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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那份报告,匿名发送给了傅氏集团的CEO。
邮件的末尾,我只留下了一句话。
“这只是开胃菜。更大的惊喜,在后面。”
我知道,他是一头嗅觉敏锐的鲨鱼。
只要闻到一丝血腥味,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做完这一切,我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扮演着我那“完美妻子”的角色。
我的第二步棋,则更加大胆。
我需要……他所有的研究成果。
那天晚上,我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真丝睡裙,端着一杯红酒,走进了他的实验室。
他正在为即将到来的世界神经科学大会做准备,看到我,他有些意外。
“宝宝,怎么还没睡?”
我走到他身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代表着他整个帝国心血的数据。
我用一种天真又崇拜的语气说:
“亲爱的,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就都是你站在这里做研究的样子。”
“我好崇拜你,也好想……更了解你的世界。”
我的话,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那天晚上,他向我这个“完美”的学生,毫无保留地展示了他的“伟大作品”。
包括那台,重置了我999次的记忆清除仪。
“你看,晚晚,”他指着屏幕上我大脑的3D模型,洋洋得意地说,“这里的每一个神经元连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可以让它忘记痛苦,也可以让它……只记得爱我。”
我看着屏幕上那张属于我的、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大脑图谱,心中一片冰冷的杀意。
但我脸上,却依旧挂着痴迷的笑容。
我胸前的微型摄像头,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几天后,傅氏集团果然开始发难。
他们利用那份报告,在媒体上掀起了一场关于“科技伦理”的大讨论,矛头直指顾时砚的研究方向。
顾时砚第一次,陷入了被动的舆论漩涡。
他变得有些焦躁。
我抓住这个机会,在他最烦心的时候,一脸担忧地对他说:
“亲爱的,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你的研究成果被人偷走了。”
“外面风言-风语那么多,我好害怕。”
“你最重要的那些数据,都放在哪里?安全吗?”
我的“担忧”,成了压垮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然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固态加密狗。
“别怕,晚晚。”
“我所有的核心数据,我整个帝国的命脉,都在这里。”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我只相信你。”
“你,替我保管它。”
我握着那枚存储着顾时砚整个帝国、以及他所有罪证的加密狗,心中一片平静。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让他无比安心的、温柔的笑容。
“放心吧,亲爱的。”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它。”
也用它,来埋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