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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27 19:01:23

华木兰 已完结

华木兰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华木兰,医仙

《华木兰》是一部充满灵魂的短篇风格小说,本文作者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佚名大大。通过阅读发现作者不走寻常路,故事精彩纷呈,下面是小说主要内容:纷争不断,木兰替父从军,名传千古。不过,我不是那个替父从军的花木兰。但我也演了出替父从军的把戏。所有人都好奇,我是如何在军营里隐藏自己性别的。但,倘若替父从军的并不止我一名女将呢?“如若之前女子不能立于功榜之上,”“此刻起,我就是第一人!”...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纷争不断,木兰替父从军,名传千古。

不过,我不是那个替父从军的花木兰。

但我也演了出替父从军的把戏。

所有人都好奇,我是如何在军营里隐藏自己性别的。

但,倘若替父从军的并不止我一名女将呢?

“如若之前女子不能立于功榜之上,”

“此刻起,我就是第一人!”

“混账!”

“一届女流之辈,名胜于男子,这成何体统?”

“你不怕现在朕就杀了你吗?”

皇帝眯起眼睛,面上全是震怒和威胁。

我凌然一笑,看着身上一道道伤痕,神情淡然且平静。

“陛下尽管杀了我。”

“但杀了我一个木兰,我的背后,是千千万万个木兰!”

我是木兰,和故事里的木兰不同的是,我姓华,我叫华木兰。

我自幼习武,女红倒是一窍不通。

阿爹是个怪老头,他一心想生出个儿子。

儿子有一身力气耕田劳作,还能继承他那三两下的绝学武功。

我娘肚子还没起来,他就在盼,盼星星盼月亮,山上的菩萨庙的门槛都快被他踏破了。

我出生了,是个女的。

阿爹咒骂苍天无眼,让他绝后。

他看向我的目光总是失望透顶,不愿同我多讲一句。

阿娘每日做针线,才勉强维持整个家里的生计,她总低声下气,劝我不要和阿爹对着干。

那年,正逢大旱,颗粒无收。

我同村里的半大小子因为一块干饼争得头破血流,阿爹回家后指着我对着阿娘骂道:

“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姑娘!”

阿娘泪眼婆娑,哭着替我求饶。

我被他打了十大板子,几乎昏死过去。

他骂我不知廉耻,不守女德。

我冷漠地听着,听着隔壁半大小子的爹喜盈盈地夸耀他敢做敢干,心里并无半分波澜。

我深知,

女子永远都是不平。

南蛮来犯,动荡不安。

我同一群刚征来的新军,蜷缩在一片漆黑的角落里。

已是十月,冷意从脚底涌到胸口,军营死寂一片,偶尔有呜咽声传来。

我突然想起了阿娘。

军令下来的时候,平常满嘴仁义道德的阿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知道,他怕。

可是,谁不怕。

阿娘哭哭啼啼地不知如何同军爷开口,我向军爷偷摸递了一小块碎银,

面上恳求着,

“昨日他去永洲,想必是多耽误了一日,军爷多担待。”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摸了摸递到他手里的碎银,露出一口黄牙,在我和阿娘的脸上流连,

“最多多耽搁一日,咱也不难为你们。”

“明日再见不到人,这下场…”

他低声地笑着,惊得阿娘一阵哆嗦。

我笑着迎着两位出门,转身对上阿娘哭啼啼的模样,轻微地叹了口气。

阿娘一辈子以父为天,没了父亲,她惊慌得如同被抛弃的浮萍。

我按住阿娘的手,语气平淡。

“莫怕,我去。”

我入军那日,一向爱哭的娘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不慌不忙地替我理了不少行李,需要的不需要的,都一一塞入我的口袋。

她也梳妆打扮了一番,我笑着夸她像未出阁的丫头,她一见我,泪便不要钱地落了下来。

“我儿可怜,投胎投到我的肚子里。如若你是男子,何愁会到如此境地?”

阿娘抱着我,泪水打在我的脸上,滚烫得要命。

“娘这辈子被旁人嘲笑不能得儿,娘都无所谓,可,”

“娘只觉委曲求全,方能为你求得一份安稳,娘不曾想,不曾想啊!”

“到最后也不能护你周全,娘无用,无用啊!”

这是我第一次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看着阿娘哭成一个泪人。

最后,阿娘求着桌前的仙人。轻声对我说着,

“如果你命好有下辈子,不要来当娘的孩子了。”

“太苦,太苦。”

脚上多生了许多冻疮,每每遇到了冰冷刺骨的寒水,便会痛得发痒,难以入眠。

军营里的老兵看不上新来的,健壮的看不上低矮的,就连每日的吃食,也被严格划分着三六九等。

昨日我旁边的一个瘦弱新兵,被人欺负地断了牙齿,呜咽呜咽说不出话。

他想逃,不止一次。

夜深,我正避人如厕,只见他便呼哧呼哧地往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见我,脸色都白了几分。

我冷漠地看着他,自顾自地回营。

“你最好不要从这里跑,别看只有这里没有守卫,离这里不过十丈,便是断尾的士兵。”

他狐疑地看着我,我却已经进了军营。

次日,他却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塞进我手中一块糕点。

那糕点沾着泥土,却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

四下无人之时,他偷偷找到我,语气带着祈求,顿时便跪了下来,声音悲怆:

“求求你,教我怎么逃吧。”

“我家中尚有老母,家父已经亡了,老母病危旦夕,实在不能再耽搁。”

“我,我,只想活…”

这个世界,男人最忌讳的,就是下跪。

我看着眼前瘦弱的男人,沉默了良久,我本无意管他。

他又开始磕头,头碰到凹凸不平的地上,砸出一块血印,不断地哀求着。

军营里最忌讳的就是同情,我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他不住地感谢,仿佛已经看到了回家的希望。

他依旧受着老兵的欺负,身上的伤总不见好。但他精神头却好了很多,总能从袖口摸出一块不像样的糕点,傻笑地递给我。

他终于要逃跑了。

我们到阳城的前一日,前阵大胜,军营里也欢腾了起来。

我告诉他今夜是最好的时机,他谨记我的忠告,趁着夜色正浓,便一头扎入了相反的方向去。

耳边还回荡着他开心的笑声:

“我要回家啦!”

我在军营里熟悉的人不多,他算得上勉强可以说话的一个。

那一夜,没理由的安稳。

不知是庆幸他,还是可怜我。

第二日,阳光好得出奇。

他的头颅明晃晃地挂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以警众人。

他死了,死在了我给他指的明路上。

他昨日给我留下的糕点还放在我的行囊中,未曾打开。

听旁人说,是军队那几个经常欺负他的老兵发现他逃跑,老兵们兴奋地剁下了他的头颅,拿去领赏钱。

一人分了一块碎银。

三块碎银,买了他的命。

老兵们视若无睹,只是叹息为啥这种好事没有落在他们的头上。

新兵们战战栗栗,更加失去了逃跑的念头。

结果仿佛是好的,那之后,很少再有逃兵。

他的头颅也被丢了下来,随意扔在了地上,仿佛一件破烂。

只有我,深夜时分,总梦见他低声哭泣的声音,我将他的头颅同糕点一同埋在了河边。

他回不去家了,我也是。

当我穿越而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回不去了。

队伍行进的速度不算缓慢,只用了半月,便已经到达了大本营。

沙场秋声瑟瑟,新兵们站在一起,接受着不同人的审视。

我抬眼望去,一位较为娇小的将军点名要了我。

裨将冷着脸看着我们,他从不教我们如何进攻,他只教我们如何活下去。

战场的风嘶吼着,只有我们一个军营在打草盾。

做草盾的材料很多,别人不要的破布,破木头,甚至脚下的碎草,都可以成为材料。

他对我们说着:

“不要在战场上同情任何一个敌人!如果不能战胜,那就举好你们的盾!活着!”

这和其他军营里说的完全不一样,他又特别点了我进营帐。我正吃惊之余,只见他伸手递来一块碎布。

“拿着吧。”

他淡淡地说着,翻出头上的秀发。

“军营里的女人越来越多了,是不是女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沉默着,这是我完全没有料想到的。军营里的女人这么多,甚至五将之一也是女人。

“那之前的女人呢?”

我问着,将布条往袖口中多塞了一些。

她对我的疑问倒是吃惊了一瞬,转而无奈地轻笑。

“死了。”

“什么都留不住,死了也没人知道。”

军里要进行一场战斗,起初,裨将和我并未在意,副将手下的老兵却点名要和我们打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不等裨将点名,我就已经站在了那位老兵的对面。

他出招迅猛,一拳砸下来几乎碎了我半个胳膊,我踉跄地后退,他笑意更浓。

“像你这样的弱者就应该给我挡剑!活着浪费!兄弟们说是不是!”

副将阵营里地兵们随着他的嘲讽哈哈大笑起来,他战意更浓,不把我打死誓不罢休。

我也轻笑,出言嘲讽着:

“你若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和将军的部下斗上一斗!”

“转而找我们最弱的,你是不是怕最强的打不过哭鼻子啊!”

他被我的话激怒,眉目之间几乎要喷出火来。转而又冲过来准备砸向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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