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改造成识字犬，丈夫和父亲悔疯了》 第9章 在线阅读
9
决定重新投入工作后，我在国外也就待不下去了。
贺锦书带我回了国，第一件事就是去祭奠女儿。
我看着女儿的照片，想起她小时候瘦瘦弱弱窝在我怀里的样子。
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贺锦书替我擦拭眼泪，不停安慰着我，直到我情绪平复。
我们准备离开时，碰到了两个人。
他们衣衫凌乱、胡子拉碴，手里抱着几个脏兮兮的玩具和一些皱巴巴的零食。
我差点没认出来，是顾云霄和黎云。
两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看到我的时候，慌乱地拉扯着皱巴巴的衣角，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在国外时就听贺锦书说了。
他利用家族势力打击顾氏时，顾云霄丝毫不抵抗，以至于没多久就破了产。
曾经的公司总裁，如今却成了脏兮兮的流浪汉。
顾云霄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我，紧张地捏着衣角。
他试探着开口，声音沙哑难听。
“栀栀，你……你回来了。”
我不愿与他们搭话，又生怕他们脏了女儿的坟。
冷冷道：“你们来干什么？”
他们卑微地低着头。
“来向月月赔罪。”
“月月不想见到你们。”我语气冷漠。
他们却“扑通”一声朝我跪下。
顾云霄伸手想拉住我的裤脚，却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脏污时，狼狈地收了回去。
“栀栀，我知道错了，真的。”
“我把黎盼盼也变成了狗，让她和月月一样痛苦，我给月月报仇了！”
“还有公司，我知道是你的报复，所以公司我也不要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每天在外面捡垃圾，像条狗一样狼狈。你能不能原谅我？”
黎云流着泪。
“栀栀，爸爸罪该万死，爸爸不是人，爸爸害死了自己的亲外孙女。”
“但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他脸上沟壑纵横，头发也白得差不多了，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但我却生不起任何同情和原谅的心思。
我看向顾云霄。
“你知道月月被逼在地上爬的时候有多痛吗？”
“你知道她喉咙被烫哑了，想说声疼都做不到吗？”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把她踹下楼的吗？”
“还有你，”我转向黎云，“月月最喜欢、最黏的就是你，她天天说外公多疼她、多宠她。她怎么能想到，外公连认出她都做不到？”
我擦干净眼角的泪，指着女儿的坟墓。
“你们要不要下去问问，问问月月能不能原谅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云霄和黎云痛苦地趴在地上，久久直不起身。
最后，他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却始终佝偻着背。
顾云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会向女儿赎罪的。”
三天后，人们在桥洞底下发现了两具尸体。
他们似乎自己斩断了手脚，最后失血过多没了呼吸。
我看着这两个将自己折磨得断手断脚、面目全非的人。
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些茫然。
最后，我还是安葬了两人，将他们葬在了离月月远远的地方。
我只希望，这辈子、下辈子，我和女儿永远都不要再和他们产生任何纠葛。
我浑身冰冷地从墓园出来，发现贺锦书在等我。
他站在阳光里，周身散发着绒绒的暖意。
我忍不住快步朝他走去，走进了那片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