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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1-07 23:26:53

陪你密恋100天 已完结

陪你密恋100天

来源:七悦作者:雨微醺分类:言情主角:薛文曜,向晚晚

主角是薛文曜向晚晚的小说叫做《陪你密恋100天》,这是作者雨微醺最新编写的一部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作品,文章剧情设定很有创意,比较吸引人,下面是《陪你密恋100天》内容介绍:薛文曜是视感情如儿戏的翩翩贵公子,潇洒自负,精明世故。向晚晚是固守暗恋情愫的草根打工妹,成长艰辛,韧劲十足。出于各自私心,两人达成一份为期100天的假结婚协议,开始秘密的“婚姻”生活。向晚晚天不怕地不怕,静若处子,动若“疯”兔,当街追小偷,徒手拍蟑螂,打拳法求和认错,替薛文曜招标客户的别墅换水管等一系列啼笑皆非的行径,一再刷新薛文曜对女性认知,居然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她……没想到互相斗气较劲的俩人都背负着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难以愈合的父子心结,被谎言粉饰掩埋的隐痛家事,曾让他们一度受伤逃离,却在相处中彼此治愈。然而,解约期限紧随而至,他不得不放手让她离开。不过这一次,恢复单身的薛文曜誓要追回真爱,他最终能如愿以偿吗?...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1)

第二天清早,向晚晚下楼,看到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一辆熟悉的白色宝马车,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走近一看,发现真的是薛文曜的车,看他坐在里面冲自己勾了勾手指,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左右四顾,察觉没人留意才麻利地跑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向晚晚压低声音问。

“我怕你反悔,特意来这儿接你,现在跟我一起去领证。”

“我要去上班,晚点儿不行吗。”

“不行。打电话给你领导,请假吧。”薛文曜掏出手机递给她。

“你说请假就请假,我凭什么听你的。”向晚晚极为不满地抗议。

“不请也行,那我就打电话约宋医生出来聊聊。”薛文曜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你这个小人。”向晚晚咬牙说着,愤愤地掏出手机,拨了领导的手机。

以私人急事为理由,向晚晚请了一个小时的假,然后与薛文曜去了民政局。在排队的时候,薛文曜把头埋得很低,还戴上了墨镜,向晚晚一脸鄙夷地瞧着他,却只能用鼻孔出气。

“装什么酷,谁看你呀,还以为自己是名人呢。”

薛文曜没理向晚晚的讽刺,似乎心情颇好地笑了笑,说:“高兴点儿,别那么大的怨气,想想你可是和我这么个钻石王老五结婚,全国多少女人争破脑袋朝我身边挤,你白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别得了便宜还不知道卖乖。”

“行呀,那你就让那些争破头的女人和你结婚吧。”向晚晚作势转身要走。

“好啦好啦,回来。”薛文曜一脸不情愿地把她拉住,抬手把墨镜取下来。

向晚晚满意地笑了,有点儿得意,接过墨镜自己戴上。

领证的时候,办证的工作人员看了看两个人,问他们认识多久了。

“一周。”向晚晚诚实回答,把薛文曜刚要说的两年给压下去了。

“闪婚呀。”工作人员颇感诧异,多瞅了他们几眼。

“是不是现在不给闪婚的办证儿?”向晚晚如看到了曙光,有机会毁掉这个结婚的约定。

“不是,就是问问。”工作人员回答着,拿起钢印在证件上按下去,向晚晚立马失望了。

“我问问,那离婚的时候手续是不是也这么快?”

工作人员听到这话,眼睛都睁大了来看眼前的两个人,薛文曜赶紧一把扯住向晚晚,地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结婚证,说着谢谢把她拉了出去。

“好了,证件到手。”走在民政局外,薛青朝满意地看着两个小红本本,拉开车门上车,看看手上的腕表,又说:“我还有点儿时间,送你去上班吧。”

“你这才刚强娶一位良家少女,现在又想来披上羊皮装纯良好人,谁稀罕。”向晚晚给了薛文曜一记白眼。

“这里可不好打车。”

向晚晚眼珠一转,忽然一脸的担忧,说:“哎呀,我忽然想起来,刚才把身份证落在了里面,你帮我去拿好不好?”

“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去也行呀,但我担心那里的人又问一堆问题,我担心把假结婚……”向晚晚摆出一种非常做作的演技姿态说着理由,薛文曜就知道她是故意刁难自己,但现在他也没办法,只能先咽下这口气,推开车门下来,折回民政局去取证件。

刚走出几步,薛文曜感觉有点儿不对头,扭头一看,发现向晚晚已经移到驾驶座上,正摁开车窗微笑着冲他挥手,示意再见。

“你说的对,这附近真的很难打车,所以,你就留在这里慢慢打吧。”

“喂……你要干什么……”薛文曜意识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性,开始小跑着奔向车子。

薛文曜到底还是慢了半拍,眼瞅着向晚晚开着他心爱的劳拉绕过花坛绝尘而去。

“向——晚——晚!”薛文曜在后面咬牙切齿地吼出她的名字,引来旁边刚登记完的新婚夫妻的异样眼光,他唯有勉强挤出点儿笑容表示没事。

“你好,能借手机用一下吗?”薛文曜艰难地开口求助,但旁边的人立马快速离开。

薛文曜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被别人当成骗子鄙视的情况,他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却无计可施。手机、钱包全在车上,他现在居然身无分文地被丢在了大马路上。

心中怒气万千,但也只能恨恨地对着马路低骂一声:“向晚晚,我跟你没完了!”

错过拥堵时段,向晚晚一路顺畅地开到大队,总算是没有迟到。报了到,然后跟着队里的前辈一起去当职的路段,来来回回地跑动着忙碌起来,心情才算是平复了一些,接受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已婚”人士的现实,希望一切顺利,早早解除婚约。

早上去大队报到后,趁着执勤的空当,向晚晚记起曾收过苏振珂的名片,便带电话给对方,托对方过来取车,苏振珂派公司的行政人员开走了劳拉。中午轮休的时候,向晚晚去街边的小店排队,手机来了电话,是薛文曜打来的,想到早上把他丢在山路上的事,她拿着手机忍不住偷乐。

“喂。”向晚晚拖着长音,忍笑接起。

“你现在哪?”薛文曜吐字如刀,声音低沉而缓慢,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在路上呀,当职。”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丢在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薛文曜没好气道。

“不知道,你不是钻石王老五嘛,肯定会有办法的。”向晚晚忍住笑说着风凉话。

“哎,那个谁,那位先生,别打手机了,过来签个字,你说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会在街上迷路,要我们警察去接你……这不是添乱吗……”

“什么?你不会是打110让警察送你回去的吧……”向晚晚听到电话那头的催促,忍不住惊讶地笑问。

“闭嘴,晚点儿再找你算账。”薛文曜麻利地挂断电话。

那厢,两个穿着制服的人民警察在警车边催促着,薛文曜则一脸阴沉,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如此丢人过,但又无处发泄,只能无可奈何地走过去,接过笔在警察的单据上签字,苏振珂站在旁边双手环胸忍着笑。

“你们也别光只知道笑,以后都注意点儿,别有事没事就让我们110当司机,我们也有很多公务要做,这么大的成年人,又不是小朋友走失。”警察不太高兴地提醒道。

“嗯,警察同志,我们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苏振珂强忍着笑应话,送警察离开,然后回头看着薛文曜,终是抑制不住笑得直不起腰。

“笑笑笑,迟早把你炒掉!”薛文曜狠狠一甩袖,转身进了公司大楼。

下午,薛文曜约黄玟娜见面,地点定在一家西餐厅。黄玟娜收到邀约,欣喜无比,精心装扮一番前去赴约,发现整个餐厅都被薛文曜包下,虽然她不在意这些排场,但心里觉得这是薛文曜特意为自己做的事情,这份心意让她分外开心。

不过这份喜悦未能维持多久,当薛文曜把红彤彤的结婚证书摆到桌上后,黄玟娜粉色的小脸顿时转绿,整个人僵住了。

“我结婚了,玟娜咱们还是算了吧。”薛文曜怕黄玟娜再犯病,颇为小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你小时候说要和我结婚的。”黄玟娜泫然欲泣,情绪有些激动。

“那都是幼儿园时候的事情了。”薛文曜无奈地表示。

“可我一直当真的呀,小时候你一直保护我,照顾我的。”黄玟娜不肯死心,一时无法接受现实。

“玟娜,我们四五岁就认识了,我保护你,照顾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你需要有人保护,像个小妹妹,这种感情可以是亲情,也可以是友情,但绝不会是爱情。你想嫁我,也仅仅是因为觉得我那时候对你好而已,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变了很多,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保护你的小哥哥了。”

“哦,所以文曜哥哥你包下整间餐厅不是为了给我惊喜,而是担心说出这么残忍的事实,我会因为接受不了而发脾气是吗?”

薛文曜鲜少地表现出了被人看穿心思后的局促,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那个女生比我漂亮吗?”

“没有。”

“比我有钱吗?”

“没有。”

“所以,文曜哥哥选她不选我,是真的喜欢她吧。”黄玟娜泪水盈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玟娜,你一直说要嫁给我,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嫁给我,你会怎么样?

“难道不是像从前一样,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吗。”

薛文曜双手合握着置在膝上,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黄玟娜,抿着嘴唇摇头,说:“你那是小女孩情怀,感情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婚姻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最重要的是婚姻需要爱情的支撑。”

“所以文曜哥哥是想告诉我,你对我没有爱情是吗?”黄玟娜哽咽着,执拗地想要问出答案。

薛文曜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玟娜,我想让你明白,我会在以后你需要我的时候,依旧保护你,照顾你,但是我不会娶你,因为你想要的那种感情,并不在我的爱情婚姻里面,你值得一位比我更懂得如何爱你的人,与你结婚。”

黄玟娜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慢慢消化着他的话。薛文曜坐在对面安静地等待着,整间餐厅仿佛时间停摆,没有半点儿多余的声响,过了很久黄玟娜方做出一个深呼吸的动作。

“想想也是,好像我对文曜哥哥的感情,更像是哥哥吧,如果以后文曜哥哥还是像从前一样对我,那么你娶了太太,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黄玟娜的一番自我开导,让始终悬着一颗心的薛文曜,放下了心中的巨石。

薛文曜眉眼柔和下来,温声道:“玟娜,听着,不管我娶了谁,我都永远是你的文曜哥哥。”

薛文曜替黄玟娜夹了些青菜入碟,黄玟娜有些迷茫地盯着碟中的青菜许久,方才夹起菜送进嘴中,居然尝出一抹苦涩,恰如此时的心境,不过这件事情算是暂时接受了。

“那我就祝福文曜哥哥吧。”黄玟娜抹去脸上的泪水,伸出手跟薛文曜握了握。

“谢谢你,玟娜。”

俩人闲聊了一阵儿后,黄玟娜起身作别,不一会儿内侧包厢的门随之打开,两个医生模样的人提着药箱走出来,冲薛文曜打了招呼后也一前一后地离开,薛文曜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拔了黄总的电话,告诉他要求已经做到。

“谢谢,难为薛世侄了。那么就期待曜振公司交给我一份眼前一亮的方案,希望以后我们签约会上见。”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黄父对这种交换方式驾轻就熟,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薛文曜挂断电话,有些惆怅地扶了扶额头,居然要靠这种方式揽下生意,心中难免不痛快,但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有许多事情都是你不乐意去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他没得选择。

(2)

傍晚下班,向晚晚换下制服放到袋子里提着下楼,如往常一样去公交站等班车,正顾自发着呆,一辆出租车停到了面前,向晚晚刚想说不打车,没想到后面的车窗摇下,里面竟然坐着宋贤。

“宋贤哥。”向晚晚有点儿不太敢相信,诧异地望着宋贤。

“上来吧。”宋贤微笑着推开车门。

向晚晚是不想上车的,但她对着宋贤的笑容又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人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直接拒绝倒显得心虚,于是上了出租车。

“宋贤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向晚晚记得之前没有跟宋贤说过自己在哪里工作。

“你的制服,上次见到你,上面写了单位编号,我就打听了一下,再想过来碰碰运气,还就真被我遇上了。”

宋贤一向聪明,逻辑思维很强,这一点向晚晚丝毫不怀疑,他如果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就一定会知道。

“这么多年不见,好不容易再遇到你,你已经实习了,我这个作长辈的,怎么也应该表示一下,今晚想吃什么,我请客,把之前漏下的都给补上。”

“不用不用,哪里用这么客气。”

“要的,我是你的长辈嘛。”宋贤微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细糯白牙。

宋贤比向晚晚大七岁,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年龄间隔点,从小宋贤就觉得自己比向晚晚长一辈儿,总事事照顾她,小时候觉得这样是幸福,但越来越大之后,向晚晚也越来越不喜欢这种长辈与小辈的关系定义。

出租车没开太远,宋贤带向晚晚在一家日式餐厅落座,点了寿司和清酒。

“昨天那位薛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吗?”宋贤问道。

“不是。”向晚晚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宋贤丝毫没觉得意外,有些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显然他昨晚就看穿了她,却没有当面戳穿,反而迎合着圆场。他向来温柔细心又绅士,既然向晚晚不想让他知道一些事情,他索性装作不知道。

“宋贤哥笑什么?”

“我笑小姑娘长大了,也有人追求,有人喜欢了。”

“那种人的追求喜欢,我才不要呢,会疯掉的。”向晚晚一想到薛文曜对自己的恶行,立马翻了个白眼。

“这么多年了,宋贤哥你还是没有去考驾照?”向晚晚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还是不打算自己开车,没有信心,总感觉有些害怕。”宋贤微笑着一语带过。

与宋贤不冷不热地闲聊着,多半是问下现况,说说自己实习或是他工作上的小事情,两个人似乎有种默契,避开过往,倒也算是相谈甚欢,直到隔壁包厢传来一声类似重物撞到墙上的声音,两个人才都收了声回头去看。

拉开包厢的门,去看隔壁,正见到一位漂亮的小姐提着名牌包包从里面出来,长裙的领口微微下拉,露出了些许肌肤,看她小脸涨红,显然处在气头上。

“别走呀……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吃顿饭……”包厢里传出男人的声音,紧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跟了出来,长相倒是还可以,貌似是个世家子弟,看上去醉得不轻,眼神飘忽,一边说着话,一边瞟着黄玟娜的身上。

“去你的,跟你这种人待在同一个地球上都觉得恶心,滚开!”黄玟娜挥手将那男的要拉自己的手挡开。

“别这样呀,来来来……”男子还不知好歹地要再去拉,黄玟娜毫不客气地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朝着那男人的膝盖狠狠地踹了一下,痛得那个人立刻叫了起来。

“你失恋了我好心安慰,别给脸不要脸了,把我当什么人了……”

男子恼羞成怒,脸色变了,就要强行去拉黄玟娜,这时候一直立在旁边包厢里的宋贤迅速踏了出去,长臂一伸,径直将那男人要落到黄玟娜胳膊上的手抓住,用力朝后一扭,再狠狠一推,直接把他摔回了包厢。

“呀,是你。”黄玟娜见到宋贤的出现,惊讶之余颇为欣喜。每次遇到麻烦事,总能遇上这位文雅帅哥仗义出手,化险为夷。

眼看包厢里的男人爬起来,意图再来拉扯,宋贤伸手将黄玟娜拦到了自己身后,冲向晚晚打了个眼色让她带黄玟娜先出去。

向晚晚点头,拉着还将目光盯在宋贤身上不愿意移开的黄玟娜离开是非之地。

“我听宋医生叫你小晚,你全名叫什么?”黄玟娜这样问着,向晚晚没回答,她就摇晃着脑袋上下打量起向晚晚,接着说:“你……我怎么看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向晚晚没理会她,把她扯出店面。

“哎,你和那个宋医生是什么关系?”站在店外,黄玟娜提着包看着向晚晚,再次发问。

对于不太有礼貌的人,向晚晚一向也没好感,瞥了一眼这个满身名牌的娇小姐,说:“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怎么会一起吃饭,不是约会吧?”

“你又是他什么人,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就算是约会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黄玟娜追根问底的姿态,让向晚晚颇为不满。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他给我扎过针,我和他是朋友,你们要是约会, 我就告诉你,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哼!”

黄玟娜的无理激起了向晚晚的怒气,刚要以毒攻毒地反驳她,见到宋贤从店里出来,便将话咽了回去。

宋贤走过来,衣衫略显凌乱,手背上有划破的血口,不用问也大概猜得出,刚才应该是费了点儿体力才将事情解决,向晚晚赶紧抽出纸巾递给他。

“黄小姐,怎么我每次遇到你都是这种场面?”宋贤用纸巾按住手背上的划伤,冲着黄玟娜开口,少了些温柔,多了些责怪之意。

“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明明我才是受害者。”黄玟娜不甘心地撇嘴,试图伸手去看宋贤的手背,却被宋贤闪避开。

“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些男人见面,还穿成这个样子,不是等着受害吗,既然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就不要总把自己置于危险里,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别人帮你。”宋贤语气严厉,他是真的生气,哪有女孩如此不自爱的,老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我……”黄玟娜一脸惊呆了的表情,本是想要解释些什么的,但又没说,只是忽然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了宋贤的胳膊。

“你教训我?你讲不讲理,我好可怜……我今天先是失恋了,再是被坏人欺负,现在还要被你教训……”

真是万万没想到,刚才还一张利嘴不饶人的黄玟娜忽然就开始了一哭二闹的把戏,抓住宋贤的手腕装起了可怜,直把旁边的向晚晚给惊住了,也把宋贤弄得一时间手足无措。

“黄小姐你别哭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你的车在哪,我送你过去。”宋贤无奈,对于女生的哭闹,他败下阵来。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闻。”黄玟娜苦着一张小脸凑近宋贤,宋贤蹙眉朝后避让了一小段距离。

“小晚,她这个样子估计是喝醉了,丢在这里不是办法……”

宋贤有点儿为难地看着向晚晚,虽然没有明说,但向晚晚已经领会了宋贤的意思,笑了笑,大方地挥挥手说:“没关系,你送她吧,我自己打车就好。”

目送他们二人离开,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跑车,目送那辆车融入车流中,向晚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就是宋贤,一位如此有正义感,如此心软,又如此好心的男人,对谁都想照顾,想要保护,感觉自己像是个超人一样。

虽然有点儿失落,但向晚晚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她心目中的宋贤哥,几乎是所有美好代名词的化身,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是自己仰慕的宋贤,不是吗。笑了笑,向晚晚抬起头,挎着背包沿街向前,寻找就近的公交站回家。

坐公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从公交站下车朝回走,毫无防备地,一辆宝马车突然挡到了自己面前。向晚晚刚想咒骂谁开车这么不长眼,车门就拉开了,薛文曜自车上下来。

“原来是你呀。”向晚晚看清来人,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薛文曜气势汹汹地问。

“接了你肯定骂我,我干吗要接。”

“你倒真是直白。”

“当然,诚实是美德。”向晚晚抬着下巴毫不脸红地回答,然后又眼珠一转,揶揄地上下瞟了薛文曜一眼,说:“话说,你今天不会真的打了110才被警察送回去的吧。”

“你……你还好意思问。”薛文曜羞愤交加,真是不问则已,这一问无疑又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他立马一眯眼,一记眼刀直射向晚晚,不过他没有大发雷霆,甚至不怒反笑。

薛文曜甩上车门,绕过车头走到向晚晚面前,向晚晚立刻做了一个散打的防守动作,说:“提醒你,我可不想再让你上医院。”

对于向晚晚的提醒,薛文曜不以为然,只是一伸手,将一张名片递给向晚晚。

“什么?”向晚晚迟疑着接过名片问道。

“电话。”薛文曜简明扼要地说明。

“什么电话?”向晚晚仍是一头雾水。

“搬家公司的电话,明天来给你搬家。”

“谁说我要搬家,再说,搬哪去?”

“你说呢?”薛文曜的脸上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上下扫视一眼向晚晚后说,“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当然不能再住在别人家里,至于搬到哪去,你猜呀。”

薛文曜一脸狡黠笑意地朝向晚晚逼近,前倾着身子以一个暧昧的姿态看着她,直把向晚晚逼得不住后退,仰到了车前盖上。

“你不会是想要我搬到你安排的地方吧?”

薛文曜摇动食指,说:“不不不,不是我安排的地方,是我的地方。你不是想进我家吗,现在,你终于有机会走大门了。”

“不要!”向晚晚伸手,推开薛文曜,当即否决。

“这可由不得你了,你可是签了合约的,合约上清清楚楚写了,和我结婚就要搬去和我住。”薛文曜霸道地宣示自己的主权,双手环胸,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斜睨着向晚晚。

“你这个小人,你这是在报复。”向晚晚欲哭无泪。

“现在才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作对。”薛文曜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抬起下巴,推开靠在车门附近的向晚晚,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

“小人!”向晚晚冲着远去的车子狠狠一挥拳。

(3)

第二天是周末,洛阳去公司加班准备周一要用的出庭资料,对于她这种律师界混生活的人来讲早已习以为常。

“家里的牛奶没了,米也没了,今天去超市买点儿回来。”临出门前洛阳在向晚晚的床边这样提醒她。

向晚晚闭着眼睛睡意十足地哼哼了几声算是应下,翻过身继续大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向晚晚才终于从床上爬起来,心想着也许是表姐洛阳出门忘记带钥匙回来取东西,于是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拉开了门。

“忘带钥匙了吗……”

向晚晚打着哈欠开口,嘴张到一半,在发现门外站着一帮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人时瞬间清醒。

“小姐,我们是来搬家的!”领头的搬家公司成员咧嘴冲她笑道。

哼!向晚晚在心里一声冷笑。

三分钟后,一帮搬家公司的大老爷们落荒而逃,从向晚晚的大楼冲下来,气愤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说小姐呀,你们咋没说这个女人这么凶,给再多钱我们也不搬了。”

说罢,一帮搬家公司人员开车离去,向晚晚在楼上满意地拍拍手,将刚才扎到门口上的菜刀拨下来,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满意地摆回厨房的刀架上。

“薛总,你交代的事情那边办得不太顺利。”丽纱接完搬家公司的电话后,进办公室向薛文曜报告结果。

薛文曜身着白衬衫黑长裤正站在画板前,一手插兜,一手握笔认真地画着草图,听到她的汇报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微微弯了唇角,说:“知道了,你去忙吧。”

“哦对了,关于您国籍回迁的事情,我们已经联系了领事馆那边,其他的资料都齐全了,不过因为是迁回国籍户口,所以需要您家庭的户籍资料……”丽纱有点儿小心翼翼地道出。

正在画板上画着图的铅笔瞬间停滞,铅笔头一下子折断,在画纸上留下了一处醒目的黑迹。薛文曜对着画板保持沉默,丽纱知道但凡触及薛文曜父母的事情,就如同禁区,猜测薛文曜已心生不悦,她悄悄后退着识相地准备离开办公室。

“我知道了,我会解决。”在丽纱走到门口时,薛文曜给出一句,虽然没有明确地说出结果,但丽纱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回复了。

薛文曜看看手里已经断掉笔头的铅笔,随手丢在了画板下面,习惯性地将手插在西裤的兜里,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绿植,有些出神。

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拿起来看,显示来电是母老虎,那张沉默的脸才微微有了些舒缓的表情。

“喂,什么事?”薛文曜明知故问地接起电话。

“你派来的人我赶走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搬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向晚晚直接切入主题。

“哦,那就先这样吧。”薛文曜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竟然爽快地答应,倒是让向晚晚有些意外。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这么乖乖就范,只是在想,今天是周末,这么好的清晨多适合睡觉,所以一定不能让你睡得舒坦。”

“你……你真是够了!”手机另一端,正刷着牙的向晚晚在听到这个解释后,气得险些将一口泡沫全喷到镜子上。

“好了,既然起来了,就说正事,今天一起用午餐,谈一下你的合约工作范围。”

“没空,我今天要去超市。”

“哪个超市?”

“你猜呀,猜到我就告诉你。”向晚晚气愤于这个专注于打扰自己周末睡懒觉的人,将难题抛给他,狠狠挂断电话。

吃过早餐后,向晚晚穿着拖鞋,拿着购物袋去超市,准备采购自己和表姐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推着车子转过一个货架,向晚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惊之下疑是眼花,再定睛一看,居然不是眼花,那个冲自己坏坏地笑着的人正是薛文曜。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知道我在这,真是鬼吗?”向晚晚开口。

“不是谁的智商都和你一样。”薛文曜嗤之以鼻地瞧着向晚晚。

“嘁,其实就是运气而已。”向晚晚不服气地反驳他。

到柜台结账后,向晚晚将一大袋日用品提起来,顺手还提了一袋米,直把薛文曜看得眯眼蹙眉。

向晚晚给了薛文曜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然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把袋子递到薛文曜面前,薛文曜试探地伸手去接,一接到手上立马就压得弯下身子去。

“真是个柴废,这点儿重量,就当是普通的力量练习了。”向晚晚嫌弃地摇头,伸手一探就将一袋米提着走人。

向晚晚走在前面轻松自如地提着大米,薛文曜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拎着日用品,形成了商场里一道奇特的风景线,一路上引来无数人侧目,薛文曜是觉得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好不容易出了商场,赶紧拉开车门把东西丢进去。

“你做什么,我就住这附近,提回去就好。”向晚晚不满地指挥道。

“不,我要开车,提回去,我的胳膊就要再废一次了。”薛文曜揉着胳膊,尚未缓过劲来。

“真是豆腐渣一样的体力。”向晚晚一个白眼过去,将大米丢进车子,看薛文曜扶着车门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恶作剧地重重在他后背一拍,把他压得身子一沉,差点儿让他背过气去。

向晚晚无视薛文曜怨气十足的眼神,径直拉开车门上车,坐到了驾驶座上,示意薛文曜坐副驾的位置。

“凭什么,这是我的车。”薛文曜愤愤不平。

“现在我还是你太太呢,这是共同财产,懂不懂。”向晚晚气势凌人,竟然学到了薛文曜厚脸皮的精髓,使得薛文曜一时错愕,乖乖闭嘴,老老实实地服从安排。

开着车停到楼下,向晚晚拉开放着米和日用品的后车门,盯着薛文曜示意他帮忙,没想到薛文曜视而不见,毫无动手之意。

“我可没强求你帮忙哦,只是这些东西不搬上楼,我不知道怎么谈合作呢。”向晚晚用手指点着下巴叹息,演技十足的浮夸。

向晚晚的威胁果然奏效,薛文曜低沉着脸挽起袖子上前,咬牙将那袋米扛到肩上,胳膊上被迫挂上一大袋日用品,晃晃悠悠地走到电梯口,却发现墙上贴着提示:电梯故障正在维修中。登时冒出一头冷汗,暗叹自己今天出门一定冲撞了黄历。

“哎呀,刚才忘记提醒你了,今天电梯坏了,要爬楼。”向晚晚从后面跟上来,装作一脸惊讶地补刀。

扛着米和日用品上到五楼,一进门,薛文曜把东西搁到地上,直接倒在沙发上呈挺尸状,大口地喘着粗气。

“啧啧啧……这年纪轻轻的,上个五楼都喘成这样,干什么吃的。”

“我有钱,这种粗活累活,自然有人帮我做。”

向晚晚不和薛文曜多争,倒了一杯水递到薛文曜面前,但又在薛文曜要接过去的时候将胳膊一抬抽了回来。

“看来你还真是爱惜你的公司,为了公司能如此卖力。”

薛文曜没理向晚晚的调侃,微微后仰了些身子,靠在沙发里,由下向上打量向晚晚,似笑非笑,说:“你这是在与我的公司争宠吃醋吗?”

向晚晚反被调戏,给了个白眼,将水杯放到薛文曜面前的桌上,自己在对面坐下。

“我的条件全在这里面了,还有一张预支订金的支票。”薛文曜自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只信封递给向晚晚。

向晚晚接过信封打开,看到支票上令人惊艳的数字窃喜,薛文曜看在眼里,也不自觉地弯了唇角。

“在我们公司这个项目完成竞标前,也就是协议里的100天内,你不得跟除我以外的男性有过密来往或是暧昧举动,需要的时候,你要配合我出席一些应酬场合,应付相关人员的问询。”

向晚晚盯着支票按捺不住喜悦之情,听着薛文曜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遂点了头同意下来。

薛文曜也满意于这样的结果,站起身取了外套转身出门,向晚晚看见对面沙发上掉了一颗扣子,再一看,竟然是薛文曜衬衣上的,应该是刚才扛大米太用力,把胸口的扣子绷开了。

“等等。”向晚晚把薛文曜叫住,迅速去旁边抽屉取了针线出来。

薛文曜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见向晚晚拿着针冲自己过来,顿时往后一退,说:“你要做什么,演容嬷嬷吗?”

“哪来那么多废话。”向晚晚伸手在薛文曜胸口一推,薛文曜就被推得后退着靠到墙面,被向晚晚挡在了墙上。

“扣子掉了,给你补上。”向晚晚拿起沙发上的扣子,麻利地捻起薛文曜胸口的衬衣,穿过白色扣子开始娴熟地缝针。

这下,倒是薛文曜惊呆了,认真端详起面前比自己低了半个头的人,不自觉地心跳漏了半拍。向晚晚没化妆,皮肤细嫩白皙,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打出一个弧度,鼻子高而俏丽,嘴角总带着点儿倔强的味道,没有上唇妆却恰到好处的红润,让他竟然渐渐有点儿想亲上去。

“看什么看,有那么好看吗?”发现被盯着看,向晚晚有点儿不太自然地回瞪了薛文曜一眼。

“有。”薛文曜笑着回答。

下一秒,针戳到了薛文曜的胸口,疼得他立刻叫了一声。

“让你再乱看。”向晚晚得意地警告。

“你忽然对我这么好,都不习惯了,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薛文曜向来对自己的魅力自信满满。

向晚晚柳眉倒竖:“得了吧,喜欢你?除非我脑子进水。我是强迫症,处女座而已。”

“就算你对我动心了也没关系的,我能理解,因为所有女人都爱我。”薛文曜凑近了些,故意调戏般冲向晚晚说。

“自恋鬼,就算所有女人都爱你,我也不会是其中一个的,好了。”扣子就这么三两下就重新缝好了,向晚晚将线扯断。

薛文曜这次没与向晚晚争辩,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收起针线,自己将胸口的扣子扣好。

“我走了。”薛文曜站在门口说。

“好像有人留你一样。”向晚晚头也不回地还了一句。

薛文曜在背后笑了笑,也没多挤兑她,拿起文件袋径自出门下楼离开。

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向晚晚走到窗户朝下看,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针,不由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有点儿疑惑。明明是个有一百种理由讨厌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吵吵闹闹后,她又总是会不自觉地笑出来,真是古怪,她最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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