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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13 18:27:29

被碾死的那一天 已完结

被碾死的那一天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言情主角:宁一帆,江春

《被碾死的那一天》这部小说属于古代言情风格,作者是佚名,其中的主要人物是宁一帆江春。通过作者的描绘,我们了解了一个发生在宁一帆江春身上全新的故事,下面为大家详细介绍:被碾死在宁一帆车轮下的那一天。是我的四十岁生日。色衰而爱弛。我求了阎王许久,求他给我一次机会重来一次。再次睁眼,我成了江春。这一世,既谋不得爱,那便谋生。...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被碾死在宁一帆车轮下的那一天。

是我的四十岁生日。

色衰而爱弛。

我求了阎王许久,求他给我一次机会重来一次。

再次睁眼,我成了江春。

这一世,既谋不得爱,那便谋生。

01

宁一帆又没有回来。

这是他第六次缺席我的生日。

我望着镜子里的脸,四十岁的脸,憔悴没有光泽。

色衰而爱弛。

摘下手上婚戒,这是当年他花尽身上所有积蓄买的。

“春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绝不负你。”

言犹在耳。

后来,他有钱了,公司上市了,我们也住进了大别墅,保姆司机一应俱全。

可我也老了。

宁一帆对着我眼角的皱纹,总是无声的谴责。

年轻的女人不断地扑到他身上。

我无数次坐在咖啡厅里拿着支票,打发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没关系的,只要能这样装一对恩爱夫妻,我能忍的。

我以为我会装到老、装到死。

可看到他书房抽屉内侧丁韶的那半张照片,我还是忍不住了。

“别碰她,你的手脏!”他把丁韶的照片从我手上抢过去,厌恶地说道。

所以我把他挚爱的丁韶的骨灰扬了海,将他付出所有心血的公司卖了。

宁一帆气得发疯。

在我收拾好行李准备重新开始的那天,他驾车把我撞倒。

我躺在血泊里,苦苦求他救一救我。

可是,车轮再次从我身上碾过,脑浆迸溅出来,我死不瞑目。

上苍垂怜,再睁眼时。

大正朝崇化三十二年,我是易州江家村江春。

这一生,漫天神佛在上,信女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02

赵家的花轿在前厅停了两日。

阿爹和阿娘进屋里来,一个拿着扁担,一个鬼哭狼嚎。

“我的儿,赵大官人能看上你,这泼天的富贵你都不要,还要什么?”

阿娘直接就跪在我面前,连说带哭,一边哭一边斜着眼偷瞧我的反应。

阿爹将扁担往桌上一拍:“你个小兔崽子,要是搅黄了这门婚事,我就拍死你!”

我摸摸脖子上的伤口,木簪划的,深得很。

这一世的江春,早就死在了这间破土屋中。

而我,二十一世纪的江春,又重生了。

望着镜子里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轻声开口。

“我嫁。”

阿爹阿娘转悲为喜,开开心心地去数聘礼了。

阿爹的赌资,阿弟结婚的彩礼,都不用发愁了。

换了身粉红布裙,拢拢头发,我就出门了。

宁一帆住在村口第一家,家里还有个瞎眼老娘。

江春很喜欢他,就像现代的我喜欢宁一帆一样。

“春妹,你来了?他放下正在洗衣的袖子,兴冲冲地朝我跑来。“怎么样,赵大官人放过你们了?”

我望着他风华正茂的脸,果然生的好看。

若不是这张脸,还有这读书人的气质,江春也不会心甘情愿等了他五年。

这五年里,他去书院读书。家中老娘,洗衣做饭、劈柴烧火都是江春一手包揽。

阿娘鸡毛掸子都打断了十几根,可江春还是等着他。

“宁一帆,我要嫁人了。”

他的脸上果然流露出失望和焦急的情绪:“什么?那我以后怎么办?”

今年春天,他秋试不中。

如今仍要回书院再读几年,可家中老娘怎么办。

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江春不知,他早就与院长的女儿悄悄定情。

这头又哄着江春帮他照顾。

“一帆哥哥,以后我们就见不到了。若你还想我,今日村南头那间小屋,便来见我。”我装做伤心,抽抽嗒嗒地说:“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宁一帆自然满口答应,将我搂在怀里好一阵安慰。

回去路上,丁韶拿着帕子朝我走过来。

“春姐姐,这可怎么是好。那赵盛南好色是易州出了名的,你若去做外室,这日子可怎么过呀。”说话间,帕子还沾着眼角的泪。

这般会装,和现代的丁韶一模一样。

当初丁韶大着肚子,在公司上市的年会上,跪着求我和宁一帆离婚时,也是这样。

那一夜,我将丁韶从楼梯上推下去,宁一帆反手将我扇倒在桌角处。

丁韶失去了她的孩子,我也失去了我的孩子。

03

“韶韶妹妹,这辈子我恐怕就这样了。”我低着头,挤出几滴眼泪。“我走后,一帆哥哥怎么办才好,你一定得多帮帮他。”

丁韶装做伤心样:“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一帆哥哥。”

“赵盛南送来的聘礼还有好些东西,留给我那狠心的爹娘也是浪费。晚些,你悄悄去村南头那间小屋,谁都别告诉。”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姐姐,你?”

“大娘去的早,你拿些首饰傍身,以后也找个好人家,可别像我一样。”

三年前,丁韶和她母亲流落到江家村。

就住在村里年久失修无主的两间破屋里面。

丁母年上生了场病,直接去了。

要不是江春时不时接济吃食,恐怕丁韶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两人姐姐妹妹喊了许久。

可江春昨日里悄悄发现,自己的心上人和好姐妹暗中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白眼狼。

“这可怎么好意思。”丁韶哭着,只是眼角的笑意还是没有藏住。

我忍下心底厌恶,抽回被她拉住的手往家走:“我们姐妹之间还分什么彼此。”

家里,阿娘见到我回来,脸上笑开了花。

“阿囡回来了,我去做晚饭。”

我坐下来,看着家徒四壁。

从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弟弟江夏恰好回来,往椅上一躺。

“爹,平日里那些瞧不上咱家的人,一听说我姐给赵大官人做了外室,全部来巴结。看来咱们家,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说着,他将外袍脱下,往我这边一扔:“姐,把我这件衣服洗了。”

“是呀,咱们村里那些人谁不羡慕我们家阿囡嫁得好,赵官人有钱又有权。”阿娘将菜摆上桌。

这是从个子能够着厨台以来,江春第一次没有做晚饭。

看着桌上的好酒好菜,望着阿爹阿娘脸上的笑。

我仿佛看见江春小时候,一手抱着哭啼的阿弟,一手给阿爹倒酒。

到了晚上,阿爹阿娘吃饱休息了,阿弟也哄睡了,她才掀开厨房的冷灶,吃上几口冷饭。

这样的家,怎么就配江春这样的好女儿呢?

我不明白。

所以我直接掀翻了整桌饭菜。

04

“哐当!”桌子碗碟碎了一地,鸡鸭鱼肉掉在地上,阿娘心疼地忙着捡。

“诶呀,多好的东西,糟蹋啦!”

阿弟一把将我推到墙上:“江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呀。”

“你个混账东西,看我不扇死你!”阿爹扬手就准备一巴掌。

“打!你有本事就打!”明日就迎亲,他这巴掌打下去,赵大官人发起火来,谁也兜不住。

阿爹怯怯地将手放下去,看着我眼带怒火:“你出息了,敢说你老子了,你就是嫁得再好,以后也得你弟给你撑腰!”

“对,以后你还是得靠着我!”阿弟也挺着腰说道。

阿娘还在心疼她那些鸡鸭鱼肉。

“你们既然生了我,又卖了我,还卖了个好价钱,就安份地过你们的日子。从今以后,你们只当没有我就行了。”望着这烂透了的一家,我冷笑几声。

“若是不想安生,还来找我的麻烦,我不介意穿孝衣!”

话说完,我摔门回了屋。

到了半夜,他们都熟睡了。

我悄悄到村南头那间小屋。

里面没有掌灯,我蹲在窗下听二人说话。

“一帆哥哥,你说春姐姐怎么还没来呢?”

“许是被家人拌住了脚,应该快了。”

“也不知春姐姐要留给我多少银两,有了这笔银子,我就在村里守着你娘,等着你高中,一帆哥哥,你一定能考上的!”

“韶儿,我一定不负你。”

屋内两人海誓山盟,我只觉得恶心到想吐。

现代里,丁韶也曾是我的亲爱的妹妹。

她父母双亡后,我爸妈就将她收养,我将她当作亲生妹妹,安排她进宁一帆的公司。

到最后,引狼入室。

屋内那两人已经亲亲我我起来。

火油淋在屋子外头,一把火柴扔下。

身后那两人凄惨地喊着,我面无表情地向家走去。

05

“姐姐、春姐姐,救救我!”

“春儿,快来找人灭火。”

等全村人看到火光冲天,赶来救火时,两人已经成了具干尸。

死不瞑目的痛,他们也该尝尝了。

从今日起,江家村那个江春已经死去了。

留下的,只有从阴诡地狱里爬出来的我。

花轿出了江家村,进了赵盛南在城南的一座小院。

我成了易州大盐商赵盛南的侧室。

当初江春湖边浣纱,赵盛南乘船游湖。

一朵珠花从船上掷到江春的身前,赵大官人看上她姣好的容颜,还有那年轻的肉体。

到了宅子第一晚,赵盛南就来了。

他动作粗鲁,我忍了又忍才没有哭出声。

看着我泫然若泣、眼角发红的样子,他果然露出了心疼的神情。

只是不过一瞬,他便继续粗鲁了下去。

处理了那么多宁一帆的小三,这招还是我从他们身上学的。

谋男人的爱难,但是求他们的怜,太过容易了。

赵盛南在我这儿呆了三五晚,便就去了其他地方。

赵宅里面有他的一妻三妾,外面还有五六房外室,再加上几个长包的青楼花魁。

赵盛南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

我便就在宅子里等着他。06

他来时,我就亲自温酒布菜,床榻上尽心服侍。他不来,我就和宅子里的下人们一起绣花说笑,从不轻易出去。

有日,他最宠爱的柳外室打上门来,我被扇红了脸,也就是蹲在墙角悄悄抹泪。

晚间,赵盛南来安慰我。

“柳儿就是脾气大了点,我已经说过她了,你受委屈了。”

他摸摸我的脸,语气淡然地说道。

我弱弱蹲下,伏在他的膝上:“赵郎,我无妨的。”

他摸摸我的头,欣慰点点头。

对老板,要尊着、敬着、哄着,唯独不能爱着。

爱,只会让人丧失理智。

柳外室在盛宠一段时间后,突然销声匿迹。

伺候我的福妈悄悄告诉我,主母亲自去了趟柳外室的宅子,然后就有人看见柳外室被打得不成人形拖了出来。

这个世道,没有什么是靠得住的,男人的爱就是风中的花香,闻过就没了。

一年后,我怀孕了。

赵盛南有孩子,不过外室生孩子,我还是第一个。

主母开口要我入府,赵盛南犹豫不决。

我亲自上了赵宅求见主母,回来后,她便许我在外宅之中生孩子。

女子怀胎十月,最是幸苦。

每次赵盛南过来,我都在害喜,却还得为了孩子吃下东西。

到了晚期,还时不时会从梦中惊醒。

大夫说我是心神不宁所致。

赵盛南给我不少的田庄铺子、还有金银玉器。

这些东西,我都悄悄转成了银票,藏在了床头。

赵盛南问我为何,我哭诉只是幼时穷怕了,怕孩儿生下来日后也要受穷,故才多攒些银票安安心。

他笑我傻,给我更多的银子。

07

到了快生产那日,主母派的婆子来帮我接生。

上一世流产后,我就再也没怀过孕,我以为是我身体坏了。

到了四十岁我才知道,宁一帆将我常吃的药换成了避孕药。

多一个孩子,我就多一份和他离婚分财产的可能性,他可不傻。

肚子里快要生出来的孩子,是我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牵挂。

经过一夜的阵痛,孩子终于生出来了。

我撑着身子看了眼,虎头虎脑的男孩。

第二日,我便坐上了离开易州的马车。

带着赵盛南给我的银票,还有主母给我的一大笔银财。

万象更新,我可以从新来过。

车子到了安州,城门口的士兵正在严查。

主母帮我伪造的户籍身份文书,在官兵手中查了又查。

随后他便禀告主将,正是安王世子。

世子将文书看了又看,直言:“姑娘,你这文书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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