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每临文学网 > 小说列表 > 都市 > 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

更新时间:2021-01-23 01:36:02

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 已完结

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

来源:七悦作者:九万分类:都市主角:林雪,夏阳

《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中的主角是林雪夏阳,在作者九万的笔下主角人设刻画的很成功,成功吸引到了不少粉丝,接下来是小说《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的内容介绍:林雪在麻将桌上被人合伙做局杀猪,被川东鬼赌王的徒弟夏阳所救,于是苦练麻将绝技,一双无影手令江湖上大小赌徒、老千们闻风丧胆。赌徒赌的是钱,老千赌的是命——林雪和夏阳在缅甸赌场跌入庄家精心布置的陷阱,九死一生,林雪逃了回来,夏阳还被扣在庄家的手中,林雪为了保住夏阳的性命,重返赌道……赌桌上风云变幻,当一切希望破灭,林雪在小城开了一家麻将馆,以自己精湛的牌技劝戒世人:赌博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王芳回到距离温江市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一家工厂里面。

“小芳,你回来了,今天情况怎么样?”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张麻将桌前,三十多岁,消瘦,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锐利如电一般。

他的对面,坐着右手五根手指头已经被斩掉的老鬼。

王芳还没有回答,中年人又缓缓地道:“看你的脸色不对,一定是遇到了麻烦吧?”

“是!”王芳下意识地看了看老鬼的右手,心有余悸。

“被胡三元还是被夏阳看出破绽来了?陈凤凰和小洁应该没有那么好的本领。”中年人有些奇怪,“你的手还好好的,有什么麻烦?”

“不是他们,是另外一个女人,叫林雪。”王芳说。

“林雪?”老鬼立刻变色,把目光转移到中年人的身上,“是她?难道她真的是一个高手?怎么可能呢?”

“这就有点奇怪了……”中年人沉吟不语。这个中年人何许人也?他叫南中发,是川东赌坛高手麻大满的得意徒弟,在江湖上有一个绰号叫“金右手”,但是他闯荡江湖的时候从来不用本名,而是用化名,而且他还整过容,别人已经无法认识从前的他。

他这一次就是冲着胡三元而来的。

原来,麻大满在世的时候,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战胜过川东鬼赌王木一清,后来木一清与麻大满双双去世之后,麻大满依然死不瞑目。南中发为了了却师傅的遗愿,也为了证明自己比木一清的徒弟强,更为了赚钱,于是来踢丁长风与胡三元的麻将赌场。

南中发熟悉胡三元等人,而他们却对南中发一无所知,虽然夏阳曾经和南中发见过一次,但是现在南中发整过容,相信夏阳不能一眼就认出他。

南中发想在丁长风与胡三元的赌场大干一票,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他得有备而来——老鬼是南中发在闯荡江湖的时候结识的人物,王芳是南中发的情人兼徒弟,自然手上的功夫也了得。

三人进入赌场都是分开行动,而且彼此之间都装着并不认识,每一次打牌,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在麻将牌上做下暗记。老鬼和王芳在赌场上出千,也是南中发的安排,如果老鬼和王芳在赌场上出千没被人发现,那么,他南中发在赌场上出千就更没有人能够发现了。

因为他是金右手。

一只右手神出鬼没,变化无常,所向披靡。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南中发陷入了沉思中。

“南哥,这个林雪会不会也是木一清的徒弟?”王芳说。

“不可能。”南中发摇了摇头,“木一清就三个徒弟,大徒弟胡三元,二徒弟何四喜,小徒弟夏阳,个个我都清楚。”

“难道这个女人是从天而降?”王芳奇怪地问。

“现在不清楚,只要我和她赌一次,一定可以摸清楚她的底细。”南中发自信地道。

“南哥,这个场子的水不浅,老鬼的手已经没有了,我们为什么不见好就收,另外选一个场子赚钱呢?”王芳想了想,还有些后怕,“如果今天林雪不放我一马,我的手也没有了!”

“富贵险中求,我在这个场子里赌一场能比以前几年还要赢得多。更重要的是,我要证明我比他们强,因为我是金右手南中发!”南中发神色渐渐狰狞,如被囚禁在地狱深处的魔鬼,终于挣扎出来,哈哈大笑。

“对,南兄弟应该在这个赌场里好好赢一场,最好是能抓到他们出千,把他们的手指头也砍下来,给我报仇。”老鬼恨恨地道。

大富豪麻将赌场。

今天正在进行一场豪赌。赌桌上有四个人,丁长风、南中发、徐老板、鲁老板。徐老板五十多岁,中等身材,貌不惊人,但他是温江地区赫赫有名的商人。鲁老板五大三粗,脸黑手黑,他曾是铁匠出身,但现在他是全温江最有钱的铁匠,因为他的财富在温江地区排行前三甲。

只有南中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他为了今天这场赌局,已经精心准备了很久——南中发多年前就到了温江,当他的脚刚踏在温江的土地上,抬头看了看遍地的高楼大厦,立刻下定了决心:就是这个地方了!

他先神话了自己的身份:温江市万荣实业董事之一南发树。实际上真有南发树这个人(),南发树喜欢赌博,在赌场上和南中发相识,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南中发用自己精湛的牌技彻底征服了南发树,并且给南发树说了一个发财的计划。南发树不用出钱,也不用冒风险,就能有大把的钞票赚,这样的好事,只有笨猪才不干。

南中发瞄准的对象就是那些温江市有钱而且喜欢打麻将的大富豪,渐渐和徐老板、鲁老板等人熟悉,几年时间,让他们失去了警戒之心。虽然这些有钱的老板喜欢打麻将,但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子,如果赌桌上有不熟悉的人,估计徐老板和鲁老板也不敢上桌打,毕竟,大家都怕被职业的赌徒杀猪。

丁长风虽然是赌场的老板,但徐老板和鲁老板对他都很熟悉,知道他不是一个职业千手。更何况,如果丁长风在自己的赌场里出千,一旦被人发现,岂不名声扫地?

实际上,丁长风就是要在自己的赌场里出千。

他把今天的赌局安排在九号包厢,八号包厢已经有人在打牌。九号包厢里是有程序的自动麻将桌,只要在九号包厢里打牌,徐老板、鲁老板、南老板三人就完全在他的控掌之中。

丁长风信心百倍,想不赢也不行。

四人进了包厢之后,鲁老板看见包厢里面站着几个暗灯,脸顿时一黑,喷着恶气说:“丁老板,今天来玩的都是我们自己的朋友,你就没有必要让这些人站在这里,这会影响我们打牌的。”

“是啊,旁边站几个人我哪还有好心情?”徐老板也说。

南中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他却说:“留下一个端茶倒水吧,最好是个漂亮的女人,看了顺眼。”

“好,好,几位大哥说了算。”丁长风一脸是笑,笑里藏刀,心里暗暗高兴:这几头猪,就要死到临头了,哈哈……

最后留在包厢里的是小洁,她年轻漂亮,还有点豪放,几位老板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

四人定了庄,讲了规则,打底一万,十番封顶。理论上讲,一把牌一个人能输五百一十二万。当然,这仅仅是理论上的,如果真的要打牌,完全凭运气做成满番是不容易的,但如果出千或者自动麻将桌本身有程序,就易如反掌了。

丁长风稳操胜券。但是,第一局起牌之后,四个人打了几圈,麻将机器还在运转——正常情况下,麻将机器洗牌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该不会是麻将机器出了故障吧?

结果第一局牌打完之后,麻将机器还没有把牌洗好。

“哎呀,机器出了毛病!”徐老板说。

“扫兴!”鲁老板重重地擂了桌子边沿一拳。

小洁忙过来说:“我喊师傅来修理一下。”

“我们换个房间打,免得耽搁时间。”南中发提议说。

“换,快点换,麻烦!”鲁老板粗着嗓门说。

丁长风暗中着急,却没有一点办法,他想不通,好好的机器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了故障?

在场的五个人之中,有两个人一无所知——徐老板和鲁老板;两个人怀疑——丁长风和小洁。只有一个人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南中发。

这个故障是南中发制造的,他来的时候藏了一张发财,在机器升起来的时候,他把这张牌扔了进去,当然是没有人看见的。自动麻将桌洗牌的原理是因为麻将牌的反面有磁性,机器才能把麻将牌吸上去,而麻将多了一张,那么,牌就无法洗好。

这其实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

南中发的目的就是要换到另外一个包厢,因为他怕这张麻将桌有程序,如果在这样的麻将桌上打牌,自己的手段无论多么高超,也只有一个结果:输。但是,如果换到一张普通的麻将桌上,那么,情况就会完全扭转过来。

结果自然如愿以偿。

换到了另外一个包厢,丁长风暗暗叫苦,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幸好他打麻将的技术并不是很差,自认为比鲁老板和徐老板要好点,心中一边把工作人员臭骂,一边安慰自己,输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呀!

四人在麻将桌上厮杀开来。

外面的工作人员早把带程序的麻将桌出了故障的消息报告给了胡三元和夏阳,两人迅速赶来,很快就查清楚了故障。

胡三元和夏阳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师兄,这怎么回事?”夏阳疑惑地问,“难道……”

“对,来了个高手。”胡三元摊开手,手心里是一张发财,“此人有备而来,志在必得。”

“他想来发财?”夏阳惊讶地说,“什么人这么大胆?”

胡三元脸色铁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兄弟,这一次我们栽的跟头不小啊!这个人发财发定了,只希望丁大哥不要输太多。”

“里面的人最有可能是谁呢?”夏阳忙问。

“鲁老板和徐老板的底细我们很清楚,应该没问题,而那个南老板的底细不太清楚,他能有什么来路?难道是他……”胡三元沉吟道。

“小洁在里面,应该可以看出一些苗头吧?”夏阳说。

“不!”胡三元肯定地摇了摇头,“她无法看出来,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这个对手太强大了。”

夏阳沉默。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他们早点结束……”胡三元显得无可奈何。

包厢内,血战渐酣。大局已经完全控制在南中发的手中,首先,他能够准确地认出每一张麻将牌,这个功劳主要是王芳和老鬼的,因为他们在每一个包厢里打牌的时候,都按照自己传授的办法在麻将牌上做记号。许多人根本无法相信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不敢想象,但是赌桌上的事情,一切皆有可能。

赌桌上,给每一张麻将做上特殊的记号不容易,这个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但做了记号之后能准确地认出来更不容易,这还需要有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南中发不仅牌技精湛,更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起初的半个小时,赌桌上倒也平静,没有什么大番出现,主要的原因是南中发没有出千。赌场上真正的高手是很少出千的,但他一出千,必然一击而中,一把就置人于死地——南中发等的就是这一个机会。

这一把起牌之后,南中发的牌是三张一万,二、三、四、五、七、九万,两张五筒,一张八条,一张六条。大家都在低头整理自己的牌时,南中发已经面不改色地用手里的四张废牌换下了自己面前墩子中间的两墩牌,因为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两墩牌之中有三张万字牌。

这一招叫空中取宝。

换起来的牌有两张五万,一张六万,另一张九筒。

南中发报了缺条字,而另外三家居然都不打万字牌。

“南老板,你睡宽床呀,清一色想不做都不行!”鲁老板笑道。徐老板却神色严肃:“鲁老板,我们怕很快就该哭了,南老板这么好的机会呢……”

丁长风不以为然,虽然这个机会是很好,但是,做清一色也不是那么容易。

“机会难得,这个宽床我要好好享受一下了。”南中发得意地笑了笑。

睡宽床,在麻将术语中的意思就是一家人打一门牌,而另三家都不需要这门牌,这样的机会时有发生。

麻将桌上,一切皆有可能嘛。

“妹妹,麻烦倒杯茶来。”南中发心情大好,满脸堆笑,他一笑别人就要哭。小洁应声过来,倒好茶把茶杯递给南中发手中的时候,看了一眼他的牌,她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变了。

这么好的一手牌,这么好的机会,做成大番已经成为定局,现在只看鲁老板、徐老板、丁长风三人谁的运气好,或许能先逃过这个劫。

丁长风何等聪明之人,他一看到小洁的眼神,就知道南中发一手好牌,那么,现在他的战术就是走得越快越好。

但南中发也是老奸巨猾之人,他喊小洁过来倒茶水是幌子,真正的赌博高手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手中的牌,特别是一坎能开杠的牌。而南中发这么大大咧咧的,是因为他早熟悉小洁的身份,她是胡三元的女人,自然懂得麻将的技巧,自己完全暴露给她,为的只是传递一个信息——自己就是牌好,运气好,但人是个傻瓜。

赌场上,不怕你的牌好,也不怕你的运气好,牌不可能一直好,运气也不可能一直好,总有时候会转变。一个愚蠢的人无论运气多好也不可能赢钱,因为他赢的很快就会输掉。

难道南中发就是这样的人?

小洁犹豫不定。

“一万……”鲁老板打出了一张一万。

“碰!”南中发摇晃着脑袋,高声喊。他没有选择开杠而是选择了碰,因为这样他就下叫了,卡张八万。

小洁暗暗好笑。如果是她打这一手牌,绝对是先开杠,因为这一手牌做成清一色已经成为定局,如果五万再能开杠,这样就能做成一个满番。

南中发何等聪明之人,他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后面墩子上有一张八万,那一墩牌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他的衣袖之中,这招袖里乾坤很多人都懂,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南中发这样的境界。小洁虽然也算高手,但是现在麻将河里有那么多牌,少了两张牌,她也不可能注意到。

南中发只要再摸到一张四万,再用一万开杠,也能做成极品。那么,南中发就能摸到四万吗?理论上讲,牌墩上还有三张四万,南中发有三个机会,每个机会又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希望。

但其实南中发的机会远远不止有这些,如果相邻的三张牌有四万,那么,他都有可能把四万摸起来,无论是这张四万在第一张的位置还是在第二张,或者第三张的位置上,这一招叫偷天换日,南中发是经过刻苦训练才掌握的技巧。所以,实际上他就有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摸到四万。

最不幸的事情就是剩余的三张四万在后面,在南中发摸起之前,其余三人已经和牌。但即使这样,南中发损失也不大。

结果非常幸运,南中发摸起了一张四万,就用手上的一万开杠。

“果然做成了清一色。”徐老板脸上变色。

“不会来个杠上开花吧?”鲁老板也有点担心。

“呀呀呀!天上老君,菩萨保佑,大吉大利……哎呀!”南中发摇头晃脑,忽然惊叫了一声,挥舞在空中的手停顿住了,四个人都看着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的是杠上开花,哈哈……”南中发的手中赫然是一张八万。

“极品!”丁长风、徐老板、鲁老板都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们是有钱人,但一把牌输这么多,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这一局结束之后,因为都没有带这么多现金,三人都是开了支票,然后继续打。南中发很清楚,今天打完这牌局后,以后这样的机会就很难得了,即使胡三元他们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是肯定会怀疑。这些社会上混迹的人,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嘴里不说,心里也在想如何报复。反正是最后一次豪赌,南中发决定痛下杀手。

不过还在洗牌的时候,丁长风忽然“哎哟”了一声,人痛苦地趴在麻将桌边上。

“丁老板,怎么回事?”小洁心领神会,她明白这是丁长风的伎俩。果然,丁长风呻吟了一声:“各位,我心痛,让我一个兄弟来陪你们玩……”

丁长风明白自己不能稳操胜券,胡三元、夏阳、林雪都在外面,何不把他们换上来一个,这样,岂不就能扭转乾坤?

南中发哈哈一笑,他如何不明白丁长风的意思,只是在心里冷笑:无论你丁长风用什么诡计,无论你丁长风派什么人上来,今天不死也得脱几层皮下来……

偏偏这个时候,徐老板的电话响了起来。接了电话,徐老板的脸色也变白了,是他夫人打来的,说他的宝贝女儿出了车祸,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

“失陪了!”徐老板是真的不能打了,匆匆而去。

鲁老板气得把一个茶杯砸在墙上,他输了钱,更没有玩高兴,心里不爽,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胡三元、夏阳、林雪、陈凤凰、白丁山、李彪、王猛都涌进了包厢。

南中发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悠闲地吞云吐雾,一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胡三元、夏阳,最后眼睛慢慢地移到林雪的身上。

“这位兄弟,小弟该怎么称呼你?”胡三元冷肃地问。

“我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玩得没有尽兴,不知道胡兄弟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把?”南中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扔掉烟头,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如刀一般盯着胡三元:“二人麻将……”

胡三元心中微微一动,他也冷冷地盯着南中发。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胡三元沉默了半分钟,简单地吐出了几个字:“什么规则?”

南中发轻描淡写:“手码麻将,只赌一把,不许看牌,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做成万字清一色双龙七小对,谁就算赢。”

万字清一色双龙七小对!一万到七万,是木一清赌得那三个老鬼都害怕的牌局,也是他和麻大满最后不分胜负的牌局。

南中发此举就是为了替师傅了却这个夙愿。

胡三元沉默了片刻,双眼逐渐冰冷,问道:“赌注是什么?”

南中发盯着胡三元,忽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伸出右手,一字一顿地道:“一——只——手!”

“手……”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一只手……不知道名动江湖的鬼赌王之大徒弟敢不敢赌?”南中发咄咄逼人。

果然是来者不善,而且是特别冲自己而来的。胡三元面不改色,上上下下又把南中发打量了一阵,才冷冷地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金右手南中发,麻大满的徒弟。我的师傅和你们师傅几十年都没有分出一个高低,师傅的遗愿就是赢了你们!”南中发掷地有声。

“你是南中发?”夏阳惊奇地道,“怎么可能,才十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南中发哈哈大笑:“我整过容,为的不仅仅是赢钱,还要替师傅了却遗愿。”

胡三元微微叹息了一声:“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下去?”

“是你不敢应战吧?”南中发鄙夷地斜了一眼胡三元。

“砍头不过碗大个疤,更何况是一只右手——我赌!”胡三元斩钉截铁地道。

“好,这还算是个男人!”南中发回头看了一眼丁长风和他的兄弟们,“你们出去吧,这是我和胡三元之间的事。”

丁长风看了看胡三元,胡三元表现得很镇定,这多少让丁长风放心了许多。退一万步说,这个地盘是丁长风的,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如果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赌场开下去就会有很多麻烦,毕竟,做生意的人求财不求气。

更何况胡三元不一定输啊!

丁长风一挥手,大家都退了出去。

“美女,你留下来,我要让你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南中发居然喊住了林雪。

林雪微微一怔,毕竟,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你是我见到过技术最高超的女人。”南中发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林雪,“以前我走了眼,真没看出来……”

南中发认识林雪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一直没有注意林雪。自从老鬼在赌场上出千被剁了手指头,王芳被林雪识破,但林雪却放了王芳一条生路,这样,才引起了南中发的注意。

林雪微微一笑。

胡三元冷冷一笑:“兄弟,你我在赌场上都有点手段,手一碰牌必然可以出千,不如让这位小妹给我们码牌分牌。这样,在起牌之前你我都没碰到牌,也就无法动手脚,那才能赌出真正的本领,如何?”

南中发哈哈大笑:“可以!”

胡三元对林雪微微一笑:“请小妹给我们码牌。”

林雪不慌不忙地坐在桌前,先把每一张牌都翻过来,认真地对两人道:“两位请验牌。”

南中发若无其事:“不必!”

胡三元轻描淡写:“行了!”

林雪把每一张牌又扣了过来,然后开始洗牌,南中发和胡三元冷冷对峙,根本没有看一眼林雪的手。林雪把牌码成两行,然后对两人道:“两位,牌已经码好。”

南中发咄咄逼人:“胡兄,你先要牌。”

胡三元冷笑一声:“南兄弟是客,客人先请。”

南中发盯着胡三元,一脸狞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要第一和第二墩。”林雪平静地把南中发要的牌拿过去,放在他的面前。南中发掀开牌看了一眼,是一对一万和一对二万。他认识每一张牌,想要什么牌就能要什么牌,并不难。那么,胡三元呢?

胡三元何等人物,他之所以让林雪码牌分牌,就因为林雪是自己人,林雪的牌技他很熟悉,而且和林雪可以用眼神、手势等联系。林雪在洗牌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到七万所在的位置暗示给了他。

即使南中发能够轻易地要到每一张牌,胡三元也可以要到,至少,两人能打一个平手。

胡三元也要了自己需要的两墩牌,等他要了牌之后,南中发暗暗吃了一惊,胡三元怎么也这么清楚牌的位置?

南中发心里有点紧张,但脸上强作镇静。他又连续要了两次牌,这个时候他的手中已经有了一到六万的对子,然后轮到他跳牌,只要他跳起两张七万,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可是他仔细地看了每一张牌,居然无法找到一对七万,也就是说,他只能找到一张七万。

南中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额头渗出几滴汗水。

胡三元手里也是一到六万的对子,他看到南中发的犹豫不决,暗自得意:“南兄弟,怎么不跳牌呢?”

南中发心里长叹一声:天要亡我!一咬牙,要了最后两张牌:一张七万,一张七条。南中发瞪大眼睛,他实在看不出另外三张七万到了什么地方。接着胡三元也摸完跳牌。

南中发是庄家,他先出牌。他出了七条,现在是单吊七万。轮到胡三元摸牌,南中发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惊讶,南中发更吃了一惊:难道他的手中也不是七万?

胡三元的手中果然不是七万。

南中发惊疑不定。

此后,两人轮流要牌,都没有要到七万。南中发反倒坦然,现在他已经彻底明白,所有的原因都在林雪身上,也就是说,现在决定这一局牌胜负的不是南中发,也不是胡三元,而是林雪。林雪要谁死,谁就必死无疑,如果林雪要南中发死,南中发早已经死了。

胡三元暗暗吃惊,不时用眼神询问,但林雪却视而不见。

最后一张牌了,两张七万还是没有出现。南中发扫了一眼河里弃的牌,一张不少,但有两张牌倒扣在中间。南中发的目光落在上面,浑身剧烈地一震:那不就是两张七万?那两张七万什么时候到了河里?

胡三元的目光也落在相同的地方。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南中发:你永远赢不了我!

胡三元:我也永远不会输给你!

林雪平静地说了句:“平手。”

南中发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雪,然后对胡三元抱了抱拳:“告辞,我南中发还会再来的。”

胡三元意味深长:“随时恭候南兄的大驾……”

南中发昂首出了大富豪酒店。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很简单,就是林雪把那两张七万藏在衣袖里,让他们都吊不到七万,而在中间扣牌的时候,林雪又把两张七万混入河里的牌中。

林雪只希望一个结果——没有胜负,这样就没有人流血。

林雪想,南中发明白自己的意思,胡三元更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大富豪酒店停车场,一辆轿车内,丁长风阴沉着脸:“这个狗日的南中发,敢骑在老子的头上,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彪面无表情:“大哥,我去弄死他。”

王猛也在一旁说:“对,敢跟大哥做对的,就得死!”

丁长风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芝麻大点小事就弄死弄活的。再说了,南中发是从我们大富豪酒店出去的,他一死,江湖上人人都晓得是我丁长风动的手,这样有损我的名誉。”

李彪不解地问:“大哥,那怎么整?”

丁长风道:“南中发绰号金右手,也就是说,他的功夫全在右手上。”

王猛恍然大悟:“大哥的意思就是把他的右手弄回来?”

丁长风哈哈一笑:“我就想看看这只手究竟有什么了不起!”

李彪阴沉着脸:“大哥,我明白了。”

丁长风淡淡地道:“明白了就去干……”

李彪立刻下了车,上了另外一辆轿车,用电话联系了外面早已布置好的兄弟们:“跟上南中发,别让他跑了,大哥的意思不要命,只要他的右手。”

南中发上了车,从车的反光镜中他发现一辆轿车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明白是丁长风想对自己下手。

南中发一声冷笑:“想跟我玩,我就跟你好好玩玩!”他自然不能回到住处,而是绕着温江环城路走,想找个机会甩掉这辆车。

前面亮起了红灯,南中发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搞什么飞机?”

几辆轿车悄无声息地靠在南中发的轿车前,一辆斜挡在前面,另两辆呈左右夹击之势,还有一辆堵在后面。

南中发左边一辆轿车的车门打开,跳下来三个大汉,一个是李彪,一个是王猛,另一个提着一只密码箱。南中发一看到这两人,顿时预感到大事不妙,一看车前后左右都被堵住,想逃跑是不可能了,只能把车门锁好。

王猛一个箭步就冲到南中发车窗边,挥动一肘,哗啦!车窗玻璃顿时被打得粉碎。王猛绰号大力神,一肘之威,不少于几百斤之力。

南中发一声惊叫,王猛一手抓住南中发的右手,拖出车窗外。

李彪面无表情,从腰上拔出一把弯刀,手起刀落,咔嚓!南中发的右手齐腕而断。

后面那个提密码箱的人正好打开密码箱,李彪把手掌扔进箱子里,吹了声口哨,三人不慌不忙地上了车,车如闪电一般离开……

大富豪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丁长风阴沉着脸,忽然,他的电话响了。丁长风一接电话,顿时露出笑脸:“很好,立刻回来,今天摆几桌,让兄弟们高兴高兴。”

胡三元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事情办成了?”

丁长风一声冷笑:“在温江,能有我丁长风办不成的事情吗?”

胡三元立刻巴结道:“没有!”

丁长风哈哈一笑。

不多久,李彪和王猛回来了,两人把密码箱打开,里面是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掌。

丁长风看了几眼,不以为然:“名动天下的金右手,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胡三元忙说:“大哥,从此以后金右手就只能是一个传说了,没有人能再阻挡我们赚钱的路。”

丁长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胡三元:“无论是谁,想挡我发财的路,结果只有一个:死!”

胡三元点了点头,背心不寒而栗!

大富豪赌场依然火爆。

又平静地过了半个月。这天中午,夏阳接到胡三元的电话出门了。林雪在三点才起床,洗漱完毕开车到了大富豪酒店的停车场。

林雪下车之后,才发现旁边停放着丁长风的轿车,车窗玻璃缓缓地落下来,丁长风戴着墨镜,微微一笑:“林雪。”

林雪忙道:“丁大哥,你也刚到呀?”

丁长风笑了笑:“我正要出去一趟。对了,林雪,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谈谈,陪我出去一趟,行吗?”

林雪微微一怔,悄悄看了丁长风一眼,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也就答应了。

林雪上了丁长风的车,才发现车上只有丁长风一个人,感觉有点奇怪。对丁长风这人,林雪了解不多,也从没有看见他身边有过女人。按常理,如他这般财力雄厚又有地位的男人,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可是,他的身边就是没有一个女人。

难道,他对女人没有兴趣?

林雪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更何况丁长风也知道自己和夏阳在一起。一想到这些,林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丁长风一边开车,一边问了林雪一句:“笑什么呢?”

林雪只是笑:“丁大哥要和我谈什么事情?”

丁长风淡淡地道:“不急。”

林雪也就没有再问。丁长风把车开到温江郊外一栋颇具规模的别墅,看管别墅的是一个老人,里面再没有其他人。

林雪跟丁长风进了别墅,才发现这个别墅装修得极尽奢华,美轮美奂。

丁长风招呼林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他随手就从客厅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熟练地启开之后,倒在两个精致的高脚杯之中,端到林雪面前。

林雪一颗心忐忑不安,她本不喜欢喝酒,但又不能不接。她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

丁长风笑眯眯地看着她问:“林雪,你觉得我这个别墅装修得如何?”

林雪环顾了四周一眼道:“完美无缺!”

丁长风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不……”

林雪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丁长风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别墅的装修虽然过了千万,但并不完美,还缺非常重要的一员。”

林雪疑惑,只好沉默。

“还缺一个女主人……”

林雪的手猛地一动,杯子里的红酒差一点洒出来。她惊讶地问:“丁大哥,你说笑了吧,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丁长风一脸严肃:“想嫁给我的女人很多,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女人……”然后他盯着林雪,一步一步逼近,“只有你,才是令我心动的女人。林雪,嫁给我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会好好补偿夏阳。”

林雪如遭了当头一棒,懵了。

丁长风一把将林雪搂入怀中,酒杯从她的手中掉到地上,碎了。

林雪已经无力挣扎,面对丁长风,她显得太单薄了。

丁长风开始侵略林雪的脖子、脸,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林雪忽然紧紧地抱住丁长风,在他耳朵边说:“你这么急着想要我吗?”

丁长风喘息着:“宝贝,我已经等不及了。”

林雪嗔道:“也要让我去洗一下吧,我……”

丁长风松开了她,笑道:“我们一起洗。”

林雪显得不好意思,一张脸嫣红一片:“不嘛,人家心里承受也要一个过程吧?我先洗,然后你再去洗。”

丁长风心花怒放:“我喜欢干净的女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先洗,你等我!”

丁长风以为林雪答应做自己的女人了,一边脱衣服,一边冲进浴室。在他冲进浴室的时候,林雪拔腿往外就跑。

这只是林雪的缓兵之计,她才不会随便就答应丁长风。她是一个赌徒,是靠自己的手在赌桌上吃饭,而不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生活。

林雪跑出了别墅,回头看了一眼,丁长风并没有追出来,她的人也清醒了不少——自己放了丁长风的鸽子,这里是肯定不能待了。她立刻拿出电话打给夏阳,很快,夏阳接了电话,林雪的泪水就狂涌了出来:“夏阳,快逃,快来接我……”

一会儿,夏阳开着车找到林雪。林雪上了车,泣不成声,眼泪簌簌地滚落。

夏阳听了林雪的述说,怒火中烧:“我去杀了这个狗日的!”

林雪平静了许多:“快走吧,在这里我们是斗不过他的。”

夏阳说:“我们的钱都没有带出来呢!”

林雪急道:“现在保命比钱重要!”

林雪猜测得不错,丁长风胡乱洗了几下出来,发现林雪不见了,先是震惊,之后就是暴跳如雷。他立刻给李彪和王猛打电话,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林雪抓回去。

敢放丁长风鸽子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但林雪和夏阳先走了一步,远远地离开了温江……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