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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25 19:40:35

自刎后小将军直接团宠了 已完结

自刎后小将军直接团宠了

来源:阅文作者:雨山不化分类:短篇主角:伊玛娜,江清绾

在众多小说中,《自刎后小将军直接团宠了》是短篇小说中很典型的一部,作者雨山不化文笔细腻,所描绘的主角伊玛娜江清绾三观很正,拒绝俗套,《自刎后小将军直接团宠了》小说内容主要是:女主伊玛娜被人陷害满门抄斩,只有自己活了下来,被太傅捡回了江家,可江家人对她异常敌视,只有太傅对她好,伊玛娜受尽屈辱折磨,一朝翻身成为皇妃,本想有仇报仇,却意外发现,江家就是害她父母性命的凶手。伊玛娜借皇帝的力杀尽江家满门,只余太傅一人,皇帝死后,伊玛娜也死在了一个雪夜。一朝重生,伊玛娜重生在了自己第一次玩杀人的那天,却没想到太傅和皇帝也重生了。...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我是当朝太傅从街边捡回的孤女。

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

也是杀了太傅家中上下一百三十二人的凶手。

皇帝驾崩,我被新帝暗中送到青楼拍卖。

一朝自尽,重生到了十五那年…杀了第一个仇人的时候。

手上的匕首淌着血,面前的人了无声息。

一转头,就看见了墙角满脸惊愕的太傅。

可他前世。

明明没来这里。

1.

我死的时候,京安下了一层雪。

外头的竞价声一阵高过一阵,我被压着穿上了薄如蝉翼的纱衣。

“十万两!”

我猛的回头扑到门边,身后的小厮抓着我的胳膊往后扯,撕裂了纱衣露出一截腰。

可那门缝里的脸还是印进了我的眼。

太傅!

小厮一边把我扔在地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哎,听说了吗,江太傅也来了!”

“指定听说了啊!江家就剩他自己了,本以为这人当真为国为民,是个好的,没成想居然当了自己的官袍来这儿买她!”

他说着还呸了我一口。

口水粘在脸上,我亦无知无觉。

只听见,太傅当了官服,来买我。

可他分明知道,江家人都是我杀的。

无论太傅多么清正廉洁,无论他怎么柔和的摸着我的头说:“清绾是个好姑娘。”

我都忘不了被那些人羞辱的日子。

冬天在池边捞镯子,夏日在马厩寻戒子,身上露不出的地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

江家人,都该死!

我从未后悔走至今日这步。

弄权舞弊,狐媚惑主,因为我要借皇上的手屠他江家满门!

…可太傅不该死,更不该救我。

我情不自禁痴笑一声。

生而在世…二十余年!

自打我容家落难后,每一步都走在了刀尖上,可也从未想过停下。

我头一次觉得,兴许就到这儿了吧。

环顾四周,只有墙上悬着的长剑。

趁他俩转身,我直冲而上,拔剑寒光铮铮,就是血溅三尺。

我倒在地上,恍惚听见他俩的呼喊,眼睛死死地盯着门缝。

有人从外头开门,寒气一阵裹挟着风雪而来,光亮刺入双眼。

我恍惚间想,上次用剑…还是十余年前。

2.

“江清绾…你不得…好死!”

风雪蓦然散去,我顺着声音低头。

春深倒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气,血渐渐流到我的脚边。

我的手上,还握着滴血的匕首。

我的手?

上头什么都没有,嫩的过分。

可分明该有郑妃用开水给我烫出的疤。

环顾周身,竟是在江府的后院。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脚踩着近乎泥泞的的温度,带着一片猩红。

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这天。

那也就是说,如今距江家被满门抄斩也就几年了。

我不知晓上天为什么要我重来,此时容家早已落败,我还有什么可以挽救的。

除此之外回忆过往,除了太傅说:“卿卿若是我的女儿就好”的下午。

除了那个下午。

我的人生再无什么可怀念的。

想到这儿我才叹声气。

总归,先把春深的尸身处理了。

我拖着她的尸体打算换个方向,抬头却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太傅。

他就站在那看着我。

这会儿我才注意到今日天光不错,乍破而下,映的不惑之年的他看上去年纪还轻,甚至带着些俊朗的恣意。

可他的眼神在震。

我有些慌了神,往后一退被春深绊的踉跄一步坐在了血泊里。

好热的血,顺着我的手背蜿蜒。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狼狈,亦或许是这样的场景太惊惶。

太傅竟没说话。

这样对视良久,他才涩然开口:“可摔疼了?”

我下意识的摇了下头。

没成想太傅竟走了过来,他手落下时我闭了眼,可巴掌没落到我的脸上。

他给我蹭走了脸颊沾的血,半蹲下来抽走了我手里的匕首。

我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握的多紧,指节疼得厉害。

“江太傅!您怎么突然…这!”

两个小厮追了上来,看着这里的场景,话落半截没了声儿。

太傅叹了声气:“这个侍女突然暴起伤人,差点害了我的养女,所幸无事。”

“你们把尸身清理了吧,叫人查查这侍女是否是旁的刺客。”

没人问我为什么来了前院,都默认为了是这侍女逼得。

太傅叫人带我回后院更衣。

浴桶里的水红了又换,外头蝉声不绝。

他说…我是他的养女。

重新穿戴后去了太傅的书房,他同我记忆中一样,坐在窗前翻看些什么。

这会儿我才有了重生的实感。

上辈子身陷泥潭谷底,四周布满利刃,我都能杀出一条血路。

本以为这辈子再差不过重来一次罢了…却让我面对这样的开端。

3.

太傅从书中抬起头来,招呼我坐下。

我不敢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傅不要赶我走!”

话一开口,我只听见太傅轻轻叹了声气:“不赶你,你先起来。”

前世死前门缝里那张枯槁落泪的脸和他现在的模样重叠,我垂下头跪着蹭到他身边。

“太傅,我错了,我不该杀人…”被你看见。

我在心里补充,太傅只是轻轻把我扶了起来。

到底还是落了座,太傅语重心长的开口,可我余光看见他手攥紧了。

“清绾,事说防为上,救次之,戒为下,可已经发生,补救也过,还是不得不戒的。”

他囫囵说了,我知道大约是指让我别再有下次。

…可怎么能呢。

我不过脑子的回了一句:“可这说的是臣子尽忠,清绾不是臣子,清绾是女子。”

太傅愣了一下。

“谁教你读了《群治》?”

每每一到太傅身边,我方觉得安稳,说话竟是嘴比脑子还快。

这会儿按说我根本不该读这书,只略微习得几个字才对。

可又不能说是上辈子皇上教的,只能鹌鹑似的低着头。

见我不吭声,太傅伸手在我的头上摸了一把。

他语气温和,一如既往,恍若白日里根本没见我杀了个人:“清绾可愿意做我的女儿?”

4.

我猛地抬头看他,确认那双认真的眼睛。

自然是愿意的。

我的身份特殊,太傅又桃李天下,为了不惹人生疑,一直在江府做个丫鬟。

人人都可欺我辱我,冬日里赤脚洗衣都是简单的活计。

我不怕冷。

因为我的家,比这儿要厚上千堆雪。

我本是…镇北大将军的独女。

那会儿啊,回忆起来,好似已经横亘了太久的年岁。

北境的冬是极冷的,呼出口气睫毛都要凝一层霜。

将士们总会生起篝火,围坐一圈就着烧刀子下肉。

我爱吃烤过的鹿肉,撒上一层粗盐加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香的人夜里做梦都是火烧火燎的一口。

我养的兽奴金子爱食生肉,烤熟了就一口都不吃,高傲的赏我个马似的响鼻。

这般地界儿养出的人都是狷狂的、勇猛的。

我六岁那年就上了战场,十岁时就用我娘的弯刀砍下了楼云小狼王的头。

我爹娘笑的合不拢嘴,把那颗头悬在了北境大营最高的旗杆上。

那会儿所有人,都叫我一声小将军。

可我爹娘死了。

没死在外敌战场上,死在了汉人手里。

那年金兰兵乱,我们打了六个月。

朝廷不发军晌,将士们连草鞋都没得穿,可生生逼退了金兰军队七十里。

援军来时,我们都以为金兰完了。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样血色浓郁的一天。

援军的首领的红缨枪刺进了我爹的胸口,枪尖的血滴在地上很快结了冰。

“——卡达里!”

娘的尖叫声划破天空,在我惊惶的目光下双目猩红的冲了上来,撕裂了那个人的脖颈。

“伊…玛娜…”

可娘的身子也很快被洞穿,她小麦色的紧致皮肉呼呼的冒血,眼神死死地盯着我,看尽了并不慈爱的最后一眼。

我想冲上去杀了他们所有人!

金子扑到我的面前,冲上去疯狂撕咬,身边有一万双手把我拉去身后。

背叛结束的长夜,风吹千里赤色,我是容家唯一活下来的人。

后头的事…我记不太清。

只记得辗转过后是太傅救了我,人们都说我的爹娘谋逆不成,死了。

我扯着太傅的衣服跪在地上哭,我说不是的,不是的,我的爹娘没有谋逆。

“太傅!太傅!您救救他们,让我的爹娘瞑目,求您…伊玛娜求您了!”

太傅流了一滴泪,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说孩子,你以后叫江清绾。

5.

那会儿我才想起来,我的汉人名字叫容清绾,只是没人这么喊我罢了。

再没人叫我伊玛娜了。

我旁的时候不敢想这些,今日浮光掠影的思及一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太傅以为我是不愿意做他的义女,慌了神似的道歉:“抱歉,清绾,我不该问这些…别哭了别哭了。”

我摇了摇头,抹了一把泪:“我愿意。”

“太傅,我愿意。”

太傅哎了几声,也沉默下来,他平日里忙得很,少有这么陪我的时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问了问想搬去哪个院子,可吃了什么药,手里有多少银子。

我一一答了,也没瞒着什么,太傅脸色愈发难看。

听到最后,竟是生生摔碎了一个茶盏。

这算是新鲜事了,毕竟上辈子十余年,都没见他发一次火。

从太傅那出来,我才觉天色暗了。

太傅…大抵也是重生了。

且不说他前世没有见我杀人这事,直说如今他的表现。

眼中的怜惜太过明显,我难能不注意到。

这其实是件怪事。

我上辈子杀他江家满门,虽说最后太傅还去买我,可我到底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我是他,此刻最要做的就是杀了我。

可太傅不仅没动手,反而着意补偿,大抵不是想怀柔,他是真的愧疚。

若只是江家人欺凌我的话,这事揭过去不难。

可…并非只是如此。

这江家人,我重活一次依旧会杀,重活十次也不会放过!

“听说了吗,容清绾下午差点被春深捅死!还是江如瑾救了她!”

一旁传来几人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躲进假山后头。

“听说了!这不叫了她去,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好命,春深这个废物,怎么就没杀得了她,留下个祸害还得了太傅的另眼!”

“她本就有江如瑾的偏疼不是吗,”一个老些的声音开了嗓,我的指甲蓦地掐进肉里。

江、安。

“当初我江家用她父母的命,换来了在京城立足,这事儿被江如瑾发现之后他就把这个祸根接了回来,若不是我江家是借的他的名头留京,早就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这个小狗崽子都杀了。”

“若要我说,其实江太傅也是受益之人,这么拎不清事,无非是您太随和了。”

前院平日里不许女眷踏足,没人想到我会躲在假山后头听他们对月小酌。

不过是…前世早就知道的事,没什么好…没什么…

我在心中一遍遍的默念冷静,手死死地抓着一旁的山石,指尖磨破了留下一路血痕。

我好恨。

可那人讥讽不停:“我早说江如瑾是个扶不起来的,若他当真为我江家着想,就该挟那只小野狗去夺了北境的权。”

“他是舍不得,不都说当年太祖打下来北雁为的是美人吗,只怕这容清绾…是想养在他榻上吧!哈哈哈哈!”

我心头怒极,头一阵阵的眩晕,生生憋的两行鼻血不住的滴落下来,不欲再听的一转身,就看进了一双眼。

太傅。

他好似气坏了,浑身都在抖,最后竟无声的笑了出来。

我囫囵蹭了一把鼻血,什么都没说。

太傅同我对视半晌,移开了视线,晃晃悠悠的退了半步,我正以为他要走了。

可他竟忽而暴起冲了出去。

不知太傅从哪看的戏本子里学来,“哇呀呀呀”的大喊,外头一片人仰马翻。

骂声喊声混成一片,太傅舌战群犬,甚至还动了手。

隔日都没去上朝。

我被他上了江家宗碟,来选字改名时,他刚上完药。

看着脸上赤一道子,眼圈还青了一个的太傅,心头总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他看着我半晌,可能想安慰什么,最后没说出口,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

“江家女辈从水,清绾很好,不用改的。”

6.

我知道他也是顾及我的感受,可我其实很想说句无妨。

我对这名字没什么感觉,上辈子除了他和皇帝,没人这么叫我。

临要出门,太傅忽然又叫住我:“清绾。”

“容家一事,我会查清,你…且再等等可好?”

我没答应,只对他笑了笑。

因为我知道他叫我等什么。

太傅这是叫我暂且收手。

我没问他想怎么做,因为我本身也打算静待一些时日。

不知为什么,昨儿看他冲出去的一瞬间,我心中郁郁的混沌,忽然间散了大半。

上辈子我深陷泥潭,也能拼出一条血路,拉着所有该下地狱之人都去死。

如今我成了太傅义女,怎会不如当初?

为这些人再搭上我一条命不值得,让太傅背上骂名也不值得。

我要的是他们落罪伏诛,为我父母、为我镇北军日夜忏悔。

只是我没想到…做太傅的女儿居然如此多事。

搬了院后太傅找了女夫子教我,这些事我在宫里都学过,倒不成什么问题。

可没人和我说过,竟会有这么多人和我提亲啊?

当初我费尽心思玩弄权柄,本想搭上候门高枝,却意外被皇帝看上了。

即使后来身居贵妃,也从未接触过真正的亲事。

一时间我仿佛成了什么香饽饽,公子画像流水的来,不得不去的花宴,流水的姑娘替我给家中兄弟说亲。

愣是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原来高门贵女,这个岁数就该嫁人了。

我本来也是高门贵女的。

7.

递来邀我的请柬一封接着一封,太傅笑说不去也行,我开心便是。

“不过白家可以去瞧瞧,听闻白将军的烤松果京都一绝,你应当爱吃。”

白家?

沈小侯爷常去白家,他是个藏拙的,面上不显什么,私下和东厂提督交好,没什么事能瞒了他去。

比起原先囫囵个都杀了,我如今更想为容家平反。

只是我现下身份敏感,不好像曾经一样,打听了他什么时候去拜佛,往他路过的地方一倒。

若能借此搭上线,到是不错。

更何况…白将军。

西漠的镇西大将军白无疾,我常听父亲提起她,当年沙场上无人不知白将军的英姿。

听闻有一年两军相交,她和我爹比武,几乎把爹比了下去,两人笑着喝了半宿的酒。

她还醉眼惺忪的搂着我娘露出的深色细腰,言语间大为不满,为什么这样会使弯刀的美人便宜了我爹。

是女子,亦是将军。

她是我年少时的梦想,下意识的就叫人回了请柬:“定会如约。”

可当白府的御赐匾出现在了眼前,我才感到后悔。

太鲁莽了。

白无疾文武双全、用兵如神。

且她见过我爹娘,若是被认出来,说死是轻的。

可事已至此我又不能再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白家后院。

…荒芜入目。

这后院…着实荒凉,没有亭台水榭,也没有花团锦簇。

只种了些树,此外就是一片黄土压实了的空地。

“来过两招!”我抬头望去,白将军竟是蹲在树上,笑眯眯的扔给我一杆红缨枪。

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刚开口回拒,她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的枪直冲我面门。

我提枪就挡,她的枪蜿蜒劲道,我俩铎铎已是过了半柱香。

太累了。

且不说我年岁还轻又经久不练,只说白将军这枪实在刚硬奇绝。

震的我虎口发麻。

许是看出我体力不支,她大笑了两声,把枪就手一扔,走过来拉我。

好烫。

我从未碰到过这样温暖炽热的手。

…从我娘死后。

白无疾的手温热又粗粝,掌心的茧子老厚,像我娘。

一股子莫名的委屈和酸涩席卷心头,我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哭,可她说的话实在让我破了心防。

“苦了你了,这么多年。”

“你长的更像你爹…也好,若是像你娘,免不了要被认出来不是中原人,还要麻烦。”

她什么都知道。

“我白家人都死绝啦,但剩我一个,还告病还乡,勉强留了条生路。”

“其实这生路有什么好呢,我真想死在西漠的沙场上。”

白无疾拉着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从天亮到天黑,还说会把沈小侯爷引荐给我。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几乎是刚渴了就有人递水。

我问怎么引荐。

她只给了我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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