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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28 18:07:49

我是姐姐的移动血库 已完结

我是姐姐的移动血库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李艾语,李欣语

想不到佚名竟然可以写出这样精彩的一部小说,小编所说的这部小说名为《我是姐姐的移动血库》,里面的主角是李艾语李欣语,下面是《我是姐姐的移动血库》的主要内容介绍:同学在路边吃了根烤肠被我爸撞见他直接打了我一巴掌:“谁让吃的垃圾食物!”我以为他们是爱我为姐姐生病才格外重视我的健康。...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和同学在路边吃了根烤肠,被我爸撞见,他直接打了我一巴掌:“谁让你吃的垃圾食物!”

我以为他们是爱我,因为姐姐生病,才格外重视我的健康。

直到姐姐再一次病重,我爸妈让我给姐姐换肾,我听到了父母对医生说的话:

“几率再小也要救我女儿,她妹妹生死不需要考虑,生她就是为了给姐姐提供器官的。”

1

我的姐姐是瓷娃娃,她患有白血病。

我的出生是因为姐姐,我很健康,但是姐姐不能跟我一样跑跑跳跳,更不敢受一点点伤。

妈妈说,姐姐一旦受伤流血,止都止不住,很吓人,让我不要碰到姐姐。

爸妈要将精力多放在姐姐身上,经常带着她跑医院,所以我很小就比较独立,不到三岁就可以自己睡觉,自己起床吃饭。

虽然爸妈很忙,但是我觉得他们很爱我,因为即使他们再累,都会准时给我做营养的饭菜,保证我的健康。

妈妈会说:“艾语你一定要健康,不能生病,更不能吃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我点点头听话,从来没吃过零食和糖果。

爸妈很少陪伴我,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姐姐。

我知道姐姐生病了,所以会得到更多关心,只是有时也会希望,妈妈像摸姐姐头那样,温柔地摸摸我。

我记得妈妈也亲过我,仅有一次,那一次连爸爸都摸着我的头笑,他们说:“艾语真棒,救了姐姐的命。”

我不懂他们说的意思,只是知道医生给我扎针时太疼了,拿走了我好几管的血,我本来都哭了,但看见爸妈因为着急脸都白了,我就憋了回去。

后来我抽完血,护士让我妈帮我按着针眼,结果我爸妈早就跑去姐姐病房了,我只好自己按住针眼去找他们。

我以为他们爱我,不让我吃垃圾食品,结果他们是为了我干净的血液,他们真正爱的是姐姐。

姐姐长得真好看,是爸妈的骄傲,是她们真爱的结晶,姐姐是白天鹅,我是丑小鸭。

姐姐如果没生病,我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爸妈的脸色很不好,我不懂为什么姐姐生病要扎我,只是等了很久以后,医生出来说姐姐没事了,爸妈才开心地笑了。

妈妈转头便亲了我一口,连平时冷漠的爸爸也摸了摸我的头夸我,我虽然害怕疼,但是又有点开心。

再后来,姐姐再生病,我便会去扎针抽血,直到姐姐完全好了,爸爸妈妈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容。

姐姐开始牵着我的手一起去上学,她三年级,我一年级,我觉得很开心,有爸爸妈妈和健康的姐姐。

可是,当我三年级,而即将初中的姐姐却辍学了,因为她的病复发了。

姐姐这次的病来势汹汹,不像小时候我看到的那样,吃药打针就行,现在我听医生说了‘化疗’两个字。

姐姐住院化疗,长长的头发都被剪掉了,成了光头。

我怕她伤心,就讲一些好笑的话逗她开心,姐姐会摸着我的脸笑我傻里傻气的。

姐姐从小就对我很好,比我爸妈对我还好,她说过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陪她,所以有我她很开心。

我想姐姐赶快好起来,因为我也喜欢她,像喜欢爸爸妈妈一样。

妈妈不让我总在医院陪姐姐,说我会影响她休息,爸爸便带我回家,照常给我做晚饭。

我看着桌上照常的一荤一素,还有那碗长久不变的汤,有些吃不下。

一方面我担心姐姐,离开医院的时候她还吐了呢,另一方面这个汤真的不好喝,臭烘烘的,小时候抽血之前我就喝过很长时间。

那会儿我喝不下去,我妈就会发脾气逼着我喝,每次喝完我都想吐,现在我又要喝这个汤。

我迟迟不动筷子,爸爸突然生气地问我:“怎么不赶快吃饭,我做了半天都累死了,你在这戳着不吃干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拿起筷子夹了青菜放进碗里,还是解释说:“我就是有点担心我姐,吃不下而已。”

我爸皱着眉头不高兴:“你要是真关心你姐就好好吃饭,再把这个汤喝了。”

“爸,是不是我像小时候那样抽血,我姐就得救了?”

我这么一说,我爸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能救我姐,我咬咬牙,端起碗来就把汤干了,我爸满意地看了一眼,拿起碗去了厨房。

“爸,你还要去医院照顾我姐,以后就别给我做饭了。”

我觉得我爸妈被我姐吓得太注重我的健康了,早晚两餐多忙都要给我做。

就算中午我是在学校吃饭的,我妈都得和班主任要来菜谱看看才能放心,我爸更是对我一个劲叮嘱别吃其他食物。

而这一天下午放学,我没忍住偷吃了烤肠。

这一天放学我爸迟迟没来接我,我和同学张子月在大门口等着,她父母也来晚了。

下午体育课跑了好几圈,我们两个饿得肚子一起咕咕叫。

她笑着问我:“李艾语你饿了?”

我点点头,同样笑她:“你也饿了?”

她也点点头,然后从书包里翻出一块钱在手里扬了扬:“你等着,我去买根烤肠,咱俩一起吃。”

我看着张子月跑到不远处买烤肠,似乎钱不够和买烤肠的爷爷说了半天,才高兴地拿着一根烤肠回来。

“李艾语你先吃一口。”

烤肠的香味一下子冲进鼻子里,我觉得自己这会一说话,口水都能流出来。

我咽了咽口水对她说:“可是,我爸妈不让我吃。”

张子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哎呀,这有啥啊,偶尔吃一次没事的,给你,咱俩一人一半。”

我还在犹豫,她明显不耐烦地说我:“你不吃,那我先吃一口哦,饿死了。”

张子月吃得我更馋了,我忍不住说:“那,那我尝尝。”

张子月笑嘻嘻地递给我,我张嘴咬了一口,瞬间一嘴的油,但是真的太好吃了,我还吃到了她说的孜然味。

从小到大,我妈说必须清淡饮食,少调料,今天吃到的烤肠对我来说就像是人间最美味的东西。

可是,在我开心地吃第二口的时候,却发现了马路对面的我爸。

我看见他直直地盯着我,一边着急地等着红灯,一边看着我。

我心里嘀咕,完了被发现了,一会儿得赶紧给我爸道歉,他会不会生气啊。

绿灯亮了,我看见我爸快速向我走过来,走近了,我才看见我爸那一脸的愤怒,说实话我有点害怕他此时的脸。

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想着我爸真生气了,我就吃了两口,赶紧道歉。

可是,我还没等开口解释,走到眼前的我爸不由分说地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李艾语,我有没有说过不能吃这些垃圾食物!啊!”

我被打傻了,脸上火辣辣地疼,委屈的泪水让我眼前模模糊糊。

我伸袖子擦了把眼泪,瘪着嘴小声说:“爸爸,我就吃了两口。”

我爸更生气了,一把扯住我衣领子大吼:“两口也不行,你有什么资格吃,你吃了这些垃圾,怎么有最健康的骨髓,怎么救你姐姐。”

我被爸爸强行扯走。

我爸把我带回了家关进房间里,打电话把我妈也叫回来了。

不一会儿我妈就到家了,我听见我妈急促地呼吸声,就好像姐姐晕倒那次那么着急。

我妈问:“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这么不听话了。”

我爸叹口气说:“以后可得注意了,严加看管她,我这去给她老师联系,你赶紧给师父打电话问问怎么补救。”

我真心害怕了,爸妈的反应就好像我闯了什么滔天大祸。

直到过了很久,爸妈似乎都打完了电话,我妈进屋来找我,一同端进了三大碗汤让我喝。

“快喝吧,这个汤可以清除你吃进去的那些垃圾,让你的血液变干净。”

我颤巍巍地端起汤来喝,不敢说不喝,只是喝完第二碗时呕出了一口,换来我妈的一巴掌。

“你敢吐了,就继续给我喝,都是你,误了我女儿救命,我……”

“行啦,让她慢慢喝吧。”

我妈是被我爸拉出去的,她要说的话也被打断了。

我在房间里端着碗哭,就着泪水一口一口地喝。

第一次怀疑,不让我吃外面的东西,真是爱我吗?

也是第一次我在心里希望,能不能我和姐姐换一下,我愿意当那个生病的。

第二天上学,老师上课之前专门开了个班会,主要说的就是不准给别人吃东西,也不要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我坐在座位上恨不得把头塞进桌洞里,我还能感觉张子月一直在后面看我。

下课后,张子月过来找我,气呼呼地问我:“李艾语,你爸昨天回家又揍你了吗?”

我看了她一眼,生着气又满脸关心,我摇摇头说:“没揍我,就是,还不如揍呢。”

“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不说话,她怪我不说话,便“哼”了一声走了。

张子月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说了句:“你爸太吓人了,找了老师,老师还找我家长了,不过,我爸妈没训我,他们还说我没错,是个好孩子。”

她这么说,我很羡慕。

下午放学我去看我姐,她正坐在床上吃东西,我妈在旁边轻声哄着:“乖,再吃点,或者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妈妈去买给你。”

我姐皱着眉摇头:“妈,实在不想吃了,快拿走吧。”

我妈叹口气将她面前精致的小点心拿走,这些都是我没见过的。

“小妹你来了,正好咱妈专门买的什么皇家糕点,你尝尝。”

姐姐看见我立刻笑了,她喜欢我陪她聊天,和她玩。

我妈瞪了我一眼,低声说:“吃什么吃,她才不能吃。”

说完,我妈就将糕点收了起来,我心里很难受,委屈得想哭。

我妈的举动让我姐愣住了,她问:“妈,你干啥呢,怎么不让妹妹吃啊。”

“乖,你不懂,她犯错误了,不让她吃了。”

我姐有些生气,只是拉我过去,让我妈别老训我,而我却不明白我到底错在哪,为什么自己一个健康的人都不如我姐这个病人吃得自由。

我姐精神不错,化疗很有效果,她突然对我说:“小妹,对不起,我化疗之后,还得让你给我捐骨髓。”

她的眼神让我心里难受,我不需要她对我说“对不起”,因为能给她治病,我特别开心,我不想让我姐姐死。

“姐,我不怕抽骨髓,没事的,你看我健康着呢,只要能救你抽多少都行。”

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因为我说完这句话时,我妈突然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几天后,我给我姐移植了骨髓。

医生说现在技术发达了,自从引进了“动员剂”不像以前那么痛苦地从扁骨里抽了,就正常抽血就行了。

我对医生说:“能救我姐,抽骨头也行,我不怕疼的。”

说这话时,我还闭着眼睛不敢看抽血的针头。

护士摸摸我的头说我是好孩子,我奇怪,他们都说我是好孩子,那为什么爸爸妈妈总对我那么凶。

姐姐成功移植了我的骨髓,前几天都很好,我看见我爸妈又笑了,我猜姐姐一定是好了,很快能出院了。

可是,才高兴几天,突然我姐病情极度恶化,医生说我姐是真菌感染,后续怕会影响其他脏器。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我姐要继续治疗,将花费更多的医药费,因为我爸妈已经把房子都卖了。

我爸四处筹钱,我妈则是在医院照顾我姐。

本来我也不上学了,在医院里帮我妈照顾我姐,可是老师找过我妈,说什么国家规定不让我上学是违法的。

我去上学的那天早晨,我妈声嘶力竭地骂我:“都是你,一定是你乱吃东西,血液不够干净,才让我女儿真菌感染的,我生你有什么用,我就应该掐死你!”

我想问,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我的血怎么不干净了,医生不是说很正常吗?

我又听见我妈打电话了,她说:“师父,现在怎么办,能不能救救我女儿,对,都怪那个死孩子乱吃。”

“要10万,这么多钱,我真的没有啊。”

“别别,您一定得救,我想办法筹钱。”

挂了电话,我妈发疯一样哭着打我,她说:“都是你害的,我去哪儿弄钱,如果换你病该多好。”

我也想说,如果是我病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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