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冷哼一声,一脚踹到她心窝上:
“你是说,本王的王妃在东宫的偏殿里与人偷情?但门锁却锁在外面。”
沈薇薇被踹得翻了个个儿,整个人蒙圈了。
裴砚身后的侍卫直接长剑拔出立在她脖子上:“污蔑王妃,不想活了?”
沈薇薇瑟瑟发抖,可怜巴巴看向裴茂。
裴茂却像没看到似的,直勾勾盯着裴砚。
“皇叔?”
裴砚站起来比裴茂高一头,他俯视裴茂,气场十足。
“怎么?多年不见,连皇叔也不认识了?”
裴茂一个激灵,“可是太医院……”
“哦,你说太医院齐聚摄政王府的事啊……”裴砚转动扳指,漫不经心,
“我今儿早上突然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了,太后一激动,便召集太医来诊断。”
“说起来,也是兴师动众了些。”
说完,他牵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待会儿回去,我们重新拜堂。”
我点点头,悄悄摸着他脉搏,健壮有力,是痊愈的迹象。
裴茂还是满脸惊诧,惊叫着,“你当了这么些年活死人,怎么可能一成亲就痊愈。”
裴砚清浅一笑,拔高音量,“自然是因为我妻阿芷乃神女降世,我受她福泽得以痊愈。”
“各位,”他冲众宾客拱手,“本王的王妃在京城郊外开了间育婴堂,专门收养被丢弃的孩童,若诸位有心做善事又无心打理,可将银两托付给王妃。”
一瞬间,称赞声此起彼伏。
京城中人多信鬼神,不少官员家眷都爱做善事以求心安。
现在有个能亲自做好事的机会,大家不免更加感兴趣。
“不过,行善事之人需心术纯正,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恕我家王妃难以招待。”
裴砚说着,视线落在父亲和云姨娘身上,讽刺意味十足。
沈薇薇看着众人对我的褒奖,愤恨不已。
“区区一个育婴堂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妃明日便建是个。”
“不只是育婴堂,我家殿下还会以储君的名义施粥义诊,而所需花费皆从国库中出。”
“不像有些人,空有皇室名头,实则兜里没两个铜板。”
裴砚听见了,却并不恼怒,而是一言不发地含笑看着裴茂。
裴茂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来了,“皇叔,太子妃一介女流,你切勿和他一般见识。”
裴砚不语,而皇上则一挥袖子示意一个太监上前。
太监当众宣读圣旨,“皇子裴茂,双腿残疾,私德有亏,实乃当储君大任,即日起改封楚王,太子妃为楚王妃,钦此。”
沈薇薇和裴茂一下子瘫倒在地。
裴砚揽着我,无视身后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我重新戴上凤冠,堂堂正正坐在花轿里。
拜堂、跨火盆、送入洞房,一系列程序走下来,我已经累得要晕倒了。
上一世,我嫁给裴茂。
裴茂借口双腿有疾,不肯与我拜堂成亲。
我只好顶着嘲笑,与公鸡拜堂。
就连我身上的嫁衣,也是裴茂随口扯了一卷红色床帏改的。
那时,我被送进洞房,见到了双腿萎靡的裴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