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手撕私通状元的侯府千金》 第2章 2 在线阅读
话音落下,周遭一片死寂。
“你……你胡说八道!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岳父大人心里清楚。”我合上账册,轻轻拍了拍封面。
“这本是副本,正本,我已经托人送去了御史台,想必此刻,已经摆在了都察院张大人的案头上了。”
陆崇远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被身后的管家及时扶住。
他看着我,眼神里再没有了之前的轻蔑与盛气凌人,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4.
就在陆家父女惊骇欲绝之时,一个清脆的童声打破了僵局。
“娘!爹!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不是说好了今天带我去买西域进贡的小马驹吗?”
一个约莫五六岁,衣着华贵的男童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谢淮安的小腿。
正是他们视若珍宝的小侯爷,陆云卿。
上一世,我将他视如己出,悉心教导,他却在我被赶出侯府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贱种。
最后,更是亲手将冻僵的我,推入了冰冷的护城河。
此刻,他仰着那张与谢怀安有七分相似的脸,天真地看着我们。
陆明月脸色惨白,慌忙蹲下身捂住他的嘴:“卿儿别胡说!什么爹!”
陆崇远也急忙打圆场:“小孩子家家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他们越是掩饰,越是显得心虚。
我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心中毫无波澜。
“卿儿今年六岁了,”我缓缓开口,“可我看着,卿儿和我没有半分相似,倒是和谢举人长相一般无二呢。”
我这话一出,周围的下人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小侯爷不是姑爷的儿子?”
“天啊,这……这也太……”
陆明月抱着陆云卿,身体抖得不成样子,却还在狡辩:“你胡说什么!卿儿当然是你的儿子!你休想不认他!”
“是吗?”我走到陆云卿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
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畏惧与厌恶,拼命往陆明月怀里缩。
我毫不在意,只是指了指他耳后的一颗小小的红痣。
“这块胎记,倒是有趣。我曾听闻,谢举人的家乡,族中男子皆有此特征,不知是不是真的?”
谢怀安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陆云卿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玩具要飞了,顿时急了,挣开陆明月的手,指着我大叫。
“你这个坏人!不许你欺负干爹!娘说了,等干爹考上状元,当了大官,就把你这个没用的爹赶出去,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童言无忌,最是伤人。
也最是真实。
此话一出,真相大白于天下。
陆明月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陆崇远更是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整个侯府,乱成了一锅粥。
我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越过这群跳梁小丑,落在了远处的天空。
上一世的滔天恨意,终于在此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让他们也尝一尝,从云端跌落泥潭,是何等的滋味。
5.
陆崇远被气得当场中风,侯府上下乱作一团。
趁着这个机会,我迅速召集了府中所有商铺的管事,连夜核对账目,清点产业。
那些被陆明月和谢怀安安插进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我找了个由头,干脆利落地清退了出去。
不出三日,我便重新将顾家的产业牢牢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陆明月被我关在她的院子里,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派人来闹了几次,哭喊着要见我,说有要事相商。
我一概不理。
到了第五日,她或许是终于意识到哭闹无用,竟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和一碗她亲手熬的莲子羹。
信中言辞恳切,字字泣血。
她说她知道错了,当初是被谢怀安蒙骗,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
她对我并非全无感情,这六年来的夫妻情分,她都记在心里。
她求我原谅她这一次,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看在侯府如今风雨飘摇的份上,与她重修旧好。
信的末尾,还附上了一张地契。
是我当初为她购置的一处别院,景致清幽,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与谢怀安夜夜笙歌,共度良宵。
如今,她却想用这座沾满了肮脏与背叛的院子,来换我的原谅?
何其可笑。
我将信纸丢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至于那碗莲子羹,我直接倒给了院里的大黄狗。
不多时,大黄狗便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当场毙命。
莲子羹里,下了剧毒。
我看着死狗,心中一片冰冷。
这就是她所谓的“夫妻情分”,这就是她所谓的“知道错了”。
蛇蝎妇人,其心可诛。
我本还想留她一条性命,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是如何化为泡影的。
现在看来,是我太过仁慈了。
当晚,我提着一盏灯笼,走进了她被囚禁的院子。
她见到我,眼中先是欣喜,随即又被惊恐取代。
“晏之,你……你来了?”她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
“莲子羹,味道如何?”我将灯笼放到桌上,淡淡地问。
陆明月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从袖中掏出一只银簪,那是她落在我房里的。
我将银簪探入剩下的莲子羹里,拔出来时,簪头已是一片漆黑。
“人证物证俱在,夫人还想狡辩吗?”
陆明月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我一步步走到她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和你的奸夫双宿双飞,高枕无忧了?”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告诉你,陆明月。我死之前,会先毁了这一切。我要这偌大的侯府,给你陪葬。”
“不……不要……”她惊恐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晏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她抓着我的衣袖,苦苦哀求,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可我看着她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声音冷得像冰。
“机会?下辈子吧。”
6.
我没有立刻要了陆明月的命。
就这么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我让人把她手脚捆了,嘴里塞上布条,就这么扔在房间里,每日只给一碗清水吊着性命。
我要让她在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中,慢慢枯萎,腐烂。
处理完陆明月,我便开始着手对付陆崇远。
他中风瘫痪在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但这并不妨碍我让他身败名裂。
我将那本记录着他结党营私,私通外将的账册,匿名送到了他的死对头,宁王的手中。
宁王与陆崇远在朝中斗了半辈子,得了这么一个天大的把柄,岂有不善加利用之理。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朝,宁王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弹劾永安侯陆崇远十大罪状,条条致命。
龙椅上的皇帝震怒,当即下令彻查侯府。
一时间,永安侯府成了京城最大的风暴中心。
抄家的官兵将侯府围得水泄不通,往日门庭若市的府邸,如今人人避之不及。
陆家的那些旁支亲戚,跑得比谁都快,生怕被牵连进去。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谢怀安,此刻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我猜,他定是听到了风声,卷了从陆明月那里骗来的银子,跑路了。
也好。
天涯海角,我总有办法把他揪出来。
侯府被查抄的那一日,我站在不远处的酒楼上,冷眼旁观。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从府里被抬了出来,那都是我顾晏之亲手赚来的血汗钱。
如今,它们都要充入国库了。
我心中并无半分不舍。
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
但有些债,必须用血来偿。
陆崇远被从床上拖了出来,他形容枯槁,眼神呆滞,哪里还有半分往日威风凛凛的模样。
他似乎看到了我,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怨毒的光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在咒骂我。
我举起酒杯,遥遥向他致意,然后一饮而尽。
岳父大人,这杯酒,我敬你的愚蠢和贪婪。
黄泉路上,好走不送。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扑到陆崇远身上,嚎啕大哭。
是陆云卿。
他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再不复往日小侯爷的锦衣玉食。
“祖父!祖父你醒醒啊!”
“我娘呢?我娘去哪儿了?我要我娘!”
他哭得撕心裂肺,周围的人看着他,脸上满是同情与怜悯。
可我知道,这个小畜生,没有半分值得同情。
上一世,他将我推下护城河时,脸上挂着的,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残忍和快意。
果然,一个官兵上前想要拉开他,却被他张口狠狠咬住手臂,死不松口。
“滚开!你们这些坏人!都怪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爹是状元郎!等他回来,要把你们全都杀光!”
他尖利的叫声,回荡在长街之上,也彻底断送了陆家最后翻身的可能。
私通外将,再加上一个状元郎女婿。
皇帝最忌惮的,便是文武勾结。
我看着楼下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小脸,缓缓勾起了唇角。
好孩子,做得好。
这最后一刀,补得真是恰到好处。
7.
永安侯府的案子,在京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陆崇远被判斩立决,陆家一族,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为官妓。
曾经显赫一时的百年世家,就此灰飞烟灭。
消息传到我耳中时,我正在听新来的说书先生讲《前朝演义》。
我甚至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赏先生一两银子。”
尘埃落定,我心中的恨意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接下来,该去找那条漏网之鱼了。
我派人查了月余,终于在江南的一座小城里,找到了谢怀安的踪迹。
他倒是聪明,没有用骗来的银子置办豪宅,而是化名苏怀玉,在一户富商家中做了西席先生。
他凭着那张俊俏的脸和满腹的诗书,很快便博得了富商独女的芳心。
听说,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骗人的手段,还是这么拙劣,却又屡试不爽。
我没有立刻动身去江南,而是给江南分号的掌柜去了一封信。
信中,我只交代了一件事。
我要让谢怀安,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了此残生。
掌柜很快便回了信,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半月之后,消息传来。
富商的独女,在成婚前夜,得知了“苏怀玉”的真实身份,以及他在京城犯下的种种丑事。
那姑娘也是个烈性子,当即便要与他退婚。
谢怀安自然不肯,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眼看就要飞上枝头,岂能功亏一篑。
两人争执之下,谢怀安失手将富商独女推下台阶,摔断了腿,容貌也因此受损。
富商雷霆震怒,将谢怀安打断了双腿,挑断了手筋,扔去了城外的破庙里,任其自生自灭。
我的人找到他时,他正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散发着恶臭。
曾经风度翩翩的谢举人,如今成了一个手脚尽断,口不能言的废人。
他看到我的人,眼中迸发出无尽的怨毒与乞求。
他想求饶,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想报复,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我的人按照我的吩咐,没有杀他,只是每日给他送去一碗能吊住性命的米汤。
然后,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讲述我如今是如何的富甲天下,权势滔天。
讲述他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是如何被我一步步夺回,并且发扬光大。
我要让他活着。
活在比死亡更痛苦的深渊里。
让他日日夜夜,都被悔恨和嫉妒的毒火,焚烧着五脏六腑。
永世不得超生。
8.
解决了谢怀安,我最后一个要处理的,便是陆明月。
她还被关在侯府那座荒废的院子里。
当我再次见到她时,几乎没能认出来。
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头发枯黄,眼神空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曾经那个颠倒众生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今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看到我,她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
是恨。
浓烈到化不开的恨意。
“顾晏之……”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嘴里的布条早已不知何时被她吐了出来。
“你……不得好死……”
我笑了。
“夫人,这话,你该对自己说。”
我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然后将一张报纸,丢到她面前。
报纸上,赫然印着陆崇远被斩首,谢怀安沦为乞丐的新闻。
陆明月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
她疯了一样地扑过来,想要撕碎那张报纸,却被锁链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
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状若疯魔。
“父亲不会死的……怀安也不会有事的……是你!都是你害了他们!”
“是我?”我端起下人送来的茶,轻轻吹了吹热气,“若非你们贪得无厌,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路是你们自己选的,与我何干?”
“我杀了你!”
她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朝我扑来,却被锁链拽倒在地,额头磕在青石板上,鲜血直流。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恨意,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知道吗?上一世,我也是这么死的。”
我缓缓开口,将那个被掩埋的,血淋淋的真相,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告诉她,我是如何被他们赶出侯府,流落街头。
告诉她,我是如何在大雪天里,被活活冻死。
告诉她,我是如何听到路人说,我辛苦赚来的一切,都成了她和谢怀安的聘礼。
“你……你说什么?”
陆明月脸上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惊与茫然。
“你……你也……”
“没错。”我打断了她,“我也重生了。所以,你今日所承受的一切,不过是我上一世所受苦难的万分之一罢了。”
我看着她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
“陆明月,我说过,我要让你在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中,慢慢枯萎,腐烂。”
“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她彻底崩溃的,不似人声的嚎哭。
9.
我没有给陆明月一个痛快。
我让人解开了她的锁链,给了她自由。
但整个京城,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如今却成了罪臣之女,人人喊打。
她想过去投奔亲戚,却被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她想过去找份活计,却没人敢用她。
她身无分文,只能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
我偶尔会派人去看看她的情况。
听说,她为了一个馒头,和野狗打得头破血流。
听说,她被一群地痞流氓拖进巷子里,受尽了凌辱。
听说,她染上了花柳病,浑身溃烂,散发着恶臭。
每听到一个消息,我的心情便会好上一分。
这才是她该有的下场。
有一天,我在城中最繁华的酒楼宴请生意伙伴,推开窗,正好看见她在街角乞讨。
她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若不是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轮廓,我根本无法将她和记忆中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联系起来。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再没有了恨意,只剩下麻木和死寂。
我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这样的折磨,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宴席散后,我让人将她带到了城外的一处庄子。
这里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养老之所。
我让人给她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又请了大夫来为她治病。
她如同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不反抗,也不言语。
我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我开口道:“你还有一个儿子。”
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你想见他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死水般的眼睛看着我。
我笑了笑:“也对,你或许不想见他。”
“我的人找到他时,他正在码头做苦力,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因为偷东西吃,又被剁掉了一只手。”
“我把他送去了破庙,和他那个手脚尽断的亲爹,作伴去了。”
“你们一家三口,总算是团聚了。”
“噗——”
陆明月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屋顶,似乎到死,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死了。
死在了无尽的绝望和悔恨之中。
我看着她的尸体,心中一片平静。
大仇得报,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只觉得,有些空虚。
或许,从我重生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只剩下了复仇。
如今仇人尽数伏法,我倒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10.
陆明月死后,我将她草草葬在了城外的乱葬岗,连一块墓碑都没有立。
她这样的人,不配。
我遣散了庄子里的下人,一个人住了进去。
我开始学着过一种闲散的生活。
每日里,读书,写字,画画,弹琴。
那些我曾经为了生计而放下的东西,又被我一一拾了起来。
我不再关心生意上的事情,将所有产业都交给了信得过的掌柜去打理。
也不与官场上的人来往,谢绝了所有宴请。
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顾晏之。
只是心境,早已天差地别。
我会在院子里种上几株花。
会去山间的溪流里垂钓。
秋天的时候,我会酿几坛桂花酒。
日子过得平淡,却也安宁。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孤身一人,了此残生。
直到那一年,京城大旱,民不聊生。
我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在施粥的棚子前,我遇到了一个女子。
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上带着风霜之色,却难掩其清丽的容颜。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蜂拥而上,只是安静地排在队伍的末尾。
轮到她时,她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谢顾公子。”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的清泉。
我愣了一下,问她:“你认识我?”
她笑了笑:“京城之中,谁人不知顾公子的仁义之名。”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沈清辞,也是商贾出身,家道中落后,便带着年幼的弟妹,一路从江南逃难到了京城。
她很有经商的天赋,只是苦于没有本钱。
我资助了她一笔银子,让她开了家小小的绣庄。
不出一年,她的绣庄便成了京城最有名气的铺子。
她将我当初资助的银子,连本带利地还给了我。
我们成了朋友,偶尔会在一起喝茶,下棋,谈天说地。
和她在一起,我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与自在。
我那颗早已沉寂如死水的心,似乎又开始,重新跳动。
又是一年桃花开。
我站在树下,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
沈清辞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新酿的桃花酒。
“在想什么?”她问。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她看着我,眼中似有星光闪烁。
“那,顾公子,可愿与清辞,共度余生?”
我看着她,许久,缓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