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死后被造谣夺军功,我重生带女儿杀疯了》 第10章 在线阅读
萧鸣屿昏死过去后,副将连忙命人将他抬回营帐。
等他悠悠转醒,眼里满是怨毒地下令:“给我把那个淫妇,连同那个孽种一起抓过来!”
方婉刚生产完不久,被几个士兵粗暴地拖进来时,明显身子虚弱。
她瑟缩着身子,脸色惨白,显然一路受了不少折磨。
萧鸣屿盯着她怀里的婴儿,眼神阴鸷。
方婉紧紧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婴儿,不断磕头,很快额前就鲜血淋漓:“王爷饶命,饶命啊王爷!”
“那些都是大皇子想害死孩儿传的谣言啊!”
“本王的孩子?”萧鸣屿冷笑一声,指甲划过婴儿白嫩的面容,“他哪里像我了?”
方婉私通一事为真,萧鸣屿早手握所有证据。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从她怀里夺过婴儿。
方婉尖叫一声,扑上去想抢回来,却被士兵死死按住。
“王爷!您不能——”
萧鸣屿充耳不闻,高高举起婴儿,眼中全是疯狂和恨意。
“本王不需要一个野种来继承大业!”
话音未落,他狠狠将婴儿摔在地上。
一声闷响。
方婉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连呼吸都停滞了。
“你……你杀了他……”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萧鸣屿冷笑:“怎么,心疼了?”
方婉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滔天恨意:“萧鸣屿!要怪就怪你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
萧鸣屿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方婉癫狂大笑:“我说你根本生不出孩子!你府里那些女人怀不上,不是因为她们不行,是因为你不行!”
萧鸣屿暴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贱人!你找死!”
方婉神色不变,“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当年那马女怀的其实是双胎,是我故意让你以为她只怀了女儿。没想到你竟然真忍心下毒杀了她,哈哈哈,是你亲手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王爷!”一个亲信匆匆跑进来,脸色难看,“属下查到,王妃这些日子一直在侧妃房前洒药水……”
萧鸣屿皱眉:"什么药水?"
亲信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让男子不育的汤药。"
萧鸣屿如遭雷击,猛地转头看向方婉。
方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萧鸣屿声音颤抖,"你竟敢……"
方婉慌乱摇头:“不,不是我!是那个贱人陷害我!”
她颤抖着手指向我,可萧鸣屿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猛地拔出佩剑,一剑刺穿了方婉。
方婉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刃,嘴角溢出鲜血。
萧鸣屿拔出剑,恶狠狠盯着方婉的身体软软倒下。
他仍不解恨,又狠狠踹了几脚她的尸体。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
方婉的死讯传回京城,丞相府震怒。
他们立刻上书皇帝,声称萧鸣屿早知自己不能生育,却逼迫方婉生子,否则就要毒死她,就像当年毒死阿芷的娘亲一样。
方婉走投无路,才会做出丑事。
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彻查。
很快,萧鸣屿不能生育的消息传遍朝野。
一个不能生育的皇子,是绝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萧鸣屿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既然如此——
他眼中全是疯狂,彻底反了。
而我站在他身侧:“王爷做什么,妾身都跟随,死生无悔。”
皇帝迅速派来大军围剿,由大皇子领兵。
军中每天都有人倒戈。
萧鸣屿众叛亲离,独留他在帐中癫狂大笑:“大哥以为,这就能赢我了?”
夜风卷着血腥气灌进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在他扭曲的脸上投下鬼魅般的阴影。
“王爷别怕。”我跪坐在他身侧,用帕子轻拭他额头的冷汗,"妾身和阿芷会一直陪着您。"
帐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仿佛有千万人在同时哭诉。
萧鸣屿猛地攥住我的手腕:“你听见没有?那些声音——”
“父王听错了。”阿芷端来汤药,乌黑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烛火,“是风声。”
可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潮水般涌进营帐。
梳着双髻的小女鬼骑在萧鸣屿肩上,贴着他耳朵细声细气地念:"负心郎,杀发妻,虐亲女……"
"滚开!"萧鸣屿挥剑乱砍,可剑锋穿过女鬼透明的身体劈在案几上,更多鬼魂从阴影里浮现。
他们围着萧鸣屿撕扯哭嚎,帐中瞬间阴风大作。
萧鸣屿终于支撑不住,吓得扑进我怀里:“我错了,我错了……”
他伸手去拽阿芷,语无伦次地痛哭流涕:“阿野,我错了……你别怪父王……”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爱过你……”
我似有若无地发出一声轻叹。
“王爷,妾身说了,无论死生永远陪着你。”
萧鸣屿眼中泛起感动的泪光,恍惚间似乎将我当成了阿野,颤抖着用仅剩的一臂将我拥入怀中。
可就在他低头想要亲吻我额头的那一刻,我袖中寒光乍现。
匕首精准地刺入他心口。
萧鸣屿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鲜血顺着匕首喷涌而出,在他明黄色的亲王服上洇开一朵妖艳的花。
我贴着他逐渐冰凉的耳垂轻语:"当年你给我下的毒,我让阿芷掺在你今晚的酒里了。"
感觉到他身体猛地抽搐,我笑着看着他惊恐的瞳孔逐渐涣散。
萧鸣屿的尸体还没凉透,阿芷已经掀开帐帘。
她高举验毒文书,对着冲进来的将士们高声道:“我命人彻查了我娘亲的尸骨,萧鸣屿毒杀我娘阿野的证据在此!这些年他更是虐待亲女,王府下人皆可为我作证!”
“如今父王已逝,我深感悲痛,可不为娘亲伸冤是不孝,指认父王也是不孝。”
“因此萧芷请命,愿为皇爷爷镇守边关,以此赎罪!”
这也是我的念想。
我生在边关,最喜欢猎马奔腾。
这京中的一切都令我作呕。
后来的一切都很顺利。
皇帝念在阿芷献上改良军械的功劳,又是皇室血脉,虽然萧鸣屿有罪,可他毕竟是皇子又已经伏诛,因此并没有为难阿芷。
他准许了阿芷的请求,将二皇子府满门下狱。
行刑那日,阿芷站在人群中满脸担忧。
我也被推上断头台,轻轻地朝着她说:“别怕,娘亲不痛。”
铡刀落下前的刹那,我从附身的侧妃身体里飘出。
阿芷早已准备好我的尸骨。
十年光阴,尸体早已腐烂不堪。
可魂魄与骸骨相融的刹那,干枯的骨骼竟如逢春之木,活生生重新长出一寸寸血肉来。
心脏开始恢复跳动。
扑通,扑通。
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吵得震耳欲聋。
阿芷的泪珠落在我新生的手背上,滚烫得像要把这十年的委屈都烙进我心里:“娘亲……娘亲!”
似乎要将这十年来的委屈尽数倾诉。
再后来,我和阿芷的事迹被大江南北传唱。
方婉苦心经营的贵女风仪一朝倾覆,终成市井笑谈中的淫娃荡妇。
而萧鸣屿,在大皇子的运作下,更注定遗臭万年。
很久、很久以后。
边关的集市上常有说书人讲我们的故事。
他们说我死后化作雪鹰守护疆土,说阿芷是机关术的天才。
每到这时,阿芷就会拉着我去听,听完总要买一包松子糖,一半撒在城墙上喂鹰,一半和我分着吃。
深秋的傍晚,我带着阿芷坐在当年烽火台上,看小女鬼带着一众鬼友来告别。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要给阎王写联名状,定要让萧鸣屿投个最差的畜生道。
“投胎成癞皮狗吧!”
“不行不行,狗狗多可爱啊,还是投胎成老母猪吧,让他一胎生八宝!!”
我笑着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娘亲快看!"阿芷突然指着天空。
一只雪白的鹰掠过晚霞,爪子上系着的布条在风里舒展:“愿小郡主,新岁长安。”
“阿野将军安息,边关无恙,万民永念。”
这是京城说书人托驿使捎来的新年祝祷。
和对我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