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冷漠无情的赛车手老公,竟在解语花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背着我,老公像藏着一件珍宝似的藏着她,但一张照片泄露了这段旖旎。
于是在老公蝉联年度总冠军的庆功夜,我当众砸了他的冠军奖杯。
可他只是冷漠地掸开身旁的碎片,漫不经心的朝我扔来一份离婚协议。
“签了它你就有股份拿,如果不听话,我就要动手段了。”
我当场撕碎了协议。
而他的报复手段也来的很快。
他先是污蔑我针对车队弱点改良的电子系统,是造成当年多人死伤的黑幕。
又把我的外婆绑在他亲自改装的死亡赛车上。
“签协议,还是听骨头碎裂的美妙声音,苏玥,你自己选。”
我拼命磕头到满头鲜血,却只看到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
再睁眼,我回到收到地下车库匿名照片的那天。
这次,我选择拿着改良系统悄然隐退,老公却疯了。
01
照片上,韩凛正微微俯身,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吻着怀中的女孩。
女孩的脖子布满鲜红的草莓,可见激烈程度。
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打通对家的电话。
“喂,你们不是很想要我手里的系统吗,可以交易。”
电话那头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真的?苏玥,你当真愿意?”
我“嗯”了一声,报了一个数字后,便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我的账户便涌入大量资金。
这些钱,足够我带着外婆在海外生活十辈子了。
咬了咬牙,我动用人脉,查清楚了那朵解语花的身世。
庄清梦,在孤儿院长大,闲暇时在车队做医护助理。
我特意抽了时间去看她。
到底是怎样的纯洁天使,能让危险里泡大的韩凛如此着迷。
我到的时候,庄清梦正细心地为一名队员消毒,声音软软糯糯。
“怎么这么不小心?人是会痛的呀。”
果然……长得和我很像,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18岁的我。
见我直愣愣地盯着她,庄清梦害羞地垂下眼帘。
忽然,一辆失控的赛车直直朝着这边冲来。
“小心!”庄清梦没有丝毫犹豫,本能地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万幸赛车及时刹住,可她依旧受了伤。
一枚小巧的耳坠,滚落在了我的手边。
远处,韩凛急匆匆跑来,直接一记狠戾的耳光反手把我打翻在地。
“苏玥,你对梦梦做了什么!”
庄清梦惊呼一声,连忙跑过来把我扶起。
我的嘴角流出鲜血,可却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韩凛担心的神情,我才明白,我和他终究只是表面夫妻。
“阿凛,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打人,还是一个女孩子!”
听着这个称呼,我恍惚了。
因为我和韩凛结婚那么多年,也只能叫他韩先生。
庄清梦跑到我身边,试图扶起我。
“女士,对不起,我代他跟你道歉,我帮你检查下!”
她声音带着哭腔,是真心实意地为我感到不平。
我轻轻拂开她的手,自嘲一笑。
“不用了。”
挣扎着站起身,我走到韩凛面前。
在他耳旁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清楚的声音说,
“尽快把离婚协议给我。”
可他紧张地上下检查庄清梦,对我的话根本充耳不闻,
“阿凛!你紧张过头了!这位女士什么都没对我做!是我自己推开她的!”
庄清梦焦急地解释着,试图让他明白真相。
韩凛眼睛通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离开了我的视线。
02
我回到了冷清的家,摸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我自嘲一笑。
韩凛那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带着他面对危险弯道时的狠戾。
我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才发现属于我的,只有几件衣服和必要的证件。
环顾着这个从未属于过自己的家,我让女佣把墙上那副生疏的结婚照取下来丢掉。
“太太……这、这真的要丢掉吗?这可是您和先生唯一一张……”
“丢掉。”我的声音没有起伏。
“还有,以后不用叫我太太了。”
我的目光落在书桌一个旧丝绒盒子上。
里面是一枚磨损得厉害的银质赛车徽章。
虽然破旧,却依然完好无损,可见保存的用心程度。
那是韩凛十三岁时,在他母亲葬礼后被我捡到的。
少年倔强又破碎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
那时我以为,我能分担他的痛苦。
后来才知道,我只是他冰冷世界里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就连这场婚姻,也是因为我曾无意中把他突发心梗的父亲送进医院。
一场阴差阳错换来这一纸契约,锁住了我,也困住了他。
既然他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我祝福他。
我走到窗前,手腕一扬,徽章无声地落入茂密的灌木丛深处。
律师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送来时,我平静地签下名字。
“韩先生要求您净身出户。”
意料之中。
他向来如此,吝啬于施舍我一丝温情,更遑论物质。
前世的我或许会心如刀绞,如今只觉得可笑。
“可以。”我放下笔,“告诉他,我只要一样东西。”
律师抬头,有些意外。
“车队改良系统的原始设计手稿和源代码备份硬盘。”
我听见韩凛的声音清清楚楚从电话里传出。
“随她。让她带着那些没用的垃圾,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我带着那只轻飘飘的行李箱离开,没有回头看一眼。
突然手机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
【女士,您好。我是庄清梦。】
【冒昧打扰您。我一直很担心。请问您的伤有无大碍?】
【如果您看到这条信息,请一定联系我好吗?我想为您提供检查和护理。】
我握了握手里的耳坠,回复了消息。
03
“女士?”
我的身边响起一声柔软却带着怯意的声音。
那双小鹿眼里面盛满担忧和愧疚。
“阿凛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她小心翼翼扶着微隆的小腹蹲下,仔细查看我的伤势。
头戴护士帽的庄清梦是那样的神圣纯洁。
一瞬间我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韩凛对她那样的着迷。
见我盯着她的肚子,她苍白的脸颊飞起两抹红晕。
“阿凛特别喜欢孩子,说一定要我生两个,一个跟他姓,一个跟我……”
韩凛和我结婚之后一直都是分床睡,连和我接触都嫌脏。
我所有卑微的示好,换来的只有别痴心妄想的警告。
十年来,一直如此。
而面前这个不施粉黛的女孩什么都没有做,却能让他上瘾般无法自拔。
是我输了,输得彻底。
可庄清梦的语气瞬间又带着无尽的忧愁。
“我只是个孤儿院长大的孤儿,哪里配得上他……”
这副柔弱的模样,足以激起任何人的保护欲。
更何况是韩凛那样掌控欲爆棚的男人。
我轻轻捧起她的手,语气真挚。
“你值得的,韩凛选择了你,就证明你值得他倾尽所有。”
我把那枚小雏菊耳钉放在她的手里,轻轻合上。
“姐姐该走了,从今以后,你会和他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不同于上一世我仗着自己是妻子的身份,和韩凛公开叫板。
重活一世,我不敢再赌人性,只想和外婆一起平平淡淡地生活。
结束了这一切,我轻舒一口气,打通外婆的电话。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慈祥和蔼,听得我湿了眼眶。
“囡囡,怎么啦?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开心呀。”
我深吸一口气,把鼻腔的哭音狠狠压下去。
“外婆,我们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好不好?”
我走出医院。
下一刻,韩凛就带着两个蒙面打手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里带着喷涌而出的怒意,差点把我的下颌捏的粉碎。
“苏玥,我是不是警告过你离庄清梦远一些。”
04
听闻他说这些,我顿时浑身发抖。
“韩凛,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他的表情更加震怒,眼睛却如鹰隼般残忍凌厉。
“苏玥,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如果你还不承认,难保我下一步会做什么,你知道的。”
回想起上一世那血肉模糊的场面,我呼吸猛地滞住。
“韩凛,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短信页面。
“你看,是庄清梦她约我来的!”
“我只是来医院和她见了一面,就走了……”
韩凛瞥了一眼手机界面,看着我的目光更加阴鸷。
“苏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得让你吃点苦头。”
他一个眼神示意,一个头发花白的年迈老人被拖了进来。
“外婆!你们要对她做什么!放开她!”
“韩凛,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要折磨我外婆!”
我疯狂哭喊着要扑过去,却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韩凛把脚抬起来,光亮可鉴的黑皮鞋踩在外婆干枯的手臂上。
一个用力,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清晰传入我耳中。
“不!”我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不敢有一点停顿,我跪下来朝着他磕头,血流如注。
“韩凛,我求求你,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什么冲我来!”
一个部下小跑进来。
他撑手在韩凛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梦梦醒了?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
他行色匆匆地就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立马起身扑过去把外婆抱在怀里。
“外婆,对不起,我连累你受苦了……”
外婆的鼻翼间只残存一丝微弱的呼吸,却用尽全力抬起手抚摸我的脸。
“囡囡……外婆没事……”
我抱紧了她。
“外婆,我们走,我会为咱们复仇的!”
05
韩凛一脸担忧的看着病床上虚弱地的庄清梦。
“梦梦!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韩凛俯身过去,在庄清梦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一吻。
“阿凛,我就是这几天有点累了……”
她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你看,我好着呢。”
“我就是一直放心不下前几天被你伤害的那位女士,今天给她做了检查……”
听到这里,韩凛明显紧张了起来。
“果然是她捣的鬼,我就知道她和你见面,没安好心!”
“阿凛!”庄清梦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是我过意不去,主动邀请她来医院检查的,谁让你一时冲动!”
韩凛自知失语,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又马上正色道。
“梦梦,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和她见面了,好吗?”
他轻轻吻了吻庄清梦的手背。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只是和那位女士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总觉得我们是那么相似。”
“哪有那回事。”韩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她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电话声突然想起,韩凛不耐烦的接起。
“韩队,怎么回事,车队的系统失灵了!我们没法控制!”
“应该是有人破了我们的防火墙,恶意植入,现在队员五死三伤!”
“之前玥姐的那套改良系统在哪?现在急需!”
挂断电话,韩凛打给手下。
“老大,苏玥家里昨晚上着火了,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被烧成了灰。”
韩凛瞬间愣在原地,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一脸。
“什么?!你在说什么?!苏玥……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