策分析着说:“刚才大人问他姓名,这小子却自称‘倪劳资’,这‘你老子’不是占大人的便宜吗?”

众人一听,始才恍然有悟,个个剑拔弩张便要动手揍他,包公却只是眉头一皱,命众等暂退,先不为难堂下之人,忖思:“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本府自忖跟他无冤无仇?”别人的心思只要偏离案情,时下不愿多费心力去猜想,惊堂木一起,又行问案:“公堂之上,不得戏言,本府再问你,你姓甚名谁,家居何方?”

想不到包公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更加专心问起案子来,这一切瞧在展昭和四壮士眼里,好不忿然,个个都想下去赏李金龙一巴掌,叫他胡说八道敢对包大人不敬?但包公惊堂木又响,他五人不敢擅离职守,只好暂时将满腔的怒气压下,待退堂后再行找他算账。

李爷好生无聊,想不到公孙策居然能听得出话中的弦外之音,不由多瞧了他几眼,观他端坐在案,冗笔于手,慈眉善目,自己目光接触他的同时,公孙策也回之一笑,不免暗暗咬牙,怒瞪他道:“本爷姓木,上宗下源,燕京人氏。”他虽遵师父所嘱报了这个假名字,但却极端的反感,只想:“我明明叫李金龙,为什么要借用别人的名字?”真不懂老头子的脑袋是被雨淋了,还是烧坏了。

包公半信半疑,面上一动,又问:“你是辽人?”

李爷摇了摇头:“不是!”这次回答倒也干脆。

包公也知并入辽朝的燕云十六州,不只是辽朝的经济最发达地区,而且也是辽朝“汉人”问题最为突出的地方。这一带的汉族,由于在唐末五代时期与少数民族长期相处,其后又在辽朝统治下生活了近数十年,他们的民族性格和生活习俗也已经发生了很明显的“胡化”。

如果堂下的木宗源所言属实,果真是那燕京人,那么在他身上出现的这些个“胡气”,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爷的傲慢,和他的无礼,等同藐视了公堂,再响亮的堂威也震服不了他。这些情形瞧在展昭等人眼内,如芒在刺。以前类似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大多贵胄犯了案,往往疏通关节,仗着朝中有大人物在撑腰,藐视公堂者也不在少数,但到了最后,无论他腰板有多直,后台有多硬,也敌不过包公的不畏强权和铁面无私。

如今区区一个山野小子,也敢这般大胆来开封府放肆撒野,展昭真真看不下去了,就要出列,却被包公阻止了。大人念李爷脚上负伤,便免了他的堂跪之礼,这人也不感恩,甚至不瞧上一眼。

别人对他的宽容,就这么被他当成了理所当然。

公孙策在认真记着笔录,有时搁笔看上案犯一两眼,心中也在微微琢磨:“如果此人所言属实,身居辽地,又染胡气,作奸细的机率不是没有。”只是瞧他的样子,真的是那夜入天波府行窃的贼人吗?摇了摇头,只有等大人审问过才清楚,现在一切的揣测之词都不能作证呈报公堂。

包公惊堂木拍下,继续问案情:“木宗源,本府且来问你,本月初三晚,也就是前天,你人身在何处?”

“家中睡觉。”

“可有人证?”

李爷当堂喊冤:“大人啊,我一介单身男子,既无妻儿,难道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有人看着的吗?”

包公面上一热,亏他脸色黑如锅底,并无人察觉,微微轻咳了两声,又说道:“可是有人瞧见了你那晚在天波府行窃,对于此事,你作何解释?”

李爷又呼:“大人,冤枉啊,想那天波府乃我大宋元勋杨令公府第,今由佘老太君当家主持,一门忠烈。天波府要是这么容易让人混进去,岂不是折煞了杨门众英雄之威吗?”

展昭心想:“这小子倒也奸滑,不开口则已,一经说话,那张巧嘴便似开了闸的水源,句句抵赖。”当即悄悄附耳,跟大人耳语了几句,只听得个包公频频点头,即传证人。

不多时,杨府一个叫牛二的厨子,说那晚曾缘见过窃贼一面。这时奉命上堂,叩见了大老爷。包公问他:“牛二,眼前此人你可识得?”牛二见问,弯着身子回瞧李爷,见这人貌堂堂,睁目似电,先是一怕,样子虽有几分狼狈,但面色干净,一身书生装扮,打量到衣服之时颇有几分眼熟,唇舌喃喃自语开了。

包公问他:“如何?”牛二道:“是他,但又不像是他……”捉摸不准。包公又问:“到底是他不是?”李爷一听,不觉的大声冷笑起来,冲那牛二恐吓道:“嘿,哥们,你可得瞧仔细了,别胡说八道的冤枉我,本爷打小便不吃素,打过狼,放过虎,还跟道士跳过舞,爬过山,砍过树,穿过婊子的红内裤,杀过人,放过火,挨过刀子,睡纸屋……”尤在滔滔不绝说狠,牛二被他这般一吓,胆子又小了几分。

诸人听的傻了耳,包公心中也大大地不快,惊堂木一起:“嫌犯不得对证人恐吓,再犯以藐视公堂罪论处。”李爷自觉无趣,当下闭紧了嘴,后又摊了摊双手,想向在场的人表示他有多么的冤枉和无辜。

牛二细细回想了当晚的情形,奏禀着说:“大人,当夜暗黑无光,小人瞧得也不是很仔细,只见了半个影儿,他这身衣服倒是很像,至于是不是入府偷盗的窃贼,小人也是糊涂了。”包公向外摆了摆手,命他退下,又传杨宗保上堂。

杨宗保上得公堂,依礼见拜,包公请起,说道:“杨将军,那晚情形如何,偷盗之人可是堂下此人?”杨宗保睨了李爷一眼,开始回忆:“前晚三鼓时分,末将本欲就寝,忽闻西院传来吵嚷之声,即披衣而出,见了牛二,他惊慌失措说家中闹了贼子,问明方向,我便立即动身前去追了。出了城门,天微微亮,撞见展护卫也奔城门而来。”

展昭听说,走出来对包公施礼,然后面向众人说话:“我带着兄弟几个巡夜,忽见杨元帅出现,说他丢了一样很重要的机关文件,须借助我开封府寻回。出城之时,就遇上了杨将军,我俩经过交流才知目标一致,故一块结伴。追至南山,捉到了此人,”目光锁定李爷,勿容置疑,“当时他已中了猎人的陷阱,伤了右脚。”

听到这里,杨宗保面上一烫,原来展昭不知陷阱乃其所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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