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每临文学网 > 小说列表 > 言情 > 郡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更新时间:2021-01-10 23:47:27

郡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已完结

郡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来源:七悦作者:风寄燕然分类:言情主角:宛如洲,赵瑄

《郡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这部小说读起来比较过瘾,可以看出作者风寄燕然的文笔,故事情节的设定也是极好的,充满新意,下面是《郡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内容介绍:明动俏丽逢凶化吉的庶女郡主x聪明腹黑要搞大事的神秘皇子北崛郡主宛如洲,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腔热血为礼部尚书的千金挑选驸马,却误打误撞给自己钓到了金龟婿,此人还是自己最爱的八卦话本的男主角。从此再没有安宁日,一路踏遍江湖之远,终到庙堂之高,她发现,身边的每个人都有秘密,包括她自己,也有一个大秘密。“你以为我看中了你的钱,其实我不光看中了你的钱。”“你以为我想给你钱,其实我不光想给你钱,还想……”...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刘忠堂尚书将几案拍得震天响,脸上神情又是恼火又是心疼。刘怡君跪在他脚下,愁容缱绻。

这时,宛如洲总算得以见到刘怡君的庐山真面目。

嫁衣搁在了一旁,刘怡君穿一件淡青色云袖水衫裙,发髻间只插一支明珠玉步摇,略施粉黛,目如琉璃唇似樱。

虽然此刻脸色不太好,还挂着泪,但依然美若天仙,宛如含露青莲。

果真是个丽人,宛如洲暗暗惊艳,要是远嫁西域,那可真是东越大大的损失。

偷听了半晌,宛如洲搞明白了,原来刘大美女私自放走了慕卓然。

啊这小子!她咬牙切齿,居然真的给他溜了!要不是自己先逃了出来,恐怕此时已经被刘尚书剁了。

刘忠堂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不成亲,难道真要嫁去西桑国不毛之地?又怎知那慕卓然将来真的会回来娶你?”

刘怡君惨淡一笑:“他不会回来娶我的。慕公子……已有心上人,我如何能为一己之私,拆散一对璧人。”

这只是刘怡君好心编造的谎言,而落在宛如洲耳朵里可不得了。

什么什么,看不出来啊,竟然在外面有相好,却还跑来比武招亲,真是没有节操!宛如洲暗骂。

不过自己女扮男装的行为,也实在高尚不到哪去,她便吐吐舌头,继续偷听。

刘忠堂震惊,浑身颤抖:“已有心上人?竟还来参加招亲!他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刘怡君微微道:“女儿私自招亲,又何尝不是欺君之罪呢。”

真是欲逃亡偏乘漏船,欲行骗却入黑店,有苦难言,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宛如洲顿时很懊悔,陷入了低沉的自责里。如果自己没有乱发正义感,而是别人进入了最终比武,那即便慕卓然跑了,刘怡君也能有个归宿,总比现在这样好多了。

刘忠堂长叹一声。此刻,他也顾不得再对慕卓然恼火,只一心一意心疼着自己的女儿。

他扶起泪眼婆娑的刘怡君:“我的傻女儿,心善至此,又有谁能来助你?当年先太子病逝,二皇子继承皇位,便连年征战,大兴土木,百姓怨声载道,偏偏皇上能听得进去话的陆丞相,也只顾阿谀谄媚,不肯提半分劝谏。不说几个藩国纷纷囤积军备,四国之外更有其他部族虎视眈眈,大有逆反之势。为稳定局势,不得不采和亲之策,先帝辛苦一统的江山,恐怕就快保不住了。我本想快些替你寻个好人家,我也趁早辞官,告老还乡……”

“爹爹!”还是刘怡君谨慎,四下望望,压低声音,“此话不可乱说,当心隔墙有耳。”

说完,目光还真的往这边扫来。宛如洲慌忙躲到阴影处,这才没被发现。

刘怡君腰板挺直起来:“爹爹不要气馁,慕公子有句话说的好,与其做一世缩头乌龟,不如勇敢一跃,直上九霄。逃避的‘逃’,与挑战的‘挑’,就只差在敢不敢放手去做。爹爹年富力强,江山社稷还需要爹爹去扶持,女儿也需要爹爹来庇护啊。”

没想到,慕卓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宛如洲一时间对他产生了小小敬意。

不过刘千金这位深闺佳人,真的能听懂这些话吗?

刘忠堂却大惊:“直上九霄?慕公子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他自己,大概确实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刘怡君疑惑地看着父亲,“爹爹这是怎么了?”

“哦……”刘忠堂舒一口气,若有所思。

宛如洲还想再听下去,不远处又传来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得了,早晚还是会搜到这里来的。趁侍卫将她逃走的事情报告刘忠堂之前,赶快离开尚书行馆为妙。

她轻巧地跃上行馆后门处的柴房,从这跳出去就万事大吉。只是可惜听不到刘家父女的八卦了。

看来东越朝廷亏空巨大,怪不得越来越将藩国当成压榨吸血的对象。

就拿北崛来说,明明天寒地冻粮草欠收,朝廷依然要求北崛每年进贡一千万石粮食,更不用提人参鹿茸、奇珍异宝、以及天价的真金白金了。

别说藩国受不了,这不连东越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刘忠堂一席话,说明朝廷内部已经出现裂痕,迟早要被趁虚而入的。

宛如洲的老爹,北崛王完颜铭烈,打谱拉拢坐拥天府之国、物产丰盛的南韶,取长补短,伺机而动,获得足以对抗朝廷的实力。而东越这边看来亦有算计,和亲之举想必是要笼络彪悍好战的西桑,以增强势力,稳固天山边境。

错综复杂的战局渐渐在宛如洲脑中成型,她心中有数,恐怕很快,就要有一场黑云压城暴雨侵袭了。

只是事到如今,有刘忠堂这么个爱女成痴的好爹爹,又被她和慕卓然横插一脚,不晓得和亲还能不能成?

此番若是歪打正着,搅黄了和亲,东越皇帝的如意算盘就落了空,对北崛岂不是好处多多?

纵身飞下的刹那,地面上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宛如洲的思绪正百转千回,避之不及,失了重心,“哇啊”低叫着直直砸向那人。

那人竟也机警,觉察到有人掉下来了,立刻伸开手臂,拉开一步,将宛如洲稳稳抱进了怀里。回旋几步,就站稳了脚跟。

宛如洲定睛看去,亮灿灿一双星落冬河的眸子。

慕卓然俯望着她,吃惊地吸了口气。

接着,他颌上就挨了一掌。

宛如洲气急地从慕卓然怀里跳出去。

“我说宛姑娘,究竟是记恨擂台争斗,还是记恨我占你便宜?”慕卓然后撤一步,保持足够的自保空间,打量着脸颊瞬时染红的宛如洲。

宛如洲不期然哽住。

要说擂台比武,那毕竟也有自己惹下的祸,要说被他搂腰挑逗,那其实是自己技不如人,跌入他怀里的。要是较起真来,好像还真没啥可追讨的。

支吾了片刻,她只好瞪起眼问:“刘千金不是早就放你走了,你该不会这么半天都没找到门吧?”

“怎么可能。”慕卓然一脸被小看的不满,但见宛如洲无恙,长舒了一口气,振振衣上尘土,“我去地牢救你,好容易打晕了看守,谁知牢内连个人影都没有。原来你自己逃出来了。”

宛如洲这才瞧见,他的衣服留下不少打斗中撕扯的破口,袖口露出的手背上,也有细细伤痕,大概全是为救她而造成的。

一人单挑牢房守卫,武功了得,果然深藏不露。

她不禁嘴角微微一动,打趣道:“看来你还真有点功夫,以后多除暴安良,少用绝招欺负女孩子。”

慕卓然也笑得如玉回光:“是宛姑娘在擂台上气势太足,令我便难免认真了些。谁知你只是虚张声势,武功那么菜,却还自称云游四方,打遍天下无敌手。差点伤了姑娘,还请多多包涵。”

讽刺得滴水不漏。

“参赛者比我更菜啊。你一路杀到决赛,遇到的也不过是我这种对手嘛。”

宛如洲回敬道。

“其实是因为刘怡君奉命和亲之事,早已在城中传开,大户人家都不敢忤逆皇命。因此来参加品剑大会的,自然都是些泼皮无赖。”

宛如洲的疑惑终于解开了:“怪不得擂台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心下顿时叫苦不迭,她要是早想明白这层逻辑,就不会同情心泛滥去触刘尚书的霉头,真是坑死人了。

慕卓然安慰她:“没关系,我也是遇上你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他的话怎么总觉得那么欠扁?宛如洲本就一番怨气无处发泄,这下刚好迁怒到慕卓然头上,她反唇相讥道:“既然参赛的都是泼皮无赖,那么也包括你自己咯。”

慕卓然一脸浩然地耸耸肩:“只有我是例外。”

宛如洲眯起的眼睛里浮出几个大字——真、不、要、脸。

她的目光转而落在他身后背着的那把古怪长剑:“我问你,你参加招亲,是不是想要寻一把剑?”

扯到这个话题上,慕卓然的笑容敛了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也太明显了,擂台上非要我亮剑,一听说没剑,立刻撂挑子走人,不是寻剑就是有怪癖。”

当时慕卓然大概失了耐性,有些急躁,暴露给她了。

宛如洲追问:“剑里难道藏有武功秘籍?”

慕卓然故作深沉地点点头:“据说有召唤天下美女的神力。”

“招孤魂野鬼还差不多,夜夜为你侍寝。”宛如洲白他一眼,这人泼皮无赖,估计听不到一句实话。

慕卓然忽然凑上前来,低声道:“你女扮男装,动机诡异,算不算孤魂野鬼?”

颌上差点又要挨一掌,这次他笑吟吟地避了过去。

那边墙内又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料是侍卫们快搜过来了,慕卓然做了个手势。宛如洲心领神会,俩人猫着腰溜过了墙角。

突然她顿住:“等等,我还不能走。”

“怎么了?”慕卓然不解。

“你来找我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自己引开了追兵后,就跟夏承先失散了,现在不知他是否脱身,宛如洲不禁担心。

慕卓然说:“除了追兵,没瞧见任何人。”又多问一句,“到底怎么了?”

宛如洲将夏承先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没想到慕卓然斩钉截铁道:“不行。”

“为什么?”宛如洲吃惊,“他好心来救我,如果被我牵连,给尚书大人抓住,那我的良心怎么过意的去?”

慕卓然四下探视一番,确认没有人,才低下头来压声说:“你也太天真了,这人来历不明,与你萍水相逢,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来救你,是否有所图谋?再者,潜入尚书行馆哪里是容易的事,他三下五除二就撬开了地牢的密道,身手了得,又不说自己的身份目的,依我看绝非等闲之辈。你回去找他,绝非明智之举。”

宛如洲顿住。没想到这个慕卓然,心思如此缜密,跟初见的印象简直天差地别。她对此人的兴趣愈发得浓。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如果夏承先对我有所图谋,又怎么会跟我分散行动呢。如果我刚才就那么跟你跑了,他又被抓住,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讲不通啊。再说,”她瞧着眼前的人菀菀一笑,“你慕公子也跟我萍水相逢,又为什么来救我呢?”

慕卓然被她一番语塞,间隙她已经返身往院里溜了。

“喂!”慕卓然唤她几声不停,没办法,权衡片刻,也跟了进去。

然而,二人跟侍卫玩了半天游击战,依然到处都找不见夏承先的踪影。

不好的预感如阴云笼罩了宛如洲心头,该不会夏承先真的……不会吧!

突然,有侍卫大喊:“两个贼在那!”

宛如洲吓了一跳,“呼”的一声,慕卓然已经冲将出去,挡在了前面,周身锐气顿起,欲同追来的侍卫大干一场。

而他的肩膀被宛如洲抓住,她运起轻功就向围墙上跳去。

慕卓然出于敏捷与本能,顺势跟着她跳上了房顶。

“走!”宛如洲低喊。

慕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疾风般抽出宝剑,骤雨般挥向墙边那棵高高的树。

厚重的枝杈不断砸向地面,暂时阻止了侍卫。

二人终于顺利逃到尚书行馆外。宛如洲长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走了?”慕卓然说道。

从侍卫远远见到他们大喊“那两个贼”,可以推断出他们是将慕卓然认成了一直跟宛如洲在一起的夏承先。而认错了也就是说,他们并未抓到夏承先。

宛如洲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果断放弃正面冲突。

现在她和慕卓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留在尚书行馆,只有死路一条,出去以后再做周详为好。

更何况,往好的方向揣测,夏承先那堪比穿山甲的身手,肯定早就逃到安全地带了。

晨曦之光在夜雾后隐现的时候,宛如洲和慕卓然终于回到了东市大街。

最勤劳的小贩已经开店卖早点了。慕卓然很有风度地自掏腰包,请宛如洲吃馒头。

宛如洲捧着香甜滚烫的馒头,嚼得泪眼汪汪的,有种大难不死的感动与豪情。

这离家出走可真是把她折腾得够呛,下次打死她也不玩了。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