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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12 18:54:19

听说我是扫把星 已完结

听说我是扫把星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谢邢,柳月遥

在《听说我是扫把星》中我们可以看到人性的善恶,身为故事的主角谢邢柳月遥身上便有这些特质,小说的作者是佚名,通过阅读全文不得不称赞下佚名大大的写作能力,以下是小说内容:我是一个扫把星,到哪儿哪儿就会倒霉。家道中落后,爹娘将我卖去通判府当丫鬟,接着通判就被贬了。然后我被转卖到一户富商家里,富商也变成了穷光蛋。...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我是一个扫把星,到哪儿哪儿就会倒霉。

家道中落后,爹娘将我卖去通判府当丫鬟,接着通判就被贬了。

然后我被转卖到一户富商家里,富商也变成了穷光蛋。

后来,人市被一把火烧了。

人牙子把卖身钱还给我;“你自己走,成吗?”

1

我一把接过钱,笑得灿烂:“当然没问题。”

我拿着这些钱去集市买了一套新衣服,又到附近的酒楼大吃一顿。

一吊钱只剩下两个铜板。

酒楼老板也是个好心人,苦口婆心劝我:“姑娘现在这世道不安稳,钱还是省点花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万一明天就没了命,留着这些钱还有什么用。”

我轻轻一笑,将最后两枚铜板买了一碗酒。

苦日子我过够了,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让自己受苦。

我穿着新买的衣裳,吃饱喝足在街上闲逛。

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从我旁边疾驰而去,后面乌泱泱跟着十几个侍卫。

凉风掀起墨绿色金丝丝绸所织的帘子,露出里面那人精致凌厉的侧脸,以及搭在窗边骨节分明,犹如白玉的指尖。

我呼吸停了一秒,问旁边卖糖葫芦的婶子:“这是谁?”

婶子一副“你连他都不认识的表情”,低声附耳说:“这位是当朝首辅,佞臣谢邢。”

说完她就匆匆离开了。

谢邢?

“原来是你啊。”我低低笑出了声。

当年就是他的一封文书害我家被贬,最后没落,我也因此像个货物一样被人到处转卖。

我对那群缺钱就把我卖了的家人没有感情,我只在乎我自己。

但谢邢,让我颠簸流离看人脸色活了数年。

如果今天没见到他,可能我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庄子闲渡一生。

但现在,我想做点什么。

我心里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

我看着他的马车停在了我刚刚离开的酒楼处。

卷帘微掀,一袭殷红衣角探了出来。

我突然将自己的头发抓乱,毫不在意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然后将身后卖猪肉的摊子用力一推,跌跌撞撞向马车奔去!

“你干什么!娘的给老子站住!”屠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戾气横生地追来。

“干什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侍卫想将我拦住,被我灵活地躲开了。

我跪在地上,盯着眼前殷红色绣着鎏金暗纹衣角,哭得梨花带雨:“大人救救小女子,这屠户想强抢民女!”

“我呸!分明是你掀了我的摊子!”

“我只是一介女子,如何有力气掀你那千斤重的摊子。”

我含着哭腔,一下又一下地磕头:“求大人救救我。”

嘶——这地真硬,头都要磕破了。

我这样一个柔弱可怜的女子跪在谢邢面前,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我低头撇撇嘴准备放弃时,头顶传来一道薄凉的声音:“抬头。”

我迅速切换表情,眼里闪着泪光,满怀希冀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男人一身绯色官服,皮肤冷白,一双凤眼狭长无情,让人想到冰冷阴郁的毒蛇。

他的手腕挂着一串赤色佛珠,明明是佛珠却有一股杀伐的邪气。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指尖一点点滑向我的脖颈:“你有何事?”

我的脖子掌握在他的手里,感受到他的力度一点点加大,我难受地憋出一句:“那屠户强抢民女,求大人为我做主。”

“骗人。”谢邢轻笑。

手上的力度一下收紧,我张着嘴难以呼吸。

“是民……民女想引起大人的注、注意……”我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脸涨得通红已经到了极限。

那只带着赤色佛珠的手终于松开。

谢邢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了手,饶有兴味:“行,那你便跟我回去。”

身边侍卫会意,扔了一锭银子给那屠户,接着把我从地上捞起来。

我盯着他进入酒楼的背影,泪水早已不见,眼里只剩下冷淡。

谢邢,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狠狠掐住你的脖子。

再将我这些年所受的,都还给你。

2

跟着谢邢回了府邸,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会带我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回去。

皇帝想给他赐婚,是他政敌的女儿。

说白了就是皇帝对他也不放心,想通过别的方法削减他的羽翼。

谢邢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抬手挑起我的下巴:

“你是我早年战乱流落在外的表妹,我与你从小便订下婚约。”

“如今你被我寻回来,这婚姻自然是不能弃的。”

谢邢歪头笑了笑:“明白了吗,‘表妹’?”

我低眉顺眼:“明白了。”

可以啊,今日你送我首辅之妻的位置,来日我定让你死得痛快点。

就这样,当朝首辅出其不意地成婚了,和他的“表妹”。

在婚宴上,我还见到一位老熟人。

——那位第一个买我的通判。

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居然混到了从四品的位置。

我冷眼看他挺着肥大的肚子对旁边的侍女动手动脚。

熟悉吗?

仿佛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低语。

【曾经他就是这么对你的。】

我好像听见自己淡淡说:【是的,所以我故意将他贪污赈灾钱的证据泄露出去,让他被贬。】

【第二个富商想纳我做妾,我查到他名下的酒楼以老鼠肉代替猪肉,将此事告知常来这里吃饭的官家公子,于是他的酒楼倒闭了。】

【我拿着从富商家里偷来的钱引诱了一帮亡命之徒,人市也被烧了个干净。】

所有想要占有我,会让我不快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扫把星的称号也就是这么来的。

如今居然再次让我遇见他……

我微不可察地笑了。

成婚后谢邢就没有再找过我,不过还是派了侍女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也不急,静静等候着时机。

时不时将侍女支走为我的计划布置一些东西。

我找人打听到了李严,原通判,也就是现在的从四品官员,他每周一三五都会去一趟万花楼。

我选了一个他出来的日子,去了万花楼附近的一个酒楼。

已经入了冬,吃完饭天上下了小雪。

“紫衣,你去将我的狐裘和手炉取来。”我轻声道。

紫衣就是监视我的侍女,闻言犹豫道:“可是……”

“去吧,我身子不好,畏寒。”

“是……”

紫衣匆匆离开,我拿椅子抵住门,卸下周身繁复的饰品,脱掉厚重的外衣,从酒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听打探的人说李严近期喜欢去万柳姑娘的房。

我又顺着万花楼外壁爬上了二楼,找到门前挂着个柳条牌子的房间。

得亏当时被卖后总想着逃跑,虽然没成功,但总归是练出了不错的身手。

我直径推开门。

李严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脸色涨红神志不清,看上去像一只待宰的肥猪。

万柳站在他旁边,看到我欣喜地迎上前:“我按你说的将他迷晕了。”

她小心翼翼问:“你答应我的,还做数吧?”

外面传来姑娘们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

我仔细关上门,愉悦地笑:“当然,接你的马车就在柳巷第一条岔路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恭喜你,自由了。”

万柳看着我,笑了,也哭了。

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这在平日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这是她最大胆的一次,也是她离自由最近的一次。

“那其他的姑娘们呢?她们也能自由吗?”

我摆摆手:“死了个朝廷命官,这万花楼肯定是开不下去了,里面的姑娘大概率会被流放。”

“不过我想,再怎么样也比在这里雌伏在男人的身下强。”

她没有漏掉我一闪而过的“死个朝廷命官”。

万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强忍泪水:“谢谢。”

接着从窗户翻了出去。

她穿着灰扑扑的便衣,就像一粒尘埃掉入这烟花柳巷之中,很快便不见踪影。

当个尘埃有什么不好呢。

至少从现在起,再也没有人能找到她。

她自由了。

3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李严身上,伸脚踢了他两下。

还想再踢,不过嫌脏也就作罢了。

他哼唧两下,口齿不清道:“谁、谁啊……”

我从床下拿出万柳留给我的棍子,掂量两下,压住李严的脖子。

“睁眼,看我。”

李严没法呼吸,在死亡的威胁下挣脱了药性,清醒过来。

但他的手脚还是不能动弹。

他看到我的脸,如遭雷劈,嘴唇哆嗦着:“你、你是……”

我笑得像朵花:“认出我啦?”

“不不不认识!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看到了我想要的反应,我满足地用汗巾堵住他的嘴。

“没事,现在认识了。”

我高高举起棍子,带动急峻的风声,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下!

“我是送你上路的人!”

一声巨响,殷红的血慢慢渗了出来,李严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我扔下棍子,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

刚才的巨响引起了万花楼其他人的注意,没走多久便听到一声尖叫,接着整个万花楼都混乱了起来。

顺着原路回了酒楼,紫衣已经在门口唤我。

“夫人,夫人?”

我迅速穿上外衣戴上饰品,将门口的椅子移开。

门外紫衣已经起了疑心:“夫人我进来了!”

我猛地拉开门。

接着虚弱地向紫衣踉跄半步。

“刚刚听到街上有嘈乱的声音,我怕出事就把门锁上了。”

“没想到在等你的时候身体不支,竟冻晕了过去。”

紫衣摸了下我的手确实是冰得吓人,这才脸色稍霁。

“方才万花楼好像死人了,混乱正是因此,夫人不必惊慌。”

听到死人,我一脸害怕地“嗯”了声,心里暗笑。

没想到凶手就在你面前吧。

我只穿了一件单衣去杀他,这冰天雪地的手脚能不冰冷吗。

紫衣给我披上狐裘,我捂着手炉驱散指尖的寒意,坐上马车回府。

一路上我有些奇怪,谢府怎么今天一个侍卫都没有?

马车停下,紫衣走得慢吞吞的,大门也没人守着,我只好自己伸手推开了大门。

“你们这是……干什么?”

门后竟乌泱泱的聚集了一众人,全是路上不见的谢府侍卫。

最前方的男人静立在雪中,披着黑金色狐裘,胸前绣着仙鹤祥纹,漫不经心地拨动腕间赤色佛珠。

——是谢邢。

他轻轻抬眼,狭长的风眼弯起,眸间却没有一丝笑意,像一条毒蛇让人遍体生寒:

“娘子去哪了,脸色这么白……”

“不会是……杀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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