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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29 06:29:18

迟来的审判 已完结

迟来的审判

来源:阅文作者:苏瑾凉分类:短篇主角:江树,姜道长

《迟来的审判》是苏瑾凉的作品,主角是江树姜道长,这是一部短篇类的小说。小说前期描绘了下大环境,中期开始花费大量的文字在主角江树姜道长身上,看的超级过瘾,以下是《迟来的审判》内容简介:婆婆从泰求子庙回来!在那之后,家里总有诡异的事发生,最令我震惊的是!...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婆婆从泰国求子庙回来的那天晚上,

一只惨白泛着青紫的小手,

一把抓住了我伸出被子的脚。

然后,两只手并用,一寸一寸地,

攀着我的脚,

爬到了我的肚子上。

很轻,但触感冰冷。

但是当我掀开被子时,

它居然消失了!

在那之后,家里总有诡异的事发生,

最令我震惊的是,

老公居然杀了婆婆和白月光!

1.

我跟江树结婚三年,肚子一直没动静。

婆婆急得三天两头往庙里跑,找了不少大师,甚至还去了趟泰国的求子庙。

每天神神叨叨,逼我喝各种各样的补药,连做的菜都是碱性的。

她说:必须给我生个孙子!

婆婆从泰国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2.

例行完公事后,我们各睡各的,一左一右,中间都还能躺一个人。

睡前我感觉有点热,一脚踹开了被子。

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右脚一阵冰凉,一种刺骨的寒席卷我全身。

紧接着,那冰冷的触感又摸上了我的左脚。

逐渐往上…逐渐往上…

拱开了被子,

顺着我的腿,停在了我的肚子上。

轻飘飘的,一点重量也没有,

唯一的感觉就是冰。

我恍惚之间,慢慢掀起了被子。

一点点,一点点抬高。

我抬起脖子,将头缓缓探进被子里。

!!!

对上了一双只有眼白的眼!

死死盯着我。

我跟它,差点脑袋对脑袋!

「啊!!!」我瞳孔猛地放大,尖叫着一顿猛踢。

「啪。」灯被打开。

瞬间将我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我一把掀开被子,疯狂地在床上翻找。

没有,身上没有,被子里也没有。

江树睡眼惺忪地皱着眉,一脸不耐烦,「苏穆,你鬼叫什么?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我做噩梦了。」我怯怯地缩成一团,小声解释。

他没好气地抓过被子,「我看你就是每天太闲了,让你不要看恐怖片你非要看。」

转身,关上灯,继续睡。

我恐惧地蜷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将要把我吞噬,拖进这无尽的黑暗中。

我鼓起勇气,借着洒进来的月光,

视线一点点扫过房间的每一处。

什么也没有。

我顿了顿,转过头看向背对着我的男人。

好想让他抱着我睡,肯定很有安全感吧?

可是我要是再喊醒他,估计又要骂我了。

我不得不侧身躺下,又不安地抬起头观察了下四周,蜷缩着腿,将被子压在身下呈一个密封状态。

让自己尽量地靠近他,吸吸阳气。

黑暗里,我依旧睁大着眼,不敢闭上,甚至都不敢眨眼。

我怕我再睁开的时候,那张青紫青紫的小脸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最后,眼皮子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不知何时,我陷入了沉睡。

3.

「咚咚,咚咚,咚咚……」

我猛地睁开眼,看着在黑暗中无比显眼的天花板。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不是梦!

客厅有人!

这声音……很熟悉。

我曾经听到楼上小孩光脚在地板上跑,就是这个声音!

可我们家,没有小孩。

我吓得脸色惨白惨白,边上传来江树平稳的呼吸声。

他睡眠向来沉,床头的手机响都不一定能吵醒他。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不敢叫醒他,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上次喊醒他,他踹了我一脚,半个月才消,到现在想起来都隐隐作痛。

「咚咚,咚咚,咚咚……」

客厅依旧传来咚咚的声响。

我颤巍巍地拿起手机,屏幕显示:02:10。

距离上次噩梦已经过了三天。

三个晚上的平安无事冲淡了那晚的恐惧,直到这一刻,恐惧再次被激发。

甚至超过了那晚。

客厅的声音依旧继续。

我光着脚下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严丝合缝。

「咚咚,咚咚,咚咚……」

我心跳猛然加速,脚步声停了……

好像…停在了卧室门口!

此时,我跟它,只有一扇门的距离。

我仿佛感受到了它的凝视,鸡皮疙瘩瞬间凸起。

我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脚却不受控制地发软、发抖。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那种被狠狠攥住的凝视感才消失。

「咚咚,咚咚,咚咚……」

脚步声渐渐跑远。

我轻轻松了口气,脱力地靠在墙上,才发现冷汗早已浸湿了我的后背。

十分钟后,再三确认声音消失后,我哆嗦着起身,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地拧开。

「吱呀……」门还是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音。

吓得我一个机灵。

门外没有人。

我吐出一股浊气,慢慢将头伸出门外,向黑乎乎的客厅看去。

月色下的客厅,静悄悄的,并无异样,也没有什么小孩。

正当我正准备缩回头的时候———

突然!

一个脑袋从我边上的那堵墙后面伸了出来。

漆黑的瞳孔,没有眼白!

「嘻嘻…抓到你了!」

「咚!」心跳一瞬停滞,我两眼一翻,吓晕在门口。

4.

第二天,我在疼痛中醒来。

脸隐隐作痛,婆婆站在床边,凶狠地看着我,「都几点了还不起来!把我孙子饿坏了怎么办?」

我大气不敢出,缩着脖子,讪讪道:「妈,哪有那么快?」

姨妈刚走,昨天是安全期。

她瞪了我一眼,更恼火了:「快?都三年了!是个母的都能生两胎了。你呢?没用的东西!」

看着婆婆离开的背影,我委屈地捂着脸从床上爬起来。

公公死的早,婆婆晚年孤单,想要儿孙满堂也能理解,但是……

我洗漱完去厨房准备做饭,看到婆婆买的菜,沉默了。

又是那些碱性的蔬菜,都吃了两年了。

然而在这个家根本没我说话的份儿,以前刚嫁进来的时候没有,如今又怀不上孩子,连呼吸都是一种罪恶。

洗完碗,我不敢休息,拿着浸湿的拖把准备拖地。

正在看电视的婆婆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拖把。

「谁让你拖地的!」

她神色有些慌张。

我不解地松开手:「不是一直都是我在拖的吗?」

为了备孕,婆婆和江树逼着我把经常出差的工作辞了,每天在家伺候他们。

「以后拖地不用你拖!」她有些反常。

说着,她拿着拖把去了我和江树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

这时,一个小孩窜进我视线。

「嘻嘻,找到你了。」

我两眼瞪得如铜陵,满脸的惊恐。

昨晚,昨晚我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瞥向主卧门口的那堵墙……

不,不像是做梦!

我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给江树打电话,问他昨晚是不是把我抱到了床上。

他对我的疑神疑鬼不胜其烦:「昨晚你一直睡床上,谁有那功夫抱你!而且,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重吗!」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我呆怔住了。

难道…真的只是梦?

可是,为什么接二连三地梦见小孩呢?

还…还这么恐怖。

5.

我在网上发了个帖子求助,讲述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

很快,就有人评论了。

姜道长:「听你的描述,有点像是婴灵。你说它抓住你的脚,你脚上有青色的手印吗?」

「没有。」

姜道长:「它有攻击你吗?」

我不敢回想,哆嗦着回复,「没有。」

「那就不是婴灵作祟了,多放松心情,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看到这句话,我狠狠地松了口气。

我不停地刷新页面。

这时,有一条新的评论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近期你家人有没有去过泰国?」

她说她之前刷到过一个帖子,家里人去泰国请了佛牌回来,每天晚上做噩梦。

「没有佛牌。」

「近期泰国很流行娃娃神,你可以找找房间里有没有奇怪的娃娃。」

这时,婆婆打开了门,拿出来一袋垃圾。

趁着她去别的房间打扫,我轻轻地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所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被我翻了个遍,没有。

最后只剩一个地方———

床底。

一个恐怖片里非常经典的地方。

隐秘到似乎随时都能爬出来一个贞子,

又或者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

一把抓住我的脚,

将我拖进深渊。

我停止可怕的脑补,深呼几口气后屏住呼吸,慢慢地弯下腰,趴在地上,朝床底看去……

6.

还是没有。

床底空荡荡的。

地板湿乎乎的,这是拖把留下的水迹。

我仔细地望向床板的底部,

依旧是空无一物。

我松了口气,哑然失笑,我真是太敏感了。

确实得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了。

7.

大抵是晒了几天太阳,我没再做噩梦。

男人蛮横地在我身上驰聘,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我惊了一下,手臂不小心碰掉了遥控器。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破口怒骂,「臭娘们!跟个木头一样,还给我走神!」

「对…对不起。」

我忍着头皮的扯痛,以及下身传来的钝痛感。

他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一脸扫兴地从我身上起来,「再怀不上,你就给老子滚蛋!」

我呜咽着,浴室的水声盖住了我的悲泣。

一直以来,这对母子,只是把我当生育工具。

如今,怀不上的我,更是毫无价值,任人践踏。

8.

清晨的阳光充满了活力和希望。

躺在床上的我,却如垂暮的老人,了无生气。

昔日温柔的男人和如今冷漠的男人正在我脑中来回切换。

我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可以变得那么快,爱与不爱似乎只在一念之间。

窗帘被拉开,我任它温暖的脚丫踩在我的脸上。

一个低头,瞥见昨晚掉在地上的遥控器。

掉在地上的东西,我不捡,它就永远在地上。

当我触碰到它的那一瞬间,

我鬼使神差地慢慢弯下了腰,

趴在地上,侧过头去看床底。

一双空洞的眼直愣愣地盯着我,

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啊!!!」我惊恐地坐在地上,身体不住地往后退。

「吵什么吵!整天一惊一乍的。」

婆婆一把推开门,看到我坐在地上,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床底。

「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

我捂住嘴,吓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没…没事,做噩梦了。」我垂下头,掩盖住晦暗不明的神色。

婆婆翻了个白眼,谩骂着,「小贱蹄子,赶紧起来干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立马爬上了床,生怕再多待一秒,它就会突然扑向我。

这应该就是婆婆从泰国带回来的,网友所说的那个娃娃神。

我突然嗤笑一声,全家都是疯子!想要儿子想疯了吧?

我早该想到的,婆婆这个人强势又迷信,这个家基本就是她在做主。

而从小和她相依为命的江树,活脱脱一个妈宝男!

平日里只会对我横,将无法抗拒他妈妈的命令的愤怒全撒在了我身上。

就因为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以轻松拿捏。

9.

我跟江树是自由恋爱,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他通过别人加了我联系方式,三天两头给我送花,每天跑我上班的地方接我。

即使被我拒绝,他依旧没放弃。

起初我对他并无感,大概是烈女怕缠郎,渐渐地被他打动了。

可没想到婚后不过半年,他就变了。

起先,他冷漠地看着婆婆骂我打我,从不维护我,更不会因为我跟婆婆闹翻。

后来,他对我也动辄打骂,比他妈妈更甚。

我提出离婚,他就跪下来哭着求我原谅,诉说他单亲家庭曾受到过的伤害。他害怕失去我,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故意动手的。

三番四次,我都原谅了他。

他每天各种PUA,给我洗脑,三从四德,以夫为天。

后来我才知道,他并不是PUA,而是NPD。

10.

我一刻也没办法和床底下的诡异娃娃处在同个空间,于是我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求助。

姜道长:拿块黑布包起来,埋树下三尺深。

上次告诉我娃娃神的女人也回了。

「将你的中指血抹在它的眼睛上,就安全了。」

我傻眼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解决办法,该信谁?

一个是指引我发现娃娃的,一个是道长,到底谁真谁假?

「相信我,它已经看到你了,今晚九点之前你不行动,它就会钻进你肚子里!」

我呼吸一滞,今晚!

我发给姜道长,他没回,于是我给他留了个电话,让他看到我立马给我电话。

这一整天我都惴惴不安,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消息已送达却是未读状态。

手机也没有未接来电。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江树晚上没回来吃饭,听婆婆说有酒局。

我瞥了眼手机,食不下咽,他有什么事从不跟我报备,只会跟他妈妈说。

「多吃点菜!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我满脸委屈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吃菜:「我也没办法,阿树他不怎么碰我。」

「小树他每天上班那么累,你不会主动伺候他吗?还用我这个寡妇教你?!」

婆婆咆哮如雷。

「他不碰你,你不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我弱弱地缩了缩肩膀,「我,我知道了。」

看我这副软弱的样子,她没好气道,「晚上我会盯着你,要是办不好,明天你就给老娘滚!」

「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小树那么优秀,多的是姑娘抢!」

「妈…我知道了。」我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11.

晚上20:55。

姜道长还没有动静。

我跪坐在床边,视线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和娃娃上。

没有时间了。

我拿起刀,心下一横,两眼一闭,就往左手中指一抹,鲜血涌出。

时间停在20:58。

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江树回来了!

按照他的习惯,他回到家第一时间就会回房间洗澡。

我看着反锁的门,右手拿着娃娃,左手滴着血,心跳剧烈。

这时,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来电。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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