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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听着旁人议论,满京都都传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的脊背一僵,站在原地。
那双眼睛快要吓死人,裴淮走到那群人的面前,声音充斥着怒火。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薇薇是我的夫人,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裴将军。”
众人纷纷避让,也不敢再胡说,但他好像浑浑噩噩地在路上走着,想起洞房花烛夜时,身边人来禀告,说夫人身体不适,想要去休息。
他随口说了一句让她陪好他们,那些荒唐的画面被裴淮脑补着。
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那些尸体的死状,还有没有烧完的尸体都显示着那天那间屋子里的不简单。
裴淮不是傻子,只要他愿意去调查,便可以发现。
将军府内,那晚的人跪了一地,听到侍从肯定的答案,裴淮没有说话。
他一直沉默着,白若雪从里面出来,她委屈地都要哭了。
“裴郎,我以为你不要妾了,妾……没用,替你生了个女儿……”
“你别着急,也许是姐姐跟他们闹着玩的,毕竟那是她的旧业。”
啪。
裴淮没等白若雪说完,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他压低声音,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议论薇薇的事情。”
白若雪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在裴淮的面前跪下,她连连磕头,说她不敢。
只是若非得了我的同意,那些人又怎么敢冒着得罪裴淮的风险做那样的事情。
裴淮怔住,他在思考白若雪的话。
白若雪趁机问他要不要去看看他们的女儿。
“女儿……我只有一个女儿,那是我跟薇薇的女儿。”
裴淮想起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真真了,他让嬷嬷去将我们的女儿抱过来,但底下的人脸色全都变了。
谁也不敢说话。
“是我的话不管用了?一个个愣在那边做什么,只要真真还在府上,薇薇就不会离开。”
“她只是气我,只是生气吃醋罢了。”
裴淮说气消了,我自然就会回来了,他赌我那样心软的人,是不可能独自留下女儿的。
“还不快滚去把小姐抱过来。”
“主子恕罪,我们……奴婢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姐了。”
他们说那天裴淮的手下将真真抱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被带去斗兽场后,我们的女儿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男人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一个绝望的念头在蔓延。
裴淮让人去宣副将,问问我们的女儿到底在哪里。
副将来的时候匆匆忙忙,他说那天绳子断了,小姐掉进狼群后再也没有出来,被啃地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们是废物吗?眼睁睁看着她被狼群撕咬?”
“您吩咐过的,任何人不得靠近斗兽场的笼子,包括夫人,我们也不敢。”
副将说那天夫人哭得很凄惨,挣扎着要进去救小姐,最后抱着小姐的一根骨头离开了。
裴淮听到“骨头”两个人,眼神中写满了绝望。
“骨头,你说那根骨头是真真的?”
副将跪了下来:“属下该死,只是事情发生的太急,已经来不及救小姐,不然属下定然冒着被革职的风险……那群狼饿地太久,掉下去的一瞬小姐就已经死了。”
“呕。”
一侧的白若雪再也忍不住,听到这话的时候,止不住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