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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1-17 11:32:36

寻仙不见 已完结

寻仙不见

来源:七悦作者:一叶如来分类:奇幻主角:扶苏,白言

不少朋友在搜一叶如来写的《寻仙不见》,这部小说的剧情很精彩,主角扶苏白言等人物也很有特点,让人深陷其中,下面是《寻仙不见》的内容介绍:世人都晓这世上有个蓬莱楼,却不知只有死了的人,才会来到这里——以魂魄换取遗愿,以完成遗愿为目的,只为功勋录上可以再添一笔。蓬莱高楼,有仙名扶苏。这一次入世,她是雇主的女儿。下榻青楼,参选魁斗,涉足陷阱,琴声萧瑟……他是富可敌国的梦瓷阁当家白言,算尽心机,手段高明,却唯独无法掌控自己。她无心招惹,却事事牵扯;他本波澜不惊,又因她的出现陷入迷境。他是卫国第一神医流庭,风流放荡,嗜酒如命,唯独无法医治自己。他的决绝离去,他的清醒沉醉,他的一切极端表现在她的面前都那样微不足道。她早已看惯世间冷暖,习惯背叛,又何须争辩?惟愿当真爱过,用尽余生思念。...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落日时分。城墙间都是萧萧的暮影。

扶苏才回楼不久,却又准备出门。

环儿将她送到门口,不由问:“姑娘,是又上白公子那了吗?”

扶苏微微一笑,却是不答,转身上了轿子。一行人路过玉瓷阁的时候却未停下,而是晃晃悠悠地继续向前驶去,最后在一条无人问津的巷子口停下,正对面的则是一道侧门。

“什么人?天牢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扶苏一下轿听到这话,不由一笑:“怎么,白言没有来吗?”

话音刚落,白言淡淡的声音便从里头传了出来:“扶苏,你进来就是。”

再无人阻拦,扶苏抬步走入。她也没想过白言会这样轻易地就让步,叫他帮助自己的朋友去看望敌人?到底是他先前冷漠,还是她现在无情呢?

微微出神,心里是几分古怪的滋味,连白言轮椅的声音响在耳边,扶苏竟然一时也未留意。

“你可以进去了。”

下意识地回眸,看到是一片冰凉的神色。原本就因为病态而显得有些苍白的人,当下仿佛消瘦了那么多。似乎——比上次还要来得清瘦了。最近一直留心流庭的动态,似乎很久没有关心过这个人了,就连今天去玉瓷阁,她都忘了去好好多看他几眼。

她确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但是,这次是她欠了他。

“谢谢。”

轻轻落过耳边的一声,有如叹息。白言冰冷的身影仿佛在这一瞬微微僵持,默默看着那抹青衣消失在视线中,神色间闪过一丝动荡。

影随风动,周围寂静一片。

天牢里其实很安静,走进了扶苏才知道。她不喜欢牢房的感觉。空气有些腐朽焦灼的烂肉的味道。

脚步声在周围的一片空荡中反复地回响,扶苏慢慢走近最里面的房间,却在伸手去开房间的一霎有些迟疑。

齐王默许相国的要求,特意把流庭从廷尉衙门的牢房带来了天牢。听说,这个王位上的男人有让流庭入朝为官的意思。借着这次对相国的纵容,也只是为了对流庭施压罢了。

这个牢房是专门为死囚设置的刑房,在此之前已经很久没有用了。手轻轻地落上门闩上粗大的锁,上面的锈痕已经剥落了不少。扶苏的眸子轻轻垂落,然后霍然一用力,推门而入。

突如其来的声响,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突兀。然而屋里的人却仿若未闻,连头都未抬一下。

扶苏愣愣地看着,仿佛有种错觉,生怕连自己的视线也会弄疼他。

流庭的身上似乎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皮肤了。焦灼、血肉模糊,都处都是赫然触目的伤疤。他的身上零碎地散落着几片布,血迹黏住了他的发线,在周围淡淡散着血的腥味。那些伤疤或新或旧,肆意地侵占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许久许久,才看到他的眼睫微微地抖了一下。

扶苏的神色苍白间却是没有丝毫情绪,手暗暗地握成了拳。口齿间挤出了几个无声的吐音,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中。

她说给某些人听的——

我知道你们在水镜前头看着,给我马上把死庸医叫到齐国来,以最快的速度!

很少有的怒火,在压抑的情绪下叫她的身子微微地抖了抖。

“咳……咳咳……”

一直低首不语的那人忽然略微急促了呼吸。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咳嗽,然后渐渐地剧烈了起来,把周围的静谧一点点地吞噬殆尽,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颤抖着背脊。

流庭似在隐忍,但是始终无法阻止胸膛突兀的起伏。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扶苏心头猛然一颤,也没再多顾忌,转眼已跑到流庭身边。离得近了,她才越发清晰地看清了那些骇人的伤口。

流庭的整张脸显得虚弱而苍白,有虚浮的冷汗从他的额角缓缓留下,一时间整个人脆弱得如一张纤薄的宣纸。然而,在看到扶苏的时候他只有一瞬的出神,在难耐的痛苦下依旧勾起了讥诮的嘴角:“是你?”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扶苏脸色微沉。他不是神医世家唯一的传人吗?他不是精通医术、妙手回春吗?既然这样,明知道自己身有隐疾,以前偏偏还要那样夜夜笙歌!现在总算是吃到苦头了?

她想骂,但是看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严厉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咬了咬唇,她最终伸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背。

貌似漫不经心地轻拍着,实则偷偷度去一股仙气,悄无声息地替他压下了几分痛……虽然蓬莱楼的能力一直不被允许在外人面前施展,但这一时,扶苏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渐渐平复了吐息,流庭的呼吸还有一些深沉,然而刚开口,却是这样一句。

扶苏白他一眼:“我来这里,莫非还要经过流庭公子的同意不成?”

“哦,我差点忘了……”嘴角显然是一抹讥诮的弧度,流庭的声音一时间依旧有些虚浮,“你还有你的白言公子。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舍得放你进来?”

冷嘲热讽叫扶苏极不受用:“你就不能有半句好话?我可是专程进来看你……”

轻轻的声音宛如叹息,叫流庭的神色一时竟有些涣散:“看我做什么?”

“只是想要想明白一些事。”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扶苏始终直视着流庭的眼睛。是的,她需要弄明白的事,始终只有这么多……然而,周围却自此陷入了沉寂。

流庭别开眼去,没有看她:“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如果不为救我,你会乖乖束手就擒?那些官兵根本困你不住!”扶苏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流庭竟还赖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自作多情的?”

“你!”

流庭冷冷一笑:“你根本不必要觉得在意,因为那天的那个选择,我已经后悔了。”

“是吗?”扶苏看他一眼,显然不以为意,“管你有没有后悔,反正你那天救我一命,我现在来还你人情。我现在做的任何事,只是为了——不想欠你。”

她伸手,将掌心的东西塞进流庭的手里:“这颗解药你留着。不出几天,自然会有人‘请’你出去。到时候,只要你拿出这个……”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她却转身就走。

流庭的嘴角微微一动,终究没有开口将她叫住。直到那个修长的人影从视野中消失,他漠然的神色间才露出几分动摇。

爱上这个女人?可能吗……

微微仰头,落入眸中的只有一片细微的光,周围一片灰蒙。

掌心里徜徉着方才那人塞入的东西,凭触觉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是颗药丸。淡淡入鼻的药味,却让他蹙起了眉。这气息,这该不会是……她为什么可以这么确定会有人来找他?又凭什么说他可以安然无事?她到底布置了一些什么?

太过难以捉摸。

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他终于不愿考虑太多。说到底,现在自己似乎才应该是境况最惨的那一个吧……貌似寻常至极的一次探监,谁不会想到就在几日之后,宫中的太医无一例外被全家问斩,一时宫中上下人心惶惶。

齐国国君桑敖脸色难堪地坐在殿上,不多会,有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前往天牢,随即一顶轿子无片刻停歇地往宫中赶去。

无计可施之下,仅存一口气的神医流庭,反成了最后的希望。

轿里设了柔软的锦缎,舒适地包裹着周身。流庭已经疲惫得几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唯独思维依旧清晰。轿子去的是通往皇宫内院的方向。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女人来牢房中夸下的“海口”,居然会成为事实。

流庭终于有些好奇。他要去见的究竟是谁?居然能叫整个齐国上下如此劳师动众,以至于桑敖竟然甘心将他从天牢里放出来。

“流庭公子,请下轿。”外边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全身都是撕裂的皮肉,甚至不及更衣,此时一动,顿是一片彻骨的痛。但是流庭只是微微一蹙眉心,漠声问:“中毒的是什么人?”

太监忙不迭接口道:“是大辛朝的左丞相。”

“大辛左丞?”

言语划过身边时陡然一愣,太监只觉心头一跳,战战兢兢道:“左丞相就在兰亭院中,流庭公子可是现在就去?”

“不。”流庭嘴角冷冷一抿,“公公派人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吧,待我梳洗完毕后自然会去见辛朝的左丞,这副模样未免有损国体。”

这救人的事哪能这样拖啊……太监有苦难言,但流庭的任性是众所周知的乖张,也只能吩咐了下去。

流庭默然看着那些顿时忙碌起来的宫人,眼里却闪过一丝阴邃。原来他还是太过小瞧了扶苏这个青楼女子,大辛朝的左丞相,谁知她究竟是怎么攀附上的……冷哼一声,他却丝毫不显焦急。既然是那人自己甘愿服毒,那么想必早一刻,晚一刻也要不了那人的命。

漫不经心地洗漱更衣过后,他才施施然地前往。

一早就到的扶苏此时正取上一块毛巾在手里搅了,浸了温水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搁到面前男子的额上。温和的感觉让嗣音紧蹙的眉心稍稍舒展了些,颊边依旧渗着些许冷汗。

再把毛巾搁下,扶苏平和的外表上也不免露出几分不耐。那个死流庭到底是在玩什么,好心救他,居然还迟迟不来?她可没太多的耐性一直好好地“伺候”这位巨毒缠身的左丞大人!

嗣音在昏迷中紧蹙了眉,扶苏一眼看去,多少也有些愧疚。来自玄墨的毒药果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居然连嗣音这种非人的存在也难以忍受。

那个变态的死庸医!扶苏放轻了动作擦拭,依稀听到声响,忙抬头向园子外望去。

遥遥可以看到几个人正朝这边走来。

扶苏眯长了眼看着,近了听到流庭分明冷嗤了一声。心里顿时不悦。这个男人,到了现在的关头竟还有心思嘲笑她?

流庭的视线落在扶苏搁着毛巾的手上,许久,才将注意力转向床上躺着的男子。听这样微弱的呼吸,不难看出这个人此时已然命悬一线。但即使这样虚弱,这一眼看去,都难掩这个大辛左丞的绝代风华。

他的视线微微绵长了几分。不知为何,这个嗣音身上总叫他觉得有种和扶苏格外相近的气息。同样有着这种似曾相识感觉的人,他见过的,还有一个驸马卫风。

“流庭公子,可以开始‘解毒’了吗?”扶苏的声音这个时候响起,显得很是不客气。

她是在担心这个男人?流庭看了她一眼,嘴角渐渐抿开一抹诡异的笑:“扶苏姑娘为何就认定了,我一定能救他呢?”虽然知道嗣音这种男子世间少有,自然是许多女子心仪的对象,然而这一时间,竟叫他有几分不快。

“你不是‘有’解药?流、庭、公、子?”扶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他的名字。到了这个时候他该不会是真的准备见死不救吧?那她岂不是要害得嗣音一命呜呼地直接回去蓬莱?

流庭淡漠地一笑:“这种毒奇怪得紧,我可无法保证绝对治得好。”

扶苏心头一急,也顾不上周围有人看着,一把将他拽到了角落,声音压得极轻:“你到底准备怎么样?这是你唯一可以获救的机会。”

“你是担心我错过了这次机会呢,还是在担心这个左丞大人的命?”

这当然是两样都担心了!扶苏一咬牙:“流庭,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那我就告诉你……”流庭冷笑着凑到扶苏耳边,吐气如兰,“我倒是真的不想活了,怎么样?”言谈间他却只是漠然地看着扶苏怒气冲天的模样,顿觉心头几分畅快。

然扶苏的怒气也只一闪,语调陡然一高:“流庭公子要为使臣治疗,你们都先退下!”话过口时,周围的气流仿佛也随之一滞,竟叫周围的人下意识地不敢忤逆。风一时凛冽,好似有意萦绕在她周身不愿散去一般。

身后榻上的嗣音此时分明蹙了一下眉心。虽是中了毒陷入昏迷,然而他的神志实则很清晰,这一缕异样的风中扶苏竟用上了蓬莱楼的仙法。

她是在干吗,疯了忙?心头陡然一凛,他的指尖不易觉察地一动,顿时又起了另一阵风,将方才无形的力量顿时吹得烟消云散。

扶苏这才惊觉,回神时听嗣音又一阵猛然的咳嗽,忙不迭又轻拍他的背,用仙气替他稳住了喘息。嗣音这样痛苦,她终于也有了几分歉意。方才也不知是为何,不想她竟也会失了控制……“没事吧?”扶苏的眉心锁到了一处。嗣音这样阻止她显然伤了很大的元气,如是平时当然没事,但现在他这个身子上还中了一种极深的毒,这样一来无疑又叫毒素向外散了不少。

“没……咳……没事。”嗣音的声音虽然有些虚,但吐字很清晰。使用了一些仙力,叫他现在也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转眸看向流庭,淡淡一笑:“这位就是流庭公子吗?小使的命在公子手上,公子应当不会见死不救才对……”

是探究的话语,语调却是肯定。

流庭的神色微微一凝。嗣音看着他的时候,明明虚弱苍白,却显然叫他感觉到周围似有万千双眼睛在牢牢注视着自己,无处不感压迫。

这是万人之上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这个男人是大辛朝的左丞嗣音,他这个时候才深切地体会到。

流庭抬眸,视线似不经意地划过一旁照料的扶苏,嘴角也是一扬:“那是自然。左丞相的安危关系到天下苍生。”

这种客套,嗣音也只一笑而对。

流庭坐上嗣音榻旁,伸手搁上他的脉搏时,眼中难免闪过一丝讶异。如今体内的调息显然已乱,脉象极弱,照理说足以叫人痛不欲生才对。然而眼前的这个人浅浅含笑,除了面上异样的苍白,丝毫叫人看不出他剧毒缠身。

若与此人比隐忍,他无疑已是输了。

稍一默然,流庭从怀中取出了那颗药丸。

“总算舍得拿出来了?”扶苏早已等不急,一眼看到已然伸手一把抢去,调侃之余早是动作犀利地让嗣音服了下去。

面色一时之间顿有好转,嗣音的呼吸也平稳了几分,疲惫过后,很快也靠着榻子昏睡了过去。

“走吧。”大事办妥,扶苏也不想多看几眼。

偌大的皇宫,丛影迷眼,万花缤纷。

一前一后地走着,扶苏却也丝毫不想追上流庭的步子,一个人娴静自在。好歹算是经过了一次大风大浪,整个人消停之后,终是彻底松上了一口气。

轻轻地抚着花叶,余光若有若无地落过走在前头的人影,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虽然他已经换过一身干净的衣物,但依旧可以感觉到长衫下的瘦弱。扶苏的眼里有什么微微一荡。

她特意安排了这次的计划,特意拜托了嗣音帮忙,这些都不过是为了救他。但是,这个人却不领情。

她不是气他的态度,只不过感到心寒。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非要去在乎这样一个没血没心的男人。

“小心刺。”

“嗯?”扶苏正出神,冷不防听到这一句愣是还未反应,下意识地收手时正好被一根花刺划出了一道口子。

白皙的指间多了抹血色。扶苏看着,顿时不满地蹙眉。是不是每次遇到这个人就注定是她倒霉呀?

正抱怨着,手却忽然被人一把拉过,还未回神,只感到男子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肌肤,顿时落下一片灼人的余温。

流庭轻轻地舔过伤口,见扶苏看着他发呆,不禁轻笑:“你救我,不就是想当我的女人吗?”

原本出神,一听这话,扶苏反而笑了:“当你的女人?”

“或者,你认为当嗣音左丞的女人更能满足你?”

“当嗣音的女人?咳……”一口气险些接不上,扶苏呛了几口才稍稍缓过,“开玩笑,当那死变态自恋狂的女人还不如直接叫我去死。”

“死变态自恋狂?”流庭暧昧的神色在这时也不由一僵,然而扶苏脸上却找不出分毫做作。本来只是想打击一下她身为青楼女子却要攀附权贵的野心,现在看来竟是白送给她都不要?脸上的弧度稍稍一扬,终于忍不住多了几分笑意。

“想笑就笑咯。”扶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这么闷骚做什么?白言是,嗣音是,流庭也是,敢情这世界上就没正常点的男人了?她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总觉得刚才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竟有了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左丞喜欢你?”

扶苏闻言抬头,却见流庭貌似不经心地摆弄着道旁的柳条。一抿唇,她的神色间忽然风情万种:“流庭公子何以这样问?”这个男人原来在吃嗣音的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笑得越发地自在了。

流庭轻轻挑了挑眉:“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陪你来演一场如此辛苦的戏?”

“就非得是因为喜欢才行吗?我同嗣音是朋友,他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你是什么身份,天下闻名的嗣音和你会是‘朋友’?”轻轻一哂,满是不屑。连他同诺闻之间也未必称得上是一个朋友,那个嗣音又怎会和这个青楼女子成为朋友?

“是就是。你迟早会相信的。”扶苏不悦他的态度,正欲顶嘴,一抬头却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声调一扬,“卫风?”

卫风闻言转过头来,见是扶苏,也笑了笑:“使臣应该已经无恙了吧(你和嗣音闹的事也该收场了吧)?”

扶苏行了一礼,恭敬道:“左丞已经无事了(当然收场了,我们又闹不出什么事)。”

“那就好,皇上为此也甚是松了口气(好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

“这样说来,皇上的确是该好好奖赏流庭公子才对(那死皇帝总该放人了吧)。”

“我来也正是为了这事。”卫风看了扶苏一眼,敛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温和地转向流庭道,“皇上听闻使臣已无大碍,对流庭公子格外赞赏。听闻之前公子入狱的事,也已调查清楚前后的原委,现还流庭公子一个公道。几日后皇上会在御花园设宴,还请流庭公子到时能赏脸光临。”

“如果有空,我自然会去。”流庭的神色间不见喜怒,“我现在总能走了?”

卫风点头:“请便。”

流庭在他的注视下离开,先前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再也没多看扶苏一眼。

看着远去的背影,扶苏的眼里才渐渐笼起了一抹雾气。

“为什么要爱上这个男人?”

卫风的声音浮起在耳边,扶苏回眸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吐了口气:“你以为我乐意吗?这种事,哪又是有我说了算的……”

“是,未必是你乐意,这次却叫嗣音吃这种苦。”卫风百年温和的模样难得多上了一分凌厉。

扶苏知道他是在怪她“利用”了嗣音,可是偏偏又解释不了什么。

告诉他这个方法是嗣音自己提议的?鬼才会信了。这样一场闹剧下来,结果她才是有苦难言的那一个,别说是卫风,恐怕整个蓬莱楼都会以为她见色忘友了。可是——这明明是嗣音那家伙心里不痛快,自己存心想用这个方法自虐发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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