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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安筠姜怡的小说《仇火淬成砚中墨书院新裁明月章》全文完整版在线阅读

时间:2025-05-14 15:59:54作者:佚名

主角叫做柏安筠姜怡的小说是《仇火淬成砚中墨书院新裁明月章》,这是作者佚名所创作的,故事非常吸引人,不落俗,情节充满创意,其中不乏有经典部分,下面是《仇火淬成砚中墨书院新裁明月章》第2章的内容:那是个阴雨绵绵的午后,我在书院后院的梅树下练字,......

《仇火淬成砚中墨,书院新裁明月章》 第2章 在线阅读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午后,我在书院后院的梅树下练字,雨丝打湿了纸面,墨迹晕开一片。

我正懊恼地收起笔,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柏安筠,你的字写得真好,比先生还遒劲几分!”

我回头一看,是卢婉清。

她撑着一把油纸伞,笑眯眯地站在那儿,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精致的芙蓉花,衬得她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我有些戒备,低声说:

“卢小姐过奖了,不过是些涂鸦,入不了眼。”

她却不以为意,凑过来瞧我的字,啧啧称奇:

“别谦虚了!我爹请的那些书法先生,写得还没你一半好看!”

她顿了顿,眨着眼睛问:

“柏安筠,你能不能教我写字?我瞧着你这手字,学成了准能让我爹夸我!”

我愣住了。

建康城谁不知道卢氏富可敌国?

卢婉清想要学书法,什么样的名师请不到,怎会找上我这个乡下丫头?

我警惕地问:

“卢小姐,你为何找我?书院里书法好的同窗不少,你大可请她们指点。”

卢婉清撇撇嘴,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屑:

“那些人?哼,个个巴结姜怡,嘴里没一句真话。我瞧你不一样,敢跟姜怡硬杠,骨头硬得很!”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点心,塞到我手里:

“喏,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桂花糕,你尝尝!就当是拜师礼了!”

我看着那包点心,裹在油纸里,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我咽了口唾沫,终究没忍住,打开咬了一口。

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比我这辈子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

卢婉清见我吃得开心,笑得眼睛都弯了:

“怎么样?好吃吧?以后你教我写字,我天天给你带点心!”

从那天起,我和卢婉清成了朋友。

她不像姜怡那般心机深沉,也不像其他官家小姐那样眼高于顶。

她性子直爽,爱笑爱闹,学书法时虽笨拙,却从不偷懒。

我教她握笔、运腕,她学得认真,还时常拉着我去城里的茶馆吃点心,或是送我些她用过的笔墨纸砚。

有一次,她甚至送了我一件月白色的襦裙,说是她穿小了,给我正好合适。

我推辞不过,穿上后照了照铜镜,竟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像变了个人。

可好景不长。

姜怡很快察觉了我和卢婉清的交情,嫉恨得眼珠子都红了。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找我麻烦。

有一次,我在书院藏书阁抄书稿,姜怡带了几个跟班,故意撞翻了我的砚台,墨汁泼了我满身。

她捂着嘴假惺惺地说:

“哎呀,柏安筠,我不是故意的!你这身衣裳脏了,我赔你一件新的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低声说:

“姜怡,你这点伎俩,省省吧。我的衣裳,不劳你费心。”

她气得脸都歪了,甩手就走。

可我知道,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没过几天,书院里传出流言,说我偷了卢婉清的玉佩,还拿去当铺换了钱。

这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连当铺的名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她这人,真是跟玉佩杠上了?

同窗们看我的眼神又变了,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卢婉清急得跑来找我,气呼呼地说:

“安筠,我根本没丢玉佩!肯定是姜怡那贱人在造谣!”

我心下一沉,知道姜怡这是要借卢婉清的手对付我。

她知道卢氏的势力远超姜家,若能挑拨我和卢婉清翻脸,我在书院就彻底没了立足之地。

我咬牙道:

“婉清,你信我吗?”

卢婉清毫不犹豫地点头:

“当然信!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姜怡那点鬼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

我松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年,除了老秀才,从没人这样无条件地信我。

我握住她的手,低声说:

“婉清,谢谢你。这事我来处理,你别掺和,免得姜家找你麻烦。”

卢婉清却不干,拍着胸脯说:

“找我麻烦?哼,我爹是建康首富,姜家算个屁!安筠,这事我帮定了!”

在卢婉清的坚持下,我们开始暗中调查。

她托家里的管事去城里当铺打听,果然查出有人拿着卢氏的玉佩去典当,可那人根本不是我,而是个陌生的男子。

管事还查到,那男子是姜叔手下的衙役,平日里专帮姜家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冷笑一声,心想姜怡这回真是自掘坟墓。

我把查到的证据整理好,写成一封匿名信,送到了县令府。

信里不仅写了玉佩的事,还提了姜叔这些年贪墨公款、欺压商户的罪行。

我知道,县令大人新上任,正急于立威,姜叔这块肥肉,怕是他早就盯上了。

果然,没过几天,县衙的捕快就闯进姜家,抄出了几箱子金银珠宝和一堆来路不明的账簿。

姜叔被锁了枷,押到衙门受审,姜怡吓得花容失色,整日躲在书院不敢出门。

书院里炸开了锅。

同窗们议论纷纷,说姜家这回怕是要完。

姜怡的跟班们也作鸟兽散,再没人围着她献殷勤。

我看着她孤零零的身影,心里却没有半点快意。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姜家的根基虽伤了,可还没倒。

我要的,是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可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时,麻烦又找上了门。

4

这天夜里,我在小屋子铺盖里翻出一封信,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掩饰笔迹:

“柏安筠,若不想你爹娘性命不保,三日后子时,独自来城外乱葬岗。”

姜家这是狗急跳墙,要跟我鱼死网破了!

我本想告诉卢婉清,可转念一想,她家势大,姜家未必敢动她,可我爹娘不过是乡下农民,姜叔要弄死他们,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我咬牙把信烧了,决定独自赴约。

三日后,夜黑风高,我裹了件旧披风,偷偷溜出书院,来到城外乱葬岗。

这里荒草丛生,磷火幽幽,远处还有野狗的低吠,阴森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攥紧袖子里的匕首,强压住心里的恐惧,低声喊:

“出来吧!我来了!”

话音刚落,草丛里窜出几个黑影,个个蒙着面,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

“柏安筠,你倒真有种!敢坏我家老爷的好事,今天就让你葬在这儿!”

我心下一沉,知道这群人是姜叔的爪牙。

我假装害怕,颤声说:

“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们何必赶尽杀绝?放了我,我保证从此闭嘴!”

那男人哈哈大笑,挥手道:

“闭嘴?晚了!弟兄们,给我上!”

眼看刀光逼近,我猛地从袖子里甩出一包石灰粉,撒了那群人满脸。

他们捂着眼睛惨叫,我趁机拔出匕首,狠狠刺向为首男人的手臂。

他吃痛大骂,挥刀砍来,我闪身躲过,撒腿就往林子里跑。

可双拳难敌四手,没跑几步,我就被一人从背后扑倒,刀尖抵住了我的脖子。

那人狞笑道:

“小贱种,跑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娇喝:

“住手!”

我抬头一看,竟是卢婉清!

她带着几个家丁,手持火把,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那些蒙面人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钻进草丛逃了。

卢婉清跑过来,扶起我,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安筠,你傻啊!这种事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发现你半夜溜出去,你今晚就没命了!”

我喘着粗气,喉咙哽得说不出话。

卢婉清的家丁追出去抓了个蒙面人,撬开他的嘴,才知道这群人是姜叔雇来的私兵,专门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卢婉清气得咬牙切齿,当场让人把那蒙面人送到县衙,又派人护送我回书院。

回到小屋子,我躺在榻上,身上全是冷汗。

卢婉清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低声说:

“安筠,以后别再一个人扛了。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

我看着她,眼眶一热,点点头。

这些年,我习惯了独自面对所有风刀霜剑,可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个朋友站在身边,是多么珍贵。

可姜家的报复远没结束。

没过多久,我收到一封从村里来的信,字迹是爹的,歪歪扭扭,写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安筠,速归,你娘病重,恐不久于人世。”

手里的信纸差点掉在地上。

娘虽然懦弱,可她毕竟是我娘。

这些年,她虽没护过我,可她那双泪眼,我忘不了。

我咬牙向先生请了假,匆匆赶回村里。

回到家,我却傻了眼。

娘好端端地坐在堂屋里,脸色虽憔悴,却没半点病重的样子。

爹站在一旁,低着头,眼神躲闪。

我还没开口,门外传来一声冷笑:

“柏安筠,你还真是孝顺啊!为了你娘,巴巴地跑回来送死!”

我猛地回头,看见姜叔跛着腿走进来,身后跟着姜怡和几个衙役。

姜怡阴阳怪气地说:

“柏安筠,你害我爹被查,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

我心下一沉,猛地看向爹娘。

娘低着头,泪水滴在手背上,爹则叹了口气,声音沙哑:

“安筠,是爹对不住你……可咱家欠了你姜叔一条命,这债,躲不过的。”

我指着姜叔骂道:

“姜叔,你还有脸提债?你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害了多少人,心里没数吗?要不是我留了后手,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耀武扬威?”

姜叔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说:

“后手?柏安筠,你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真当自己能翻天?今天我来,是给你指条明路。”

他顿了顿,眼神阴毒地盯着我:

“城里有个姓王的富商,五十多岁,死了三个老婆,正缺个续弦。你嫁过去,保你吃香喝辣,还能让你爹娘过几天好日子。”

我愣住了,随即怒火冲天:

“姜叔,你做梦!这种腌臜事,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去?”

姜怡尖声叫道:

“柏安筠,你算什么东西?那种糟老头子,也配得上我?”

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爹娘:

“爹,娘,这就是你们让我回来的目的?把我卖给个老棺材瓤子,换你们安稳日子?”

娘哭得泣不成声,哽咽着说:

“安筠,娘没脸求你……可你姜叔说了,你要不答应,他就要你爹的命……”

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吼道:

“安筠,爹宁死也不让你受这委屈!”

可姜叔却哈哈大笑,挥手让衙役把爹绑了起来。

他跛着腿走过来,拍着我的脸,阴恻恻地说:

“柏安筠,你爹的命在我手里,你要不听话,我让他活不过今晚!”

我咬紧牙关,心里的恨意像火山般喷涌。

我知道,姜叔这是要逼我走投无路。

可我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喊的小女孩了。

我深吸一口气,假装妥协,低声说:

“姜叔,我答应你。但我要先见我爹,确认他没事。”

姜叔眯着眼睛打量我,点了点头。

衙役把爹押到后院,我跟着过去,趁人不注意,偷偷把一封信塞进爹的袖子里。

那是我早就写好的告状信,里面详录了姜叔这些年的罪行,还有他雇凶杀人的证据。

我低声对爹说:

“爹,拿着这封信,去县衙告他!别再信他的鬼话!”

爹愣住了,眼眶泛红,哽咽着说:

“安筠,爹害了你……你放心,这信我一定送到!”

我点点头,转身回到堂屋,强装镇定地说:

“姜叔,我跟你走。但你得先放了我爹。”

姜叔狞笑一声,挥手让人放了爹,却在我背后冷不丁地一掌拍下。

我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被绑在一辆马车上,颠簸得骨头都疼。

车外是姜怡得意的笑声:

“柏安筠,这回你可跑不了了!那王富商可是个出了名的变态,保准让你生不如死!”

我咬紧牙关,心里却燃起一股狠劲。

姜家,我跟你们没完!

5

马车颠簸着,像是把我往地狱里拖。

我被绑得结实,嘴里塞着破布,喉咙干得冒火。

姜怡那贱丫头坐在对面,笑得像只得逞的黄鼠狼,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她凑过来,捏着我的脸,阴阳怪气地说:

“柏安筠,你也有今天?等着吧,到了王富商那儿,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瞪着她,恨不得一口啐她脸上。

可我越是愤怒,她笑得越得意,索性撕开我的衣襟,露出一片青紫的肩膀,啧啧称奇:

“瞧瞧,这皮肉还挺嫩,难怪王老头看上了你!可惜啊,过不了几天,你就得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强压住心里的屈辱,把脸扭向一边。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我偷偷摸了摸袖子里藏的小刀片——那是临走前藏好的,薄如蝉翼,却锋利得能割断绳子。

我不动声色地磨着绳子,暗暗祈祷爹能把那封告状信送到县衙。

马车行了半日,终于停在了一座荒郊的庄子里。

姜怡跳下车,几个粗使婆子把我拖进一间昏暗的厢房,扔在冰冷的地上。

厢房里一股霉味,角落里还有老鼠吱吱乱窜。

姜叔跛着腿走进来,身后跟着个肥头大耳的老头,穿着锦袍,满脸横肉,眼神像饿狼似的在我身上打转。

姜叔笑得谄媚,指着我说:

“王员外,这就是我说的那丫头,模样俊俏,性子烈,保证您玩得尽兴!”

王富商搓着手,嘿嘿笑道:

“不错,不错!姜县尉,这回我可欠你个人情!”

我心头一沉,知道这王富商不是善茬。

姜叔拍了拍王富商的肩,低声说:

“王员外,这丫头嘴硬,您可得好好调教。事成之后,我那批货的事……”

王富商摆摆手,满口答应:

“放心,姜县尉,你的货我全包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我听明白了,姜叔这是拿我换了笔肮脏的交易。

他不仅要毁了我,还要用这笔钱东山再起!

我咬紧牙关,手里的刀片终于割断了绳子。

我猛地跳起来,拔出刀片抵在姜怡脖子上,厉声喊:

“姓姜的,你再动一步,我就让她血溅当场!”

姜怡吓得尖叫:

“爹!救我!这贱人疯了!”

姜叔愣住了,眼神阴鸷地盯着我,喝道:

“柏安筠,你敢动我女儿,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我冷笑一声,刀片往姜怡脖子上一压,逼出一道血痕:

“姜叔,你当我吓大的?你的罪证我早就送到县衙了,今天你跑不了!”

王富商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要走,可刚到门口,就被一群捕快堵了个正着。

为首的捕头是个黑脸汉子,手持铁链,沉声喝道:

“姜文通,你贪墨公款、雇凶杀人、贩卖私盐,罪证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姜叔脸色大变,跛着腿想跑,却被捕快一脚踹倒,锁了枷。

姜怡吓得瘫在地上,哭喊着求饶。

我松开她,退到一边,冷眼看着这对父女被押走。

捕头朝我点点头,低声说:

“柏姑娘,你爹的告状信送到县衙了。县令大人震怒,已下令彻查姜氏一族。你受委屈了。”

我点点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可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哭喊:

“安筠!我的安筠啊!”

是娘!

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扑到我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安筠,娘对不住你!是娘害了你……”

爹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沧桑,哽咽着说:

“安筠,爹没用……要不是你那封信,爹还在姜文通的摆布下当狗!”

我看着他们,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这些年,我恨他们的懦弱,恨他们的妥协,可这一刻,我却只觉得心酸。

我推开娘,低声说:

“爹,娘,姜家的事还没完。你们回去吧,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娘还想说什么,可爹拉住她,叹了口气:

“安筠,爹知道你不原谅我们。你放心,爹这回不会再软弱了。”

我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庄子。

6

回到书院,卢婉清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我回来,扑上来抱住我,哭着说:

“安筠!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那老狗害死了!”

我拍拍她的背,勉强笑了笑:

“婉清,我命硬,阎王爷都不收我。”

卢婉清抹了把眼泪,气呼呼地说:

“姜家那群畜生,我爹已经派人查了!他们这些年靠私盐发家,害了多少人命!我爹说了,绝不放过他们!”

我点点头,心里却知道,姜家的倒台只是个开始。

我要的,不只是他们的覆灭,还有那“欠命”的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建康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姜叔被判了斩立决,姜怡因教唆罪被流放岭南,姜氏一族的家产全被抄没。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姜叔临刑前,曾在狱中大喊,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要我小心。

我起初不信,可没过多久,书院里来了个神秘的访客,点名要见我。

那是个身披黑斗篷的男子,面容清癯,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自称姓萧,是个游方道士,专替人解疑释惑。

他一开口,就让我心头一震:

“柏安筠,你可知你家欠姜氏的‘命’,其实是个弥天大谎?”

我愣住了,追问:

“萧道长,你这话何意?姜文通为何要害我一家?”

萧道士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说:

“姜文通不过是个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建康城里的权贵。他们利用姜氏,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你爹当年无意撞破了他们的秘密,姜文通为保命,拿你爹当了替罪羊。”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乱如麻。

萧道士递给我一封密信,沉声说:

“柏安筠,这信里记了当年的真相。你若想翻身,就拿着它,去找卢氏。卢氏与那权贵是死对头,定会助你。”

我接过信,手指微微颤抖。

萧道士走后,我连夜找到卢婉清,把事情和盘托出。

卢婉清听完,拍案而起:

“安筠,这事我管定了!那群狗官敢害你,我爹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在卢婉清的安排下,我见到了卢氏家主卢老爷。

他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听说我的遭遇后,皱眉沉思片刻,沉声说:

“柏姑娘,姜氏背后之人,乃是当朝司徒王氏。王氏勾结私盐贩子,盘剥百姓,罪行滔天。你若敢告,我卢氏愿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这些年我受的屈辱,流的血泪,原来都是王氏一手造成!

我发誓,不把这群畜生拉下马,我柏安筠誓不为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和卢婉清四处奔走,搜集王氏的罪证。

卢氏的商号遍布南朝,我们查到王氏不仅贩卖私盐,还私铸铜钱、囤积粮草,甚至勾结山匪,劫掠商旅。

我将这些罪证整理成册,连同萧道士的密信,一并送到了县令府。

县令大人新上任,正愁抓不住王氏的把柄,见了我的状纸,如获至宝。

三个月后,王氏一族被抄家,司徒王大人被贬为庶人,流放边疆。

建康城百姓奔走相告,拍手称快。

我站在城门楼上,看着王氏的囚车远去,心里的恨意终于消散了些。

可当我回头,却看见爹娘站在人群中,远远地望着我。

娘瘦得像根柴,爹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他们朝我走来,娘哽咽着说:

“安筠,娘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们……可娘想告诉你,当年的事,我们也错了。”

我愣住了,问:

“娘,你说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爹叹了口气,声音沙哑:

“安筠,当年我和你姜叔一起做工,撞破了王氏私铸铜钱的勾当。姜文通为了保命,主动投靠王氏,把罪名推到我头上。王氏逼我发誓永不泄密,还让我拿你娘的命担保。我怕你娘有闪失,只能低头……”

娘擦了把眼泪,接着说:

“后来,你姜叔为了立功,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你姐姐……我们怕你也遭毒手,只能对你姜叔百依百顺。可我们没想到,他会那样对你……”

原来,这一切的根源,竟是王氏的贪婪和姜叔的背叛!

我看着爹娘,恨意虽未全消,却也能理解他们的苦衷。

“爹,娘,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们保重,我……想自己生活。”

爹娘泪流满面,却没再拦我。

我转头看向卢婉清,她笑得灿烂,朝我伸出手:

“安筠,走!咱们去国子学读书!爹说了,你这样的才女,不读书可糟蹋了!”

我握住她的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年,我从泥泞里爬出来,靠的不只是恨,还有卢婉清这样的朋友。

我点点头,笑着说:

“好,婉清,咱们一起,去闯更大的天地!”

两年后,我和卢婉清考入了国子学,成了南朝第一批女学官。

卢婉清依旧娇憨,却多了几分沉稳,学问也突飞猛进。

我则埋头钻研经史,立志做个能为百姓说话的官。

偶尔回建康,我会去看爹娘。

他们搬回了村里,种田养鸡,日子清苦却安稳。

娘每次见我,都会偷偷塞给我一包她亲手做的糕点,爹则默默帮我收拾行囊。

我不再恨他们,可心里的隔阂,怕是这辈子都消不尽。

至于姜家,姜怡在岭南病死,姜氏一族彻底没落。

我再没听过他们的消息,也不想再听。

那些屈辱的日子,像一场噩梦,早已被我抛在身后。

某天,卢婉清拉着我去城里新开的酒楼喝酒,笑嘻嘻地说:

“安筠,你都十八了,姐带你见识下大人的快活!”

我被她逗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辛辣却痛快。

我看着窗外的建康城,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那些曾经碾过我的权势和屈辱,都化作了尘土。

而我,柏安筠,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全文完】

仇火淬成砚中墨,书院新裁明月章

仇火淬成砚中墨,书院新裁明月章

作者:佚名类型:短篇状态:已完结

从我记事起,每逢年节,爹娘总要带着我去城里姜家送礼。说是礼,其实是我们家一年到头省吃俭用攒下的粮食、布匹,甚至连我娘亲手绣的帕子都得送出去。送完礼,我家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常常连糠饼子都吃不上,只能啃些野菜根。我问过娘,为什么要这样?娘总是叹气,眼神躲闪:“安筠,咱家欠了你姜叔一条命,送点东西,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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