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回大佬父亲后,老公和白月光悔疯了》 第2章 在线阅读
6.
或许是因为长相以及骨子里那份不服输的劲头,
父亲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我,他从人群中挤进门来,将地上的我扶了起来。
沈知宴站在病房里,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这位老爷子是谁啊?”
沈知宴了解我的家庭,也知道我没有任何的靠山,
所以才敢对我百般欺凌。
他目光扫过我,语气轻佻又充满不屑:
“找这么一群人来配合你演戏,还真舍得花大价钱。”
我咬紧牙关,想要解释却发不出声音。
父亲转头看向沈知宴,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年轻人,你倒是挺有本事,居然敢这样伤害我的女儿和外孙。”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胁。
沈知宴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外孙?女儿?别开玩笑了,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他双手抱胸,脸上满是鄙夷:
“许梦晴,你到底给了多少钱让他来陪你演这出闹剧?老疯子,你可真会装。”
父亲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沈先生,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他说着,语调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我是目前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真正的掌权者。”
“现在,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动她一根手指,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沈知宴闻言先是怔住,继而觉得更加好笑:“好一个黑手党掌权者。”
他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许梦晴,别装了,你现在向我认错,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原谅你。”
话音刚落,他突然伸手,动作粗暴的抢过我怀里的孩子。
我被吓了一跳,立刻反手去夺。
谁知沈知宴将孩子紧紧压在怀里,然后转身走到阳台边,作势要将孩子丢下去。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宝贝外孙!”
他挑衅地看着父亲,语气愈发嚣张。
我扑腾着想上前救人,却被雇佣兵牢牢护住动弹不得,
眼看着沈知宴将孩子悬空举起,我的心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刺穿。
“放开他!求求你,放开他!”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沈知宴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得意地扬起眉。
父亲的眼神骤然变冷,
他打了一个手势,几名雇佣兵迅速行动,准备冲上去救人。
然而沈知宴似乎早就料到这一招,他冷笑着将孩子往下推了一点:
“你们敢动一步试试?不是黑手党吗,有本事就过来救人。”
“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嘴硬,还是这孩子的命硬。”
空气仿佛凝固了,整个病房内只剩下孩子的哭声和沈知宴的狞笑。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是我的儿子啊,是我拼尽全力生下来的骨肉。
如果他出了事,我宁愿立刻死在这里!
“你要不要试试你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局势无法挽回的时候,父亲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了沈知宴的脑袋。
枪口冰凉,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沈知宴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惊恐。
“许梦晴,你来真的?”
他的声音颤抖,显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放下孩子,否则下一秒你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父亲的声音冰冷无情,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
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都能扣动致命的一击。
沈知宴的手开始微微发抖,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7.
事情的真相摆在眼前,沈知宴不得不信,
只是他仍然难以接受,我这样一个被他视为蝼蚁,可以随意踩死的人,
突然有一天站在了他的头顶上。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面对我的那一刻,
过去无数的场景涌进脑中。
我从小就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一直以来吃饱穿暖好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大学的时候,我每天要做三分兼职,才能勉强填饱肚子凑够学费。
认识沈知宴对我而言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救赎。
我不再会因为贫穷收到各种冷眼,
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就要来了,谁知还是一场空。
直到前不久,我偶然知道原来自己不是孤儿,
我曾经也有家有父母。
只不过在我出生不久就被父亲的仇家偷偷带走流落在外,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沈知宴还是难以接受。
我一味关心童童的安危,并不想分析他还在挣扎什么,
沈知宴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我最初认识许梦晴的时候,她还在学校门口送外卖呢,连一件五十块钱的短袖都买不起,怎么可能是黑手党千金。”
父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嘲讽他的有眼无珠。
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亲子鉴定,
上面显示,我跟他亲缘关系指数高达比分之99.99。
沈知宴终于绝望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把童童从阳台外面抱了进来。
雇佣兵把孩子交到我手上这一刻,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仿佛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出口。
父亲快步上前,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目光中满是怜惜与心疼。
“梦晴,别哭。”
父亲轻声安慰我,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的伤怎么样?孩子的状况呢?”
他低头查看孩子的情况,却发现童童的小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这让他更加震怒。
“谁做的?是谁敢这样对你和我的外孙下手?”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拳头攥得死紧。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娇媚的身影闯了进来。
白薇薇穿着一身精致的连衣裙,高跟鞋踩得地板咔哒作响,
一点也没有白血病人应该有的虚弱和苍白。
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气氛有多么紧张,
还以为这满屋的人都是沈知宴的手下。
当她看到我们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径直走了进来。
“知宴,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视线扫过我和孩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啊,原来这就是那个贱人和她的杂种?啧啧,还真是狼狈啊。”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进我的心窝,让我浑身一颤。
“你给我闭嘴!”父亲冷冷地开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然而,白薇薇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变本加厉。
“这位大叔,您可别生气啊,”
她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用纸巾轻轻擦掉指尖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你看看他们母子俩,脸上都沾着血,多脏啊!真不知道知宴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女人。”
她的话刚落音,便把注意力转向了孩子:“这个小东西怎么还在这儿?知宴,不是说好了要抽他的血救我吗?你还等什么,赶紧叫医生过来啊。”
听到这话,我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
而沈知宴则像雕塑般定在原地,没有回应。
白薇薇显然不高兴了,她拉住沈知宴的手臂撒娇道:
“知宴哥哥,你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心软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让这个孩子捐血的吗?难不成你舍得让我死了?”
她的语气尖锐又矫情,让人恨不得堵住耳朵。
可更令人愤怒的是,她竟然毫无愧疚之心,
甚至还在试图操控沈知宴继续伤害我和孩子。
面对白薇薇的无理取闹,没有人理会她。
她恼羞成怒,尖叫着说道:
“既然你们都不帮我,那我自己来!”
说完,她竟真的扑向父亲怀里的孩子,想要强行抢夺。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父亲。
他猛地站起身,冷喝一声:“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这种时候还敢欺负我女儿。”
随后,他命令随行的雇佣兵将白薇薇按倒在地。
白薇薇惊恐万分,挣扎着大喊:“知宴,快来救我啊!你怎么能看着他们这样对我?”
然而,沈知宴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不知是真心悔过,还是迫于权势假意自责,他双眼紧盯着我和孩子,低声求饶:
“对不起,梦晴,我真的不是故意想伤害你们的,我只是以为你那么善良,肯定不会忍心看着白薇薇死去的……”
“善良?”我冷笑了一声,声音冰冷如霜:
“沈知宴,我还没有你你么蠢,会相信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
“什么意思?”沈知宴疑惑。
我将那天偷听到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她根本就没有病,不过是看你蠢,在演戏罢了。”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陷入短暂的寂静。
白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慌乱地反驳:
“你在胡说什么?我明明患了白血病,需要输血才能活下去,你怎么可以骗知宴呢?”
父亲听了我的话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随后他又意识到了什么,缓缓转头,对站在一旁的一名医生说道:“你,过来。”
医生脸色发青,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
父亲又问:“梦晴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想好了再回答。”
医生看着满屋的黑手党,犹豫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开口:
“是……是白小姐收买了我。她说自己患了白血病,要求抽这个孩子的血救命。”
“但我后来发现,她根本没有血液疾病,那些所谓的‘治疗方案’也都是假的。”
“不仅如此,”医生补充道:
“之前从那个孩子身上抽出来的血,也全都被她倒掉了,根本没有用于任何医疗用途。”
听完这些话,我心如刀绞。
童童受了那么多的苦,险些丢掉性命,
没想到,竟然全是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即便早就知道真相,还仍旧恨不得把白薇薇和沈知宴千刀万剐。
真相大白,白薇薇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瘫坐在地上。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不可能,他在撒谎,我明明就得了重病。”
“知宴,你一定要相信我,知宴......”
父亲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白薇薇,然后转向沈知宴:
“你听清楚了吗?这个女人不仅利用了你,还差点害死我的外孙。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沈知宴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板,声音沙哑:
“我错了,岳父,我真的是鬼迷心窍,才会相信她的话。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请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用以后的日子弥补梦晴和童童。”
父亲却没有理会他的忏悔,而是果断地下达命令:
“把这两个人一起带走,关进港口的仓库里。”
“派专人看守,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直到事情彻底解决为止。”
几名雇佣兵迅速行动,将白薇薇拖出了病房。
她一路尖叫、咒骂,甚至还威胁父亲会报复我们。
但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可笑,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至于沈知宴,他默默跟随而去,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沉重,不知其中是否包含了对我的愧疚。
8.
这场闹剧结束以后,
父亲为我和孩子找来了全直接最顶尖的医生,我们的身体和心理状况都有了明显好转。
血缘的力量将我们三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童童不在像以前那样日日担心会被人抓去抽血,而我也不再被那些噩梦纠缠。
每当夜晚降临,我们围坐在客厅里,听着父亲讲他这些年找我的故事,
那种久违的温馨让我意识到,新生活正在悄然开始。
然而,过去的伤痛并未完全消散。
它像一块隐秘的淤青,虽不再剧痛,却始终提醒着我曾经历的黑暗。
为了彻底告别过去,父亲决定帮我们办理永久移民。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问我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想和沈知宴离婚。”我的声音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还有,我想让童童改姓,永远忘记沈知宴这个人。”
父亲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他明白,这是必要的一步——只有切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我才能真正的走出阴影。
几天后,当父亲派人将离婚协议放到沈知宴面前时,
他正蜷缩在港口仓库冰冷的地面上。
白薇薇瘫软在他身旁,两人衣衫褴褛,满身污垢,
他们的脸颊凹陷,嘴唇干裂,眼神中写满了绝望。
这些天来,他们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食物匮乏让他们虚弱不堪,长时间的禁锢使关节僵硬疼痛,
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摧残,
从最初的羞辱到后来的心理暗示,每一次拷问都直击灵魂深处。
白薇薇甚至一度出现幻觉,以为自己看到了死去的母亲,
又以为自己真的害死了童童,孩子来找她索命。
而沈知宴则不断质问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他们狼狈的模样令人触目惊心。
白薇薇细软的长发已经打结成团,她的手指因多次尝试撬开锁链而鲜血淋漓。
沈知宴的脸颊深陷,胡茬丛生,原本英俊的面容如今显得狰狞可怖。
他们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混合着汗水的味道。
一点也看不出往日光鲜亮丽的模样。
“放我走吧!求你了。”
白薇薇看到父亲的第一反应是跪倒在地,疯狂磕头,额头瞬间渗出血迹:
“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父亲厌恶地踹开她:
“闭嘴!你害得梦晴和童童受了多少苦,这都是你罪有应得,想让我轻易放过你?做梦!”
听了他的话,白薇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彻底崩溃,
她歇斯底里地抓挠地面,用尽全力嘶喊着求饶,但换来的只是更加冰冷的回应。
与此同时,父亲转向沈知宴,将那张薄薄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签字吧,从此以后,你和她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沈知宴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着父亲,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薇薇,最终低声说道:
“不,我不能签,我还爱她,也爱我们的孩子,我不会放弃他们的。”
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在做最后的抗争。
父亲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还配谈‘爱’?你连保护家人都做不到,还妄想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今天梦晴不想来见你,我想你也该有自知之明了。”
说完话,几名壮汉冲上前,按住沈知宴的手臂,将他死死压在桌面上。
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却无济于事。
笔尖划过纸张,一个个潦草的字迹被迫签了下来。
“不要,”沈知宴的泪水夺眶而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签,我死也不签。”
他的哭喊回荡在空旷的仓库内,听起来无比悲凉。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对他过往行为的报应罢了。
“那你就去死吧。”父亲折叠好离婚协议书,无比冷漠。
而就在沈知宴签署完离婚协议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住了动作,
余光瞥见白薇薇正瑟缩在一旁,满脸恐惧地看着他。
“都是你的错!”
沈知宴猛地起身,朝白薇薇扑去,拳头狠狠砸向她的腹部。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白薇薇本能地反击,用指甲抓破了他的脸。
两人纠缠在一起,互相殴打、咒骂,可笑至极。
父亲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欣赏了一会儿这场闹剧,然后缓缓开口:
“沈知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白薇薇得了严重的脏病,而且极具传染性。以后,你们就在这仓库里互相折磨到死吧。”
沈知宴愣住了,他目光呆滞地盯着白薇薇。
想起过去与她在一起时的夜夜笙歌。
刹那间,恶心感涌上心头,他猛地退后几步,捂住嘴巴,干呕不止。
“不可能,我没有。”白薇薇尖叫着否认。
父亲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大门轰然关闭,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只留下两个可怜的人,在这片阴暗潮湿的空间里,绝望等死。
9.
又过了好几个月,
在我的许可下,父亲终于决定把沈知宴和白薇薇放出来,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他们像两只被雨水打湿的野狗,
蜷缩在阴暗潮湿的港口仓库里。
白薇薇的左眼被沈知宴打的彻底失明,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她的嘴唇干裂出血,却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沈知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他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乱如杂草,昂贵的西装也早就破烂不堪。
他时而狂笑,时而痛哭,
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沈家大少爷的影子。
他们的皮肤上都布满了溃烂的疮疤,那是长期得不到治疗,而逐渐严重的脏病。
可沈知宴不知道的是,出来以后,还有更大的痛苦等着他。
父亲早已和沈家做了交易,扶持了一个远房表亲上位。
沈家为了不得罪父亲,也为了让沈家避免因丑闻而引发的股票暴跌,
保住家族在商界的地位。
选择了放弃沈知宴这个不成器的长子,让他自生自灭。
没有了家族的托举,沈知宴成为了这座城市里,
最卑微肮脏的流浪汉。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知宴和白薇薇像游魂一样四处游荡,
他们睡过天桥底下,翻过垃圾桶,
甚至为了一块发霉的面包打过架。
白薇薇的疯病越来越严重,她常常对着空气大喊大叫,说有人要杀她,
沈知宴则总是跪在地上,祈求沈家能接他回去。
不久后的一个冬夜,沈知宴和白薇薇终究没能抗过日益下跌的气温,
死在了他们相依为命的桥洞里。
第二天清晨,环卫工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法医说,他们是冻死的,死亡时间相差不到一小时。
而此时在地球的另一端,我正带着孩子在阳光明媚的海滩上散步。
童童在沙滩上追逐着浪花,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散,
偶尔我会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很快就会被眼前的美好冲淡。
人生就是这样,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