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他那股恶心劲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气顿时顺了,深深吐出一口气。
再看向沈酌时,立即把他夸得天上神仙,地上美玉的,迷得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前几年边关不是很太平,皇帝命沈父去驻守边疆,沈酌倒是被留在了京城。
我们两个住得又近,倒是天天逮着京城的八卦说来说去。
沈酌警告我,“谢除这人被他爹那个老狐狸教的已经不是什么好鸟了,你离他远点。”
而他要去一趟边关,来回得有两个月,所以嘱咐起来特别碎嘴子。
我脑浆子都快点混了,他才放心离去。
而谢除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哪里有拒绝的理由,沈酌离开后,他三番两次借着偶遇与我搭话。
他说得越多,我便骂得越凶。
我是个商人,日常与他们看不上的那些人打交道。
我能骂出来的话,自然是极其难听的。
但也不知道他是抽风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觉得我很有意思。
跟我说让我为妻也行,只要我愿意嫁给他,他爹那边他可以完全搞定。
我烦不胜烦,毫不犹豫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踹了他的命根子。
他痛得像猴子乱跳。
这一踹让他颜面尽失,好一段时间没找我。
但我没想到,谢除见说不动我,居然跑到了皇帝跟前,得了一桩赐婚圣旨。
而且还是下月完婚!
圣旨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是被气的,而是被人背叛的心凉。
我从我爹那接手的不只是那些商业铺子,还有我爹安插在朝廷中的眼线。
谢家自然也有,所以谢除要去求赐婚这件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只有一个,消息断了。
“送冬,你说这条线到底断在哪了。”
送冬知道,如果我手里没有充足的证据,我是不会找上她的。
于是她立马慌乱地跪在地上,紧接着泣不成声。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心的,但是没有谢公子,阿牛就真的要死了啊!”
我闭了闭眼,觉得胸口实在是堵得很。
阿牛是她喜欢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喜欢去赌。
当年她偷了簪子,不也就是为了给那个男人还赌债吗?
而我劝她不要痴迷这人,让她和这男人断了,可她竟然阴奉阳违,一直到现在。
不想留了个后患,被谢除这人钻了空子。
送冬在我面前额头都磕出了血。
“我只是应着谢公子的要求,把谢府的眼线给撤了,可我不知道他居然会去求赐婚啊!”
她好像是要真心悔过,我愿意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于是我甩给她一把匕首。
“亲手杀了阿牛,或者我亲手杀你,你选一个。”
送冬错愕地看着我,张开的嘴久久合不上。
可送冬最后什么也没选,而是选择了那个阿牛一起逃跑,想逃离京城。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们携手逃跑。
下一秒我拉起弓箭,一箭同时射穿了他们两个的心脏。
爹,这是我第一次解决我亲近的人。
但为什么心口疼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