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嫁后,和秘书厮混的老公却后悔了》 第2章 在线阅读
5.
许庭深一脚油门踩到底,车窗外的街景模糊成一片。
他不断告诉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我怎么会坐在一辆陌生的车上呢?
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冲进玄关时,立刻大喊我的名字,
“慕晚晴!”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他的回声。
许庭深大步跨上楼梯来到主卧。
主卧的衣柜大敞着,我常穿的那几件衣服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一起之下踹翻了脚边的垃圾桶。
褪色的贺卡,破碎的纸玫瑰,还有结婚时,他敲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下亲手制作的戒指,全都混在垃圾散落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手指碰到冰凉的戒指。内侧刻着的"Forever"字样,现在看起来像个拙劣的笑话。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雨点砸在玻璃上,更像是敲击在许庭深的心上。
我不要他了。
这个不好的预感终于浮上他的心头。
许庭深颤抖着按下电话键,听筒里传来的冰冷的机械女声。
他烦躁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冲出门去找我。
茶几上一抹刺眼的白突然攥住了他的视线。
离婚协议书静静躺在那里,旁边搁着我常用的那支钢笔。
许庭深踉跄着走过去,发现签名处早已签好了我的名字。
日期是两天前,正是江欣玥来家里“借住”的那天。
江欣玥踩着高跟鞋推门进来,声音甜得发腻,
“许总,你怎么下班都不等人家~”
刚要扑倒许庭深怀里撒娇就被他猛地推开,力道大得让她撞在鞋柜上。
许庭深看都没看江欣玥一眼,就往外冲了出去。
暴雨倾盆而下,他踉跄着跑进雨里,徒劳地追赶着远处那辆似曾相识的车。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流进衬衫领口,分不清是雨是汗。
江欣玥揉着撞疼的手肘,慢悠悠地踱回客厅。
当她瞥见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时,眼睛倏地亮了。
她捡起纸张,指尖抚过那行我的的签名,红唇勾起得意的弧度。
现在的她也自信的认为,没了我,她就能上位成为许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
许庭深像疯了一样在全城搜寻我的下落。
公司大屏滚动播放着我的照片,每个部门都收到了他亲自签发的寻人通知。
员工内部里的风言风语越传越盛,不少人挤在茶水间里分享自己听来的消息。
“听说慕晚晴才是许总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江欣玥就是个被包养的小三。”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江欣玥连大学都没毕业就能直接当上总裁秘书,要知道咱们公司可是人均985、211,要说她和许总没一腿谁信啊。”
江欣玥站在茶水间外听着这些议论自己的话,脸色铁青。
她猛地推开门,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几个女同事低着头快步离开,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江欣玥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刚到门口,就被许庭深的助理拦住了。
“许总说了,不见外人。”
她声音陡然拔高,
“我是外人?你去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助理露出为难的表情,
“可是许总特别交代过……”
“让开!”
江欣玥一把推开助理,直接闯了进去。
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许庭深靠在沙发上,衬衫皱巴巴的,手里还拿着酒杯。
桌上堆满了文件,最上面是一沓监控截图,全是寻找我的。
江欣玥放软了声音,
“庭深,现在公司里都在传那些难听的话,你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
许庭深头也不抬,
“晚晴才是我唯一的妻子,他们说的有什么错?”
江欣玥脸色一白,
“可是……”
许庭深终于抬头看她,眼神冷漠得让她心惊,
“出去。”
“我现在没空管这些,当小三就要有当小三的自觉。”
江欣玥被许庭深直白的话刺的差点站不住。
她踉跄的后退两步扶住桌角。
注意到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
许庭深的名字那里还是空白的。
她咬了咬嘴唇,还想说什么,却见许庭深已经拿起手机,又开始翻看我的照片。
这些天,他一直在重复的做这些事。
江欣玥只能转身离开,关门时听到里面又传来倒酒的声音。
走廊上,几个路过的员工对她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鄙夷。
江欣玥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一个月后,江欣玥来到我和许庭深的家里,看着许庭深又一次醉倒在沙发上。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来照顾他,可许庭深始终对她冷言冷语。
今晚,她特意带了度数更高的酒。
她柔声劝道,看着许庭深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许总,再喝一杯吧。”
等许庭深醉得神志不清时,江欣玥从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
她把笔塞进他手里,轻声哄着,
“签个字好不好?就签个名……”
许庭深迷迷糊糊地接过笔,在指定位置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江欣玥就带着签好的协议书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了看文件,
“需要双方本人到场办理。”
江欣玥微笑着递上伪造的文件,
“他出差了,这是委托书。”
三十天后,离婚证顺利办了下来。
江欣玥立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结婚登记材料,还有她偷来的许庭深身份证。
“我们想办理结婚登记。”
她对着窗口说,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工作人员核对完材料,很快将两本鲜红的结婚证递了出来。
江欣玥翻开属于她的那本,看着上面她和许庭深的合照,
那是她偷偷合成的。
走出民政局,江欣玥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结婚证。
现在,她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许太太。
另一边程景尧委托律师带着完整的证据材料来到警局,向警方提交了江欣玥伪造公司账目、栽赃陷害我的全部证据。
警方立即立案调查,准备以“诬告陷害罪”对江欣玥采取强制措施。
然而就在警方准备行动时,江欣玥的代理律师赶到警局。
她出示了新鲜出炉的结婚证,证明江欣玥现在是许氏集团总裁夫人。
同时,她的律师团队递交了一份厚厚的保释申请,还附上了许氏集团法务部的担保函。
“我的当事人愿意缴纳双倍保释金。”
“考虑到许氏集团在本市的影响力,希望警方能给予适当关照。”
警局负责人犹豫再三,最终同意暂缓执行逮捕。
江欣玥当场缴纳了高额保释金,昂首挺胸地走出警局。
她特意在门口停下,对着等候的媒体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只是一场误会。”
“作为许太太,我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6.
在英国治疗期间,程景尧为我提前找好的血液病专家为我提供了最专业的治疗。
经过全面检查,医生告诉我们一个意外的消息,
程景尧的骨髓与我配型成功。
主治医生看着检测报告说,
“这简直是个奇迹。”
“亲属间配型成功率通常也只有25%。”
治疗过程很顺利。
程景尧全程陪在我身边,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准备营养餐。
护士们经常开玩笑说,从没见过这么细心的家属。
一年后的复查显示,我的各项指标都已恢复正常。
那天晚上,程景尧带我去泰晤士河边的餐厅庆祝。
甜点上来时,我发现盘子里藏着一枚钻戒。
他单膝跪地,声音有些发抖,
“现在你未婚我未娶,可以给我一个照顾你余生的机会吗?”
我哭着点头。
第二天,我们就去了当地民政局登记。
程景尧特意选了在我们成年礼那天我送给他的西装,
他说这是他的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现在,我的病历本上“配偶”一栏,终于写上了对的人的名字。
婚礼筹备期间,程景尧坚持要亲自操办每一个细节。
从场地布置到菜单挑选,他都一一过问。
我劝他不用这么辛苦,他却说,
“这是我们的婚礼,我想给你最好的。”
婚礼前夜,我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有些恍惚。
程景尧从身后轻轻抱住我,我忍不住问,
“你真的不介意吗?我离过婚,还生过那么重的病……”
他转过身,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神认真得让我心跳加速,
“我爱你,从来不是因为你是完美的。”
“能够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让人安心,和以前许庭深身上总是带着的烟酒味完全不同。
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真正的爱不是许庭深那种居高临下的施舍,而是程景尧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
他从来不会计算值不值得,只是单纯地想对我好。
我靠在他肩头轻声说,
“谢谢你。”
他笑着吻了吻我的发顶,
“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
明天,我将穿着白纱走向这个真正懂我爱我的人。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婚姻了。
婚礼当天,伦敦难得放晴。
程景尧包下了泰晤士河畔的萨伏伊酒店,整个宴会厅用上万支白玫瑰和绣球花装饰。
他坚持要保留传统,直到仪式前都躲着不见我。
我的婚纱是程景尧特意请设计师定制的。
上面绣着大片的风信子,这是我最喜欢的话,同时也像它的话语一样,代表着我的心生。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我看到站在红毯尽头的程景尧眼睛瞬间红了。
他今天穿着白色西装,还未等我走向他就迫不及待的向我走来。
证婚人念誓词时,他握着我手的力道大得有些发抖。
宴会持续到深夜。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程景尧从西装内袋掏出两张机票,
“明天开始,带你把化疗时错过的春天都补回来。”
目的地是南法的薰衣草田,我去年躺在病床上随口提过的地方。
酒店走廊的壁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一次,终于有人记得关掉所有工作电话,专心陪我走完每一段路。
7.
许庭深在办公室看到新闻推送时,手中的咖啡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屏幕上,江欣玥正举着结婚证对媒体说,
“我和许总是合法夫妻,某些人的造谣该停止了。”
他立即让法务部调取了婚姻登记记录。
当看到自己醉酒签字的文件和伪造的委托书时,许庭深脸色阴沉得可怕。
当天晚上,他直接去了江欣玥的公寓把结婚证摔在地上。
“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和你去登记的?”
江欣玥强装镇定,
“庭深,你忘了?那天你喝多了。”
许庭深猛地拍桌,
“够了!”
“你伪造文件,骗我签字,现在还利用许氏的名义逃避法律责任?”
他拿起手机调出那天在楼梯间的监控录像,
“警察局那边我已经撤回了担保函。明天开始,你不用来公司了。”
江欣玥终于慌了,
“我做这些都是因为爱你啊!你也爱我不是吗?”
“不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甚至还给我慕晚晴都没有的特权。”
许庭深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爱的一直是晚晴,你不过是个消遣罢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江欣玥脸色瞬间惨白,浑身发抖,
“消遣?”
“你管给我买豪宅、带我见客户、让我插手公司人事叫消遣?”
她扑到许庭深深上拼命撕打他。
“那为什么每次她打电话来你都要挂断?”
“为什么她生病住院你都在陪我逛街?”
许庭深一把将江欣玥推开,声音冷硬,
“那都是我没认清自己内心,现在我认清了。”
“我已经报警处理你伪造证件的事,你就等着坐牢吧。”
江欣玥瘫坐在地毯上,妆容糊成一团。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嘶哑刺耳,
“你真以为是我赶走了慕晚晴?许庭深,是你自己亲手逼走她的!”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指戳着许庭深的胸口,
“她得了白血病需要钱做移植,你信都不信。”
“不仅不听她的解释,给她找医生治疗。甚至连一分钱都不肯给她。”
“她在医院等钱救命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花费百万给我买下一个手链!”
许庭深脸色骤变,后退了半步。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我是真的生病了。
“不……不可能……”
江欣玥笑得狰狞,
“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现在装什么深情?她说不定早就病死在哪个出租屋里了。”
“被你害死的!”
许庭深被江欣玥的话说的脸色铁青,他狠狠踹了江欣玥一脚之后,按下内线电话,
“保安部,立刻派四个人上来。”
不到三分钟,四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镖就出现在门口。
许庭深冷冷地说,
“不用等警方上门,我签字把她押去警局。”
江欣玥被架着往外拖时还在尖叫,
“许庭深!你以为这样慕晚晴就能回来吗?慕晚晴指不定已经死了!”
在许庭深的特别关照下,案件审理进展异常迅速。
江欣玥因伪造公文、欺诈、诬告陷害等多项罪名,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许庭深还特意打点了监狱方面,将她安排在了最严苛的监区。
狱中的江欣玥每天要完成繁重的劳动任务,稍有懈怠就会受到“特殊照顾”。
不到半年,她就开始出现精神问题,时常在深夜还会突然尖叫我的名字。
“慕晚晴!都是你害的!”
同监舍的犯人说,她经常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有时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有时又歇斯底里地咒骂。
最严重的时候,需要给她打镇定剂才能控制住她。
而这一切,都会有人定期向许庭深汇报。
每次听完,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签下一张新的支票,吩咐道,
“继续关照。”
8.
在医生的全面评估确认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后,程景尧才终于同意我们要孩子的事。
他专门请了伦敦最权威的产科专家为我制定备孕计划,每天严格按照营养师的菜单准备三餐。
每次我提起想要宝宝,他总是说,
“再观察三个月,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直到第二次体检报告显示所有指标都优于常人,他才松口同意。
怀孕后,他比我还紧张,推掉了所有出差,连公司例会都改成了视频会议。
孕四月稳定后,程景尧带我回到国内。
这些年他在英国创办的科技公司已经跻身行业前列,规模与许氏不相上下。
但为了陪伴我治疗,他始终选择远程管理。
在回国后的首场商业峰会上,我挽着程景尧的手臂入场时,意外瞥见了角落里的许庭深。
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手里握着酒杯,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乱糟糟地搭在额前,眼底布满血丝。
程景尧的助理立即解释,
“他现在已经不是许氏的掌权人了。听说董事会半年前就撤了他的职。”
我这才知道,自从离婚后,许庭深整日酗酒,公司事务完全不管。
许氏股价跌了近四成,最后是几位大股东联合罢免了他的职务。
助理补充道,
“他没有受邀,应该是跟着某个合作方混进来的。”
许庭深也看到了我,他上前一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混合着廉价古龙水的气息。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睛里布满血丝。
“晚晴,这些年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
“我雇了三个私家侦探,把国内所有医院都查遍了都没找到你。”
他自己越说越激动,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这些所谓的“寻找”,不过是他自我安慰的表演罢了。
我不想要再和他交谈,转身要走。
许庭深突然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他死死拽住我的衣角,声音哽咽,
“晚晴,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个动作让宽松的裙装贴在了腹部,显露出明显的孕肚。
许庭深的表情瞬间凝固,脸色变得惨白。
他的声音发抖,目光死死盯着我的腹部。
“你、你怀孕了?”
没等我回答,他突然急切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把他当亲生的一样的。”
“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时,程景尧从旁边的立柱后走了出来。
他原本就站在不远处,给我足够的空间处理这件事。
我主动挽住程景尧的手臂,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丈夫程景尧。”
程景尧礼貌地点头致意,另一只手自然地护在我腰后。
许庭深跪坐在地上,像个突然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我平静地看着许庭深,
“我过得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许庭深瘫坐在地上,一个匆忙路过的宾客被他绊倒,愤怒地叫来保安。
他被两个保安架着胳膊拖出场馆时眼睛还死死盯着我和程景尧的背影。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在半年后。
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医院护士告诉我,许庭深胃癌晚期,已经扩散到肝脏,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慕小姐,许先生想见您最后一面。”
“他说有些话想亲口告诉您。”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花园里正在玩耍的女儿和丈夫。
程景尧正蹲在地上,耐心地教女儿辨认各种花朵。
“不必了。请转告他,我过得很好。”
挂断电话,我推开玻璃门走向花园。
三岁的女儿举着一朵风信子朝我跑来,程景尧跟在她身后,衬衫上还沾着些许泥土。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女儿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妈妈看!爸爸说这个叫‘幸福花’!”
程景尧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朝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温暖的手掌,感受着熟悉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远处,管家正在准备下午茶的餐点,烤饼干的香气随风飘来。
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