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和我再续前缘,重生后老公却和白月光双向奔赴》 第2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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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话音落地,阮星月的笑容骤然凝固。
“绑架?杀人?”她声音又尖又细,踉跄着后退一步,“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顾怀珏脸色阴沉,可眼神却有一瞬的慌乱。
他下意识抓住阮星月的手腕,似在警告她别自乱阵脚,这才冷冷开口: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无缘无故被抓,可是会闹成社会新闻的。”
警察面无表情地从证物袋里拿出一叠资料。
“阮星月女士,你雇佣绑匪的转账记录、通话录音,以及绑架当天的监控全部在这里。“
警察翻出一份口供,递到阮星月眼前。
“绑匪已经招认,是你让他们绑架宋锦思小姐,并刻意制造顾怀珏需要在‘两人中救一个’的场面。”
阮星月脸色瞬间惨白,死死抓住顾怀珏的手臂,指尖发抖:“怀珏哥哥,他们是在污蔑我!我什么都没做!”
顾怀珏将阮星月护在身后:“你们这是伪造证据,我有权上诉!“
警察不为所动,继续将证据一一展示,其中还有一段录音。
是助理的声音:“顾先生,您让我确认的事查清了,确实是阮星月小姐雇的绑匪。”
顾怀珏的回应只有冰冷的三个字:
“知道了。”
空气骤然凝滞。
顾怀珏瞳孔骤缩,面色铁青,显然没料到警方竟能恢复他早已删除的信息。
“伪造!”他猛地抬头,声音里透着怒意,“这些全是伪造的!一定是宋锦思搞的鬼!”
警察不为所动,径直掏出另一份文件:“另外,宋氏集团‘经济犯罪’的证据,我们也核查过了。”
他冷峻地抬眼,“那些所谓的‘非法集资账目’,根本不是宋家做的,而是——林氏家族故意栽赃。”
阮星月浑身一僵,眼神闪烁:“林……林导?”
警察点头:“不错,林氏和宋氏是竞争对手,为了扳倒宋氏才故意伪造了证据,阮小姐,你和顾先生都被他们利用了。”
顾怀珏脸色忽青忽白,猛地攥紧拳头:“这不可能!宋氏账目造假是板上钉钉的事!前世明明……”
上一世,阮星月的那位‘深夜密会对象’——林明宇导演,他的妻子早就掌握了阮星月的把柄。
为了报复阮星月和宋家,她利用阮星月宋氏千金的身份盗取宋氏公章后,伪造了宋家的犯罪证据。
这才造就了宋氏前世的悲剧。
这一世,有我告诉父母提前防范,甚至是主动出击,彻底断绝了林氏的可乘之机。
警察冷笑一声:“我们已经彻底清查宋氏所有的资金流向,没有任何问题。”
他抬手示意手下,“带走!”
“等等!”顾怀珏猛然指向我,语气近乎癫狂,“是她!是她操控了一切!她早就算计好了,就是要害我们!”
警察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顾先生,现在最重要的是——”
“你们策划的那场绑架,证据确凿,谋杀未遂的罪名,跑不掉。”
阮星月尖叫一声,崩溃地挣扎起来:“不是我!我没想杀她!我只是想吓唬她……怀珏哥哥救我!”
可顾怀珏没动。
他死死盯着我,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和隐隐的恐惧:“宋锦思……你早就算计好了?”
我缓慢地牵动嘴角,没有回答。
警察扣上手铐,冷声道:“顾先生,阮小姐,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吧。”
顾怀珏终于面如死灰,被警察架住往外走时,仍不甘心地回头,嘴唇微颤:“宋锦思……你狠。”
我冷淡地垂下眼,任由警察将他们带走。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拂过,病房里一片宁静。
前世阮星月不仅靠玉佩顶替了我,还毁了我全家。
这一世,我不但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命运——
还要让他们,自食其果。
6
法庭上。
法官敲击法槌,肃穆的庭审现场安静下来。
"被告人顾怀珏、阮星月,关于绑架未遂、伪证栽赃宋氏集团一案,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阮星月率先崩溃:
"法官大人,绑架的事情我是被陷害的!"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妆容精致的脸哭得梨花带雨,"是顾怀珏!是他暗示我去做的!"
她猛地转向顾怀珏,曾经深情款款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怨毒。
"他早就知道我要绑架宋锦思,还给我出谋划策!"阮星月尖声喊道,"否则我怎么敢得罪宋家?是他说的——宋家马上就会毁灭!"
全场哗然。
顾怀珏脸色骤变,目光阴沉地盯着阮星月,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女人。
"阮星月。"他一字一句,声音极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星月已经疯了,她撕心裂肺地喊道:
"如果不是你暗示我可以顶替宋锦思成为宋家千金,我怎么可能铤而走险?!"她挣扎着指向我,"是你告诉我——前世她抢了我的命运,这一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法庭一片哗然。
法官重重敲了敲法槌:"请被告人保持冷静,只说事实。"
顾怀珏终于冷笑一声。
"呵,推卸责任倒是快。"他看向法官,语气平静却讽刺,"绑架确实是阮星月一手策划,而我……"
他眸光晦暗了一瞬,"我只是知道,却没有阻拦。"
"但我没有伪造证据。"顾怀珏抬眼看向我,"宋锦思,宋家曾经覆灭是事实,我只是以为这次也会一样。"
"如果早知道……我不会针对宋家。"
我坐在听众席上,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看着他。
法官转向我:"原告方,是否愿意接受顾怀珏部分的认罪态度?"
"不接受。"我冷淡开口,"既然知道绑架,却选择默许并协助,甚至亲眼看着我坠崖——这和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
顾怀珏瞳孔一缩,声音终于染上一丝焦灼:"宋锦思……"
他终于放低姿态,用一种近乎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我做错了。"他闭了闭眼,"但我当时别无选择。"
"星月不能出事。"他嗓音沙哑,"不管你信不信,但我是重生的,前世星月她因你而死……这一世,我必须保住她。"
我轻轻笑了。
"是吗?那真是遗憾。"我声音温柔,却字字诛心,"现在你们的结局,只会比前世更惨。"
顾怀珏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我,瞳孔剧烈颤抖,声音嘶哑得近乎破碎:
“难道你、你也是……重生的?”
7
下一秒,他突然挣脱法警的束缚,整个人疯了一般朝我扑来,却在几步之遥被拦住。
“锦思!锦思!你听我解释——”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脸上全是慌乱和不可置信,像是在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一世是我错了!我只是被阮星月骗了……”
他的嗓音哽咽住,像是有无数话想说,却又哽在喉咙里。
“我真的爱你……不管前世今生,从头到尾都爱你,只是我以为……”
法官重重敲击法槌,法警迅速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后拖。
但他仍挣扎着,双眼血红,声音近乎乞求:
“锦思!如果我早点知道……我绝不会——”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怀珏,你知道吗?你让我最恶心的不是你的背叛……而是你到现在还在演。”
他猛地僵住,脸上的表情像被冰封。
我缓缓走近一步,声音冷静到极点: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对阮星月处处维护,更不会为了她抢走我的全部资源。”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为了她把我推下悬崖……”
“别再说这种可笑的谎了吧?”
四周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
顾怀珏的脸色一点点惨白,嘴唇颤抖,半晌才挤出一句破碎的:
“我知道我错得离谱……可是锦思,我愿意想弥补,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轻轻摇头,眼里全是嘲讽:
“晚了。”
最终,判决结果出来——
阮星月因策划绑架、谋杀未遂,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顾怀珏因包庇同谋、默许犯罪,且有伪造证据嫌疑(尽管宋家不成立,但其行为已构成伪证意图),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当庭宣布结果时,阮星月彻底疯了。
"顾怀珏!你这个废物!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吗?!"
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甚至试图扑上去撕打顾怀珏,但被法警死死按住。
顾怀珏猛地转头看向旁听席上的我,眼神慌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锦思……"
他的嘴唇颤抖,声音几乎带着哽咽。
"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帮我一次……"
旁听席一阵哗然,没人能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影帝,此刻竟如此卑微地当庭求饶!
顾怀珏踉跄着站起来,死死盯着我,眼中全是恐惧和祈求。
"我当初就不该相信阮星月的鬼话!"
"都怪她!是她挑拨我!是她逼我对付你的!"
"我……我们好歹做了一辈子的夫妻啊!你不会真的想看我坐牢吧?"
他的声音发颤,整个人几乎跪伏在被告席边缘,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曾经的倨傲荡然无存。
——他是真的害怕了。
阮星月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扯过律师话筒尖叫道:
"顾怀珏!你敢否认?!明明是你告诉我——这一世要让宋锦思尝尽痛苦!你敢不敢告诉法官你说的原话?!"
法庭瞬间炸了。
法官重重敲响法槌:"法庭禁止喧哗!"
而此时,我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怀珏。
他见我站起,眼中立刻浮现出希望的光,甚至踉跄着朝前走了两步,像是要扑过来抱住我的腿。
"锦思!我可以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求求你……我不想坐牢!"
他声音破碎,眼中甚至有泪水滚动,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冷傲?
我只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不可能。"
全场瞬间安静。
顾怀珏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
我抬眼看向法官:
"法官大人,我拒绝任何形式的和解或怜悯,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顾怀珏终于崩溃了,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宋锦思!我可是你丈夫!你不能这么狠心!"
我轻轻一笑。
"不是你在悬崖下自己说的吗?"
"我们两清了。"
我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法院,任凭顾怀珏在身后绝望地嘶吼。
8
一个月后,林氏破产。
《林氏股价一日蒸发千亿,宣告破产!》
《林明宇夫妇被批捕,面临多项金融犯罪指控》
父亲翻着报纸时难得露出笑容:"境外那几家联手做空我们的投行,今早都收到了银监会的罚单。"
“思思,你可真是爸爸妈妈的福星,”母亲轻抚我的伤处,眼含泪光,"要不是你的先见之明......"
我望着院角绽放的玫瑰笑了笑。
真好。
前世压垮父母的那座山,终于被彻底掀翻。
几天后,宋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由我接任集团副董事长职位。
父亲握着我的手,在闪光灯前郑重说道:
"我们的女儿锦思,将全面负责集团的影视娱乐板块。"
"我相信她能带领宋氏走向新的辉煌。"
台下的媒体纷纷惊叹——
曾经的影后,如今的商业新贵。
没有顾怀珏,没有阮星月。
我站在聚光灯下,唇角微扬。
——这一世,我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复仇成功"的结局。
9
《浮光》开机仪式上,阳光为摄影棚镀上一层金边。
我在助理的陪同下走进片场,远远就看见导演陈默正跟一个穿着藏青色衬衫的男人低声交谈。
那人背影挺拔,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剧本封面,像是天生就该握着钢笔。
"宋总来了!"副导演眼尖地发现我,连忙招呼。
那个背影骤然僵住。
当他转过身时,我看到一张前世曾无数次在电影片场见过的侧脸。
许忱,三座金麟奖最佳编剧得主,圈内出了名的鬼才。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如微风拂过我的脸:"宋总。"
这声音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前世我们在《春逝》片场初遇时,他也是这样唤我,明明是客套的称谓,尾音却像藏着钩子。
"许编剧。"我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剧本扉页,"《浮光》的台词很美,特别是雨中告白那段。"
他眸光微动。
场记突然跑来通知布景就位。
擦肩而过时,许忱的袖口掠过我的手背,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宋小姐的审美,和我想象中一样好。"
当天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了外景拍摄。
我站在廊檐下看雨水成帘,肩上突然多了件西装外套。
"淋湿伤口会疼。"许忱撑开黑伞,伞面却偏向我这边,"我送您回休息室。"
这场景熟悉得令人心悸。
前世《春逝》杀青那日也是这样的雨天,他把伞塞给我转身就跑,结果自己重感冒缺席了庆功宴。
"等等。"我拽住他袖口,雨水顺着伞骨滑入他衣领,在锁骨汇成清浅的水洼,"我知道西巷新开了家私房菜,要试试吗?"
他的喉结动了动,眼底似有星河倾泻:"荣幸之至。"
那顿饭吃了三个小时。
当我们谈起《夜莺》里那段被观众奉为经典的阳台戏时,许忱突然放下筷子:"其实那个本子,我最初是按宋小姐的形象写的。"
我怔住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当时的我和这一世的他素未谋面。
"我在电影节见过您演的学生短片。"他的指尖在玻璃杯上留下雾气氤氲的圆,"穿白裙子从图书馆台阶走下来的样子,像极了原著里的苏梨。"
夜雨渐停时,他坚持送我回车库。
电梯镜面映出我们并肩的身影,他突然说:"听说宋氏要投资《白夜行》音乐剧?"
"嗯,下周试镜。"
"正巧,"他从公文包取出一份装订精美的企划书,"这是我改编的版本。"
翻开扉页,一行钢笔字映入眼帘:「致R——你比黎明更懂黑夜」。
心脏突然跳得厉害。
试镜当天,许忱作为艺术顾问坐在评委席。
当18号选手开始独白时,我察觉到他的背脊瞬间绷直——那个女孩穿着和我前世同样的浅蓝戏服,连发髻簪花的样式都分毫不差。
"您安排的?"散场后我拦住他。
"只是巧合。"他低头给我看手机相册,最新照片是某古董店的橱窗,里面赫然摆着那枚记忆中的蓝玉簪,"看见它时就在想,应该很适合你。"
雨滴打在回廊的玻璃顶上,叮咚如琴键。
我想起前世自己弄丢这枚簪子时的失落,想起杀青宴上他欲言又止的目光,突然明白了一切。
"许老师,"我指向企划书最后一页女主角的选角意见栏,"这里空着是在等谁?"
他取下眼镜擦拭,笑容在雨幕中晕染开来:"在等一个穿蓝裙子会紧张到忘词,但戴上簪花就能惊艳全场的人。"
夜色渐浓时,他变魔术般从大衣口袋掏出个丝绒盒子。
打开是枚玉兰花胸针,花瓣上凝着细小的水珠。
"迟了一辈子的杀青礼。"他轻轻别在我衣领,"这次别再弄丢了,宋小姐。"
在后来《白夜行》首演庆功宴上,喝醉的导演大着舌头爆料:"老许当初死活要加雪穗戴蓝玉簪的细节,说这是灵魂道具......"
许忱红着耳尖把我拽到露台。
星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晃出细碎的光晕。
当烟花突然绽放在夜空时,我听见他说:"这次能不能...别再只看烟花了?"
我笑着摘下那枚蓝玉簪,任发丝随风拂过他的嘴角:"许老师写了这么多爱情剧本,轮到自己的戏码反而不会演了?"
他捉住我的手腕,唇上沾着香槟的甜味:"怕重蹈覆辙。"
远处传来新年的钟声。
在最后一朵烟花凋零前,我吻上他冰凉的镜框:"重生就是为了改写结局,不是吗?"
后来我们在威尼斯领奖时,记者问起婚戒上的玉兰花纹样。
许忱对着镜头举起我的手:"我们的缘分是前世就注定的,从我在电影资料馆惊鸿一瞥,往后的每个剧本里都藏着她的影子。"
晚风掠过叹息桥,我望着他眼角细纹想,
原来最动人的故事不是复仇得偿,而是在被命运辜负过后,依然能握住那双等了你两世的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