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当天,男友初恋拿着水果刀来搅局》 第2章 在线阅读
5
出院那天,天空阴得像要塌下来。
我站在医院门口,摸着脸上缠满纱布的伤口,风一吹,疼得我直抽气。
人事部的同事送我到门口,临走前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离职协议的副本和一张银行卡,说是医院给的“补偿”。
我冷笑一声,接过来,头也没回地走了。
回到家,我推开门,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原本简约的公寓,如今被装点得花里胡哨,满墙的粉色壁纸,客厅中央还摆着一张巨大的合照——陶于飞搂着乔悠悠,甜腻得像偶像剧。
我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没吐出来。
这房子是我五年前全款买的,如今却被他们糟蹋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刚坐下,门铃响了。
打开门,陶于飞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外卖,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笑。
他身后,乔悠悠倚在车边,化着精致的妆,冲我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陶于飞把外卖塞给我,语气轻快:“忆霜,这是你爱吃的蟹黄包。我知道你刚出院,特意给你带的。”
我看着那袋子,笑了:“陶于飞,你是怕我饿死,还是怕我告你?”
他愣了一下,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关心你。”
“关心?”我冷笑,把外卖扔到地上,蟹黄包滚了一地,“你关心我的时候,在火场里怎么不救我?现在跑来装好人,恶心谁呢?”
他脸色一沉,刚要开口,乔悠悠走了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于飞,忆霜姐刚出院,情绪不稳定,你别跟她计较。”
她说着,瞥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得意:“忆霜姐,你脸上的伤……啧,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于飞说了,你可以来我的团队,做我的助理,工资不会少你的。”
我气得差点把门砸她脸上:“乔悠悠,你一个网红,懂什么神经外科?还助理?你配让我给你端茶递水?”
她装作委屈,捂着嘴:“忆霜姐,我知道你嫉妒我,可你现在这样,除了我们医院,谁敢用你啊?”
陶于飞皱眉,语气里带着责怪:“忆霜,悠悠好心帮你,你别不识好歹。”
“好心?她拿刀划我脸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好心?”
乔悠悠脸色一变,立马挤出眼泪:“忆霜姐,你怎么能污蔑我?我好心来看你,你却这么说我!”
她说着,扑进陶于飞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陶于飞搂住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唐忆霜,你够了!悠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还在这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陶于飞,你是眼瞎还是心瞎?她拿刀划我脸,泼汽油放火,呵呵,只要你没看见,就当不存在,全凭她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陶于飞,你是狗吗?”
他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乔悠悠的哭声拉回去。
他冷冷地说:“忆霜,你别在这发疯。火是你放的,悠悠差点被你害死,你还有脸说这些?”
“好,陶于飞,你信她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我摔上门,把他们关在门外。
屋子里静得吓人,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满屋子的粉色装饰,恶心。
6
脸上的伤需要时间恢复,我联系了家里的老中医,拿了几副珍稀药膏,每天按时涂抹。
父母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联姻,费彬下个月会从美国回来,我们会在他家位于旧金山的庄园见面。
我没见过他,但从父母发来的照片看,他长得温润如玉,气质像个书生,跟陶于飞那张妖孽般的脸完全不同。
与此同时,我开始收集证据。
乔悠悠以为她干得天衣无缝,可她忘了,我在医院混了十年,哪是她一个网红能斗得过的?
实验室的监控虽然被火烧毁,但备份数据我早就在云端存了一份。
那天她拿刀划我脸的画面,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还有颁奖礼那天,她故意摔倒栽赃我的监控,也被我从会场的技术部门弄到手。
这些证据,我暂时压着,等时机成熟,一击致命。
我一边养伤,一边着手处理房子的事。
这公寓是我全款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
陶于飞和乔悠悠擅自改装,已经严重侵权。
我找了律师,准备把房子卖掉,顺便把他们赶出去。
律师是个老朋友,叫林俊辉,干这行十几年,专治各种不服。他看了我的情况,二话不说就接了案子。
“忆霜,这事交给我,保证让他们搬得干干净净。”林俊辉拍着胸脯说。
“林哥,麻烦你了。房子卖了,钱我另有用处。”
“哟,听这口气,你有大计划?”
“等着瞧吧,姓乔的和姓陶的,一个都跑不了。”
房子的事进展顺利,林俊辉动作快,三天就找到了买家,是个做生意的富商,出手阔绰,直接全款付清。
我约了买家验房那天,故意通知了陶于飞,让他带着乔悠悠回来。
验房当天,陶于飞和乔悠悠如约而至。
他们一进门,看到满屋子的搬家工人,脸都绿了。
乔悠悠尖叫着冲过来:“唐忆霜,你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家,你凭什么让人搬东西?”
我冷冷地看着她,手里晃着房产证:“乔悠悠,这是我的房子,我说了算。你和陶于飞,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陶于飞皱眉,走过来:“忆霜,你别闹了。这房子我们住了这么久,你说卖就卖,不合适吧?”
我笑了:“不合适?你们在这贴满狗屁粉色壁纸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陶于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带着你的小情人,滚出去。”
乔悠悠气得跳脚,扑过来就要抓我的脸:“唐忆霜,你个疯婆子!你毁了我的生活,我跟你拼了!”
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在地上。
陶于飞赶紧扶住她,瞪着我:“忆霜,你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难看?你们划我脸,放火烧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看?别废话,搬不搬?”
乔悠悠还想撒泼,买家的助理走了过来,语气冷硬:“唐小姐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们老板了,你们再不搬,我们就报警了。”
陶于飞脸色铁青,乔悠悠还想闹,被他一把拉住。
“悠悠,算了,我们走。”
他们灰溜溜地搬走了,屋子里的粉色壁纸和合照被搬家工人撕得一干二净。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头一阵轻松。
这房子,承载了我和陶于飞太多的回忆,可如今,它也该跟我一起,迎接新的开始。
房子卖了,我拿着一大笔钱,飞去了美国。
费彬的家族在旧金山有座庄园,占地几百亩,像是从电影布景似的,漂亮得让我看呆了好久。
我到的时候,费彬亲自来机场接我。
他比照片里更儒雅。
“忆霜,欢迎你。”他接过我的行李,语气轻柔,“爸妈说你受了不少委屈,别担心,从今以后,我会照顾你。”
我看着他,心头一暖。
这些年,我习惯了刀光剑影,费彬的温柔,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淌进我冰冷的心。
“谢谢你,费彬。”
7
接下来的日子,我住在费彬家的庄园里,开始接受面部修复手术。
他的家族在美国医疗界有深厚背景,找来的整形专家是全球顶尖的。
我每天按时换药、做治疗,脸上的伤疤一天天淡去,皮肤甚至比以前更光滑。
费彬每天都会陪我散步,聊些轻松的话题,偶尔讲讲他在哈佛医学院的趣事。
我渐渐发现,他不仅温和,还风趣幽默,跟陶于飞那种表面的甜言蜜语完全不同。
有天晚上,我们坐在庄园的湖边,他突然说:“忆霜,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走进你的世界。”
这些年,我被陶于飞伤得太深,早就忘了被人珍惜是什么感觉。
费彬的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叩开了我紧锁的心门。
“好,费彬,我们试试。”
与此同时,国内的局势开始翻天覆地。
我离开前,把实验室的监控视频和颁奖礼的证据,交给了林俊辉,让他找机会放出去。
林俊辉不愧是老狐狸,挑了个乔悠悠新剧发布会的日子,把视频全网推送。
视频里,乔悠悠拿刀划我脸、泼汽油纵火的画面,清清楚楚。
颁奖礼她故意摔倒栽赃我的监控,也被剪辑得一目了然。
一夜之间,乔悠悠从“健康女神”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毒妇。
网上骂声一片,她的微博被攻陷,粉丝从几百万掉到几十万。
医院迫于压力,撤销了她的职务,学术圈也把她彻底封杀。
乔悠悠急了,四处找公关公司洗白,可那些证据铁证如山,她越挣扎,骂声越凶。
陶于飞也好不到哪去。
他作为乔悠悠的靠山,被扒出滥用职权、挪用医院资源的事。
医院高层震怒,暂停了他的职务,调查组进驻医院,他的学术项目也被全部叫停。
他试图联系我,想让我出面澄清,可我早把他拉黑了。
林俊辉给我打电话:“忆霜,干得漂亮!姓乔的现在焦头烂额,姓陶的也好不到哪去。你啥时候回来?咱们庆祝一下!”
“林哥,这都多亏了你帮忙,谢谢你。庆祝的事先放放,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挂了电话,我看着湖边的月光,心头一阵清明。
乔悠悠和陶于飞的报应,不过是个开始。
我要的,不只是让他们身败名裂,而是要让他们尝尝,我当初的绝望和痛苦。
8
一个月后,我的脸彻底恢复,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费彬带我去参加他在哈佛的同学会,介绍我时,满眼骄傲:“这是我的未婚妻,唐忆霜,全球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
即便在美国,顶尖女医生也是很少见的。
同学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我笑着回应,心头却在盘算下一步。
乔悠悠和陶于飞的丑闻还在发酵,但他们还没彻底垮掉。
我得回国一趟,把这场戏唱到底。
回国前,我和费彬正式订婚。
订婚宴在她的庄园举行,简单却温馨。
费彬送了我一枚祖母绿戒指,沉甸甸的分量,像他给我的承诺。
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心头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感觉。
回国那天,费彬送我到机场,握着我的手说:“忆霜,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别忘了,我在等你回来。”
“放心,我很快回来。”
飞机落地,我直接去了林俊辉的律所。
他一见我,眼睛都亮了:“忆霜,你这脸恢复得也太好了!跟以前一个样,不,比以前还漂亮!我都想试一试了。”
“林哥,废话少说,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他递给我一叠文件:“全在这了。乔悠悠挪用医院公款的账目,陶于飞签字的违规项目批文,还有他们私下交易的录音。够他们喝一壶的。”
我翻了翻文件,冷笑道:“好,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好戏了。”
几天后,我约了陶于飞见面。
地点选在市中心一家高档咖啡厅,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衬得他憔悴的脸更加落魄。
他见到我,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忆霜,你的……脸好了?”
“是啊,失望了?”
“不,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道歉。那天在实验室,我没救你,是我的错。”
“道歉?陶于飞,你觉得一句对不起,能抵消我这两年受的罪?”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悠悠她……她真的有抑郁症,我没办法不管她。”
“抑郁症?她拿刀划我脸的时候,精神头可足得很。你信她,我不怪你,怪我自己瞎了眼,爱了你十年。”
他愣住了,刚要开口,乔悠悠推门走了进来。
她瘦了不少,妆容却依旧精致,看到我,眼神一凛:“唐忆霜,你还敢回来?你害我身败名裂,还不够?”
我冷冷地看着她:“乔悠悠,害人的是你自己。实验室的监控,颁奖礼的视频,全网都看了,你还装什么无辜?”
她脸色一白,尖声说:“那是假的!你伪造的!”
我笑了,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到桌上:“伪造?这是你挪用医院三千万公款的账目,上面有你的签名。还有你和陶于飞私下交易的录音,要不要我放出来听听?”
她愣住了,伸手去抢文件,我一把按住她的手:“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陶于飞皱眉,看向我:“忆霜,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让你们付出代价。”
10
乔悠悠被警方带走了,网上炸开了锅。
她的黑料像雪球,越滚越大,从挪用公款到网红时期的潜规则,再到她跟好几个富商的暧昧聊天记录,全被扒得底朝天。
医院的同事们私下议论,说她早年靠卖惨博同情,勾搭了不少人脉,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如今真相大白,她那“健康女神”的人设,彻底成了笑话。
陶于飞也没好到哪去。
医院开除他后,他的学术圈朋友纷纷跟他划清界限。
曾经的“神经外科新星”,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他试过找我,想让我出面帮他洗白,可我的电话早就把他拉黑,微信也删得干干净净。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托关系,可没人愿意蹚这浑水。
我站在新租的公寓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城市的灯火,心头一阵平静。
复仇的快感像烈酒,烧得我胸口发烫,可喝下去后,留下的却是一丝空虚。
林俊辉给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兴奋:“忆霜,姓乔的完了,警方查出她挪用公款三千万,够她蹲好几年了。姓陶的也好不到哪去,听说他现在靠借钱过日子。”
我笑了笑:“林哥,辛苦你了。接下来,帮我盯着点,别让他们翻身。”
林俊辉哈哈一笑:“放心,交给我。你啥时候回美国?那位费医生还等着你呢!”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心头一暖:“快了,婚礼定在下个月,我得回去准备。”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翻看费彬发来的邮件。
他在邮件里细细写了婚礼的安排,从旧金山庄园的花卉布置到宾客名单,每一处都透着用心。
我回了个邮件,告诉他我很快回去,心头却忍不住想:如果早点遇到费彬,我是不是就不会被陶于飞伤得那么深?
可人生哪有如果。
我收拾好心情,决定在回美国前,把国内的事彻底了结。
几天后,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忆霜,我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吧。”
一看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
陶于飞这狗东西,还真是不死心。
我没回,直接把号码拉黑。
可没过两天,他居然找到我新公寓的地址,堵在门口。
他眼眶红得像兔子,胡子拉碴,衬衫皱得像咸菜,哪还有半点当初的风光。
“忆霜,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信悠悠,不该伤害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陶于飞,你当我是垃圾桶,专门收你的悔过书?滚,别在这恶心我。”
他愣住了,急忙说:“我知道我没资格,可我真的后悔了。悠悠的事,我也被她骗了,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想跟你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你拿什么跟我重新开始?你那点破烂名声,还是你欠了一屁股债?陶于飞,我他妈瞎了十年,才会爱上你这种货色。”
他被我骂得哑口无言。
我懒得再搭理他,摔上门,回了屋。
心头却忍不住翻腾:这狗东西,现在落魄了,才知道来找我,当初他搂着乔悠悠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陶于飞却像疯了。
他开始每天给我发消息,从道歉到回忆过去,絮絮叨叨像个祥林嫂。
我烦得不行,干脆换了号码。
可没想到,他居然找到林俊辉,求他帮忙传话。
林俊辉给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无奈:“忆霜,姓陶的跟条狗似的,天天在我办公室门口蹲着,非要见你一面。你说咋办?”
“林哥,告诉他,我已经订婚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林俊辉哈哈一笑:“行,我给他泼盆冷水。”
陶于飞的事,我没再管。
可乔悠悠那边,却闹出了新花样。
她被拘留后,雇了个顶尖律师团,试图翻案。
她在看守所里录了段视频,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是被我陷害的,还说我伪造证据,毁了她的前程。
这视频不知怎么传到网上,掀起一阵风波。
一些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同情她,骂我心机深、手段狠。
乔悠悠这贱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联系林俊辉,把手里最后一张王牌甩了出去——一段录音,是她在实验室划我脸时,得意洋洋地说:“唐忆霜,你完了,从今以后,陶于飞是我的,医院也是我的。”
这录音一放,舆论瞬间反转。
乔悠悠的洗白计划彻底破产,连她仅剩的粉丝都跑光了。
法庭开庭那天,我作为证人出庭。
乔悠悠坐在被告席上,形如枯槁,连她最重视的妆容,也被她画得像老墙皮,坑坑洼洼。
她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却很快低下头,装出一副可怜相。
法官宣读她的罪状时,她突然站起来,冲我喊:
“唐忆霜,你以为你赢了?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哦,好啊。现在你就找根柱子撞死,我就在这儿坐着,等你变成鬼,去啊!”
乔悠悠的嗓子眼里发出嘎吱的呜咽声,不知该如何反驳。
法官敲了敲法槌,警告她安静。
最终,她因故意伤害、纵火、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走出法庭时,我听到她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喊:“唐忆霜,我恨你!”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柱子,轻蔑一笑。
11
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心头一阵清爽。
乔悠悠的报应,算是彻底落下了。
可陶于飞,却还在纠缠。
他不知从哪弄到我的行程,知道我要回美国,特意在机场堵我。
我刚过安检,就看到他站在出口。
“忆霜,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放不下你。你要结婚了,我……我祝福你,但能不能让我最后抱你一下?”
“抱我?陶于飞,你配吗?你当初在火场扔下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爱你。悠悠的事,是我糊涂,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心头一阵复杂。
曾经,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可如今,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个陌生人。
“陶于飞,你的对不起,就跟阑尾似的,发炎了就要切掉,没有一点价值,滚。”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站在原地,喊了声我的名字,声音哽咽,可我没停下。
过去的十年,像一场梦,醒了,就该散了。
回到美国,费彬在机场接我。
“忆霜,事情都解决了吧?”
“解决了。从今以后,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好,我们的婚礼,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婚礼定在旧金山的庄园,时间是五月底,春末夏初,阳光正好。
费彬的家族包下了整个庄园,布置得像童话世界。
婚礼前一天,我试穿婚纱,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光滑的脸,心头一阵感慨。
曾经,我以为自己会毁容一辈子,可如今,我不仅恢复了容貌,还找到了真正珍惜我的人。
婚礼当天,宾客云集,费彬的哈佛同学、医学界的朋友,还有我的父母,都来了。
我穿着白纱,挽着费彬的手,走在铺满鲜花的草坪上,心头满是幸福。
牧师问我是否愿意嫁给费彬时,我毫不犹豫地说:
“我愿意。”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
我转头一看,陶于飞竟然出现了。他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脸色苍白,眼神却灼热得吓人。
他推开人群,朝我走来,声音沙哑:
“忆霜,我错了,我真的放不下你。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你能不能……跟我走?”
全场哗然,宾客们议论纷纷。
费彬皱眉,挡在我身前,冷冷地说:“先生,这里是我们的婚礼,请你离开。”
陶于飞却像没听见,盯着我,眼神里满是绝望:“忆霜,十年,我们十年的感情,你真的说放下就放下了?我知道我错了,可我愿意用余生弥补你!”
我看着他,心头一阵冷笑。
这狗东西,到了这一步,还在演苦情戏。
“陶于飞,十年前,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订婚宴上扔下我,火场里抛弃我,现在你落魄了,就跑来求我回头?你当我唐忆霜是垃圾回收站?”
“忆霜,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打断他:“错了?晚了。你的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我现在有爱我的人,有新的人生,你,滚出我的视线。”
费彬挥手,保安冲过来,把陶于飞拖了出去。
他挣扎着喊我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我转过身,对牧师说:“继续吧。”
牧师点点头,重新问:“唐忆霜女士,你愿意嫁给费彬先生吗?”
我看着费彬,他眼里满是温柔和坚定。
“我愿意,与费彬共度余生,不离不弃。”
宾客们爆发出掌声,费彬握住我的手,轻轻吻了我的额头。
我心头一阵踏实,过去的伤痛,终于彻底放下了。
婚礼结束后,我和费彬去了夏威夷度蜜月。
阳光、沙滩、海浪,一切都像梦一样美好。费彬每天都陪我看日出,讲些逗趣的故事,偶尔还会笨拙地给我编花环。
我看着他,心头满是感恩。
如果没有陶于飞的背叛,我或许不会遇见费彬,不会知道,爱一个人,可以这么纯粹,这么温暖。
回国后,我和费彬定居在上海,开了一家神经外科专科医院。
我重拾手术刀,重新站在手术台上,每一刀都稳得像机器。
费彬在我身边,偶尔会调侃:“唐医生,你这刀法,简直是艺术。”
我笑着瞪他:“少贫嘴,帮我递纱布。”
生活平静而幸福,陶于飞和乔悠悠的事,早就成了过去式。
听说陶于飞后来回了老家,开了一家小诊所,日子过得紧巴巴。
乔悠悠在狱中过得也不好,听说她因为跟狱友冲突,被加了刑期。
有天晚上,我和费彬在阳台上喝酒。
我靠在他肩上,笑着说:“老费,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活得挺值?”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得温柔:“值,太值了。你不仅活得精彩,还活成了自己的女王。”
我笑了,举起酒杯:“那就敬女王,敬我们,敬来日方长。”
酒杯相碰,清脆的声响在夜色里散开。
过去的伤痛,化作了今天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