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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27 19:56:37

砸锅卖铁供男朋友上学 已完结

砸锅卖铁供男朋友上学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林初,温星星

主角是林初温星星的小说名为《砸锅卖铁供男朋友上学》,这是佚名大大编写的一部短篇风格的小说。本文剧情精彩,人物个性十足,文笔优美,《砸锅卖铁供男朋友上学》所讲的主要是:我辍学供他上本科,自己却没钱买一副最便宜的助听器。他喜欢抱着我蜷缩在狭小的床上,神色温柔。林初嘴巴一张一合,我听不见,以为他在讲动听的情话。可后来,我能听见了,“温星星,我最讨厌她了,不过是我的一条舔狗。”但我可没说给他花的钱是自愿赠予。...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我辍学供他上本科,自己却没钱买一副最便宜的助听器。

他喜欢抱着我蜷缩在狭小的床上,神色温柔。

林初嘴巴一张一合,我听不见,以为他在讲动听的情话。

可后来,我能听见了,“温星星,我最讨厌她了,不过是我的一条舔狗。”

但我可没说给他花的钱是自愿赠予。

1

我摆弄着店里新进的鲜花,熟练地裁剪花枝。

林初刚下课回来,眉间都是倦色。

我脱下手套,指了指桌上的面条,比划着要他去吃。

为了让林初有钱上学,我早早就辍了学,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花店。

一来可以做些小生意,二来方便照顾林初的生活起居。

林初用力地把书包丢在地上,无助地蹲下。

我听不见,只能看见他的嘴巴在动。

我靠近,想要安慰他,却被一把推开,手掌擦过玻璃渣,划拉出血。

手心稍微有些疼,但我还是爬过去紧紧抱住林初。

像在孤儿院那样,轻轻地拍他的背,安抚他。

林初是复读的,第一年没考上。

出成绩那天,他满脸愧疚,眼眶通红,不停地扇自己巴掌。

我泣不成声,不想看他荒废度日,东拼西凑,攒够了一年的学费,送他去复读。

我记得清楚,那天晚上,我们俩蜷缩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搂着哭了一晚上。

看见林初哭,我无措地想要帮他擦眼泪,喉咙发出不成调的话语。

林初听见了,抬起头来,捧住我的脸,碰触到我手上的小伤口时,瞳孔一缩,起身去找创口贴。

我松了口气,至少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少年红着眼眶,帮我挑出手心的玻璃渣子,“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这句话我倒是看懂了,我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我继续指桌子上那碗面条,用恳切的眼神注视他。

拜托拜托,吃面条吧。

我双手合拢贴在脸颊,闭上眼睛。

林初读懂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吃面,然后去睡觉?”

他伸出手比划,我点点头。

林初在我殷切的目光下端起面,大口地吃起来,微笑着比手势,“很好吃。”

我跟着笑,起身去剪花枝。

这批花还没处理好,要醒好花,明天才有花卖。

灯光刺得眼睛有些痛,我用袖子蹭了蹭眼睛。

林初挨着我坐下,帮我一起醒花。

林初拆开包装纸,小心翼翼地摘除保护套,避免破坏花的品相。

他边做边冲我笑,像是在寻求表扬。

我轻轻笑,朝他比划:做得好。

2

我和林初在孤儿院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因为我天生耳聋,听不见外界声音,老是冷着一张脸。

小朋友们都说我是个怪人,互相告诫不要和我一起玩。

只有林初不一样,他愿意亲近我,愿意坐在我旁边,高兴地比划,和我分享他遇见的趣事。

有好心人资助孤儿院的孩子上学,我和林初才捡了便宜有学上。

林初成绩不错,拿了好几次奖学金。

高一的时候,院长告诉我们好心人没有再打助款过来。

这就意味着,我和林初要失学了。

我不愿意林初放弃学业,于是主动辍学打工,供林初上学。

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林初在高二的时候和我表白,他给我写了一封很长的表白信。

用粉色的信封装着,书信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里面。

我答应了,林初高兴地抱着我在原地转圈。

路过花店时,林初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送了我人生中第一枝花。

打工存下一点钱,我拿来租了个铺子,开了家花店,算是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这笔收入足够支撑我和林初的日常开销,生意好时还能存下一些。

高考迫在眉睫,林初经常熬大夜学习,他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整个人却透露出亢奋。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平淡,直到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人凶神恶煞地闯进店里,二话不说就开始乱砸东西。花倒了一地,玻璃碎裂,我听不见声音,悠闲地坐在后门醒花。

男人提溜我的后颈,把我从凳子上拽起,我这才发现店里来了人,比划询问他们要什么花。

破败的环境映入眼帘,我心头猛然一紧。

我大老远运过来的花被人踩在脚底下,前两天布置的装潢混乱不堪。

我攥着拳头,发狠地瞪了眼抓着我衣领的男人,推着他的手要他放开我。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比划着。

他们在店铺里嬉笑,从口袋里拿出烟来抽,浑浊的烟不怀好意地吐在我脸上。

我被烟一呛,咳嗽连连。

我继续比划,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砸我的店?

“老大,她好像是个哑巴。”黄毛走近为首的男人,顺脚踢碎了倒在地上的花盆。

男人蹙着蹙眉,嘴边的刀疤抽动,“你是不是傻子?门口不是贴了,她是聋子。”

黄毛挨了一记,抱怨地揉着脑袋,撒气似的瞪我一眼。

男人也没多说什么,他闭上嘴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欠条。恶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林初认识吧,他欠了钱。”

我听不清,隐约辨认出他的口型是在叫林初的名字。

我拿过桌上的纸条,什么,林初在外面欠高利贷。

欠条薄薄几张,上面的数字却庞大。

细数下来,林初将近欠了二十万。

男人轻浮地拍拍我的脸,“快点还钱,不然就不是砸屋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他露骨的目光扫过我的胸口。

我拿着欠条往后退,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他。

他反而被我的动作逗笑,不知在和小弟们说什么,一群人瞬间大笑起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店门。

确定他们离开后,我想要报警,可是却说不出话来。我只好先估计了店里的损失,拍好照片,收集证据亲自去警局走一趟。

3

我正收拾收银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

我下意识抬头去看,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她穿着精致的小裙子,脸上化了淡淡的妆。

我以为她是来买花的,抱歉笑笑,比划着今天没有花可卖。

从柜台拿起一枝还算完好的百合送给她,希望她不要因为走空而生气。

女孩接过我的花,趾高气扬地扔在脚下,小嘴一撅,噼里啪啦开始输出。

我虽然听不见,但是从她的神情中能读出她讲的应该不算是好话。

这个女孩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也不知道她的恶意从何而来。

今天似乎格外倒霉,每件事都和我作对。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

我强忍着鼻尖的酸涩,比划着请她出去。

她见我指手画脚,气得两只手伸高,想要来打我。

我困在收银台,避无可避,下意识用手护住了头。

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睁开眼睛,发现女孩的手被一个男人抓住,神情严肃,好像是在教训她。

女孩低着头嘟嘟囔囔的,一脸不服输的倔样,听到男人的话后气愤跺脚,啜泣着跑开。

男人从钱夹里掏出几张钞票,满怀歉意地看着我,朝我做手语。

“不好意思,我妹妹被惯坏了,给你带来麻烦了。”

我有些生气,又恼怒自己的懦弱,“刚刚你妹妹想要打我。”

“麻烦你送她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我根本不认识她。”

我比划着,男人忽然笑出来。

我不明所以,瞥见玻璃上倒映出的影子,我脸红红,眼睫还挂着泪珠。

我又气又羞,骂他,“你也是神经病。”脑子一瞬间宕机,随便比划了几个骂人的手势。

眼泪止不住地沿着面颊滑落,我慌乱转身,用袖子去擦眼泪。

为什么倒霉的事情总是让我碰到?

想到什么,我又转过去抓起桌面上的钞票,谁会跟钱过不去呢?男人给我递来纸巾,我拽过来擦鼻涕,恶狠狠地让他滚。

临走前,他在纸上留下了他的名字,宋川。

4

锁好店门,我拿着手机走去警察局,警察局隔着一条巷子,巷子里开了好几家赌场。

手心的欠条被冷汗濡湿,我不敢相信,林初会在外面欠钱。

他那么乖,每天放学都按时回家,像条金毛一样爱黏人。

最近流行这种骗局,我担心林初被卷入骗局,会留下档案妨碍前途,脚步越来越快。

赌坊里乌泱泱都是人,从门口过,铺天盖地的烟味酒味压下来,恼得人胃里直犯恶心。

我憋着气,想要快步走过,却偶然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顿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尖叫赌博的人。

黑色的头发遮挡在额前,却掩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高兴地一推棋牌,站起来满屋子乱窜。

愤怒冲上心头,我冲进去揪住林初的耳朵。

他大声嚎叫,使劲扒拉我的手,发现是我后身子一怔。

我扬手给他一巴掌,比划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在学校。”

林初摸着被打的脸,不耐烦地推搡我,“关你什么事,温星星,管太宽了吧。”

“不要比比划划的,老子不想看。”我看不清他在说什么,眼泪模糊了视线。

一旁的人起哄,拍着巴掌叫好,“林初,这不是你的聋子媳妇吗,哭得好可怜啊。”

“快去哄哄啊。”

无声的世界,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大笑,眼眸满里是戏谑和玩弄。我不堪重负,嘶哑着想反驳。

林初忽然指着我的鼻子,把我推出门外,“婊子,我不要你管我。”林初冷眼看我,然后关上了门。

我无助地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手中的欠条被揉成一团。

警察局近在咫尺,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以为林初是被下套了,却不想他也是聚众赌博的一份子。

5

我回了花店,收拾干净一地的狼藉。

粗略估计花店损失一万左右,正常运营两个月才能赚回来。

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残破的影子,我抬头,发现灯盏也坏了一角。

无奈叹口气,蹲在门口吃着面条。

天色完全黑下去,林初的身影才出现在巷子口。

他远远看见我,朝我跑来。

我每次都会在门口等他下课回家,无一例外。

不一样的是,今天晚上没给他煮夜宵。

林初小喘气,伸手抱住我的腰,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叠百元钞票塞到我手里。

“星星,你知道吗?我今天赢了好几把,一次性赚了好几万。”

林初自顾自地说,柔软的头发蹭我的颈窝,丝毫没注意到我黯淡的神情。

他见我不吭声,也不动作,才恍然大悟地拍打自己的脑袋,然后朝我比划。

我恹恹地不说话,任由他抱着我,我伸手去摸他的头发,上面散发着我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可是我知道,林初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头一次失眠,耳边传来林初平稳的呼吸声。

打工的日子很累,我基本上沾了枕头就睡,没有多余时间瞎想。

林初的侧脸在月光下格外清晰,熟悉的脸,我看了十二年。

怎么越看越陌生呢?

从前的林初不是这样的,在我因为残疾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时候,他第一个冲出来保护我。

他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却一步都不愿意退。

而今天下午,我发现他赌博,拼了命想要带他回家,他却推开我,凶恶地看我,仿佛我坏了他天大的好事。

我一直瞒着林初,其实我不是一点都听不见。我能听见很模糊很模糊的声音,模糊到分辨不出来。

但是那句“贱人”,我实打实听清楚了。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很可笑,心甘情愿地为林初奉献,尽我所能地去爱他。

好卑微啊,这是一段不对等的关系。

枕头下面垫着林初塞给我的钱,我久久难以入睡,想着自己应该勇敢一把,多爱自己一点才对。

林初起床的时候我还赖在床上,破天荒的,我没有给他准备早餐,也没早早去店里帮忙。

我躺在床上,眼睛有点疼,昨天晚上,莫名想流眼泪,眼泪一滴滴掉在枕头上,打湿了大片地方。

直到中午,我才懒懒起床。洗漱时,厕所纸屑堆了满地,也许是林初心情不好,耍小性子把垃圾桶踢翻了。

心里头堵得慌,我懒得收拾烂摊子,留在那儿等林初自己回来弄。

打开衣橱,发现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白T恤,我的工作服。

再对比林初各种各样的衣服,更寒酸了。

我拿起枕头下的钱,取出为林初存的上学钱,到商场里面大买特买。

不愧是大商场,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我先是去美容店做了个全身spa,哪有女孩子不爱美呢?

客观评价,我觉得自己长得还是挺漂亮的,皮肤白皙,大眼睛,高鼻梁,美中不足就是肤质太粗糙。

忙着赚钱,没时间护肤。

小姐姐知道我是听障人士,耐心地做手势,让我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她。

我点点头,示意我感觉不错,很舒服。

闭上眼睛,享受小姐姐的温柔服务,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了条薄毯,边上还有一杯温水。

果然啊,我以前就是太笨了,人就应该自私一点,对自己好一点才对。

我打算再给自己买一条项链,旁边早餐店的阿姨总是夸我脖子纤细好看,可是却不舍得买点装饰品戴戴。

我记得那时我天真地回答她,钱要留给阿初上学用。

商场里正好有一家饰品店,走过拐角,居然又碰见了林初,还有上次打我那个女生。

女生笑得很甜,挽着林初的手走进饰品店。我趴在栏杆上看,林初陪着她在挑饰品。

林初细致温柔地撩起女生的头发,小心地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和店员一起夸她。

女生一脸欢喜,林初便示意店员把它包起来。

顺手指了指角落无人问津的项链,让她一起包起来。

林初掏钱的样子很爽快,女生踮脚吻上他的侧脸以示嘉奖。

我抓着栏杆,心下又一疼。

向来是林初找我要钱花,除了表白那天用五块钱为我买了一枝花,后来再没有送过我礼物。

等到林初他们离开后,我打消了买项链的念头,我要把这笔钱,花在最应该花的地方。

我打车去了医院,做了检查,配合医生调配购买合适的助听器。

助听器并不是天价,我稍微努力就能买得起。林初说不嫌弃我听不见,我便一直拖着,拖着没买。

我在无声的世界里生活了十八年,可是现在,我不想这样了。

出了医院,我忽然想起宋川,那个笑话我的男人。

他在我们巷子里还算有名,研究生毕业,自己开了一家教育机构。

我并不笨,相反,读书那些年,我的成绩远在林初之上。

怕林初讨厌我,我每次都藏起成绩单,假装自己成绩很差。

他也没有过多去了解我,自豪地在我面前吹嘘他的成绩,承诺他会一直保护我。

人真的不能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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