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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囧途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第二章

时间:2021-05-21 21:56:25作者:百里途宣焕阳

这是作者百里途宣焕阳所写的一部名字叫做《人在囧途》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李成功牛耿,在作者的笔下李成功牛耿形象突出,个性鲜明,非常值得阅读,下面是第二章的内容:1我走回候机大厅,好不容易找到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埋着头不愿动弹。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人在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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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囧途》在线阅读

《人在囧途》 第二章 在线阅读

1

我走回候机大厅,好不容易找到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埋着头不愿动弹。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该记住的东西怎么说没就没呢?

“李成功,你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低声自言自语。

我板着手指头,像清点战后物资一样细数脑袋里还装着什么。

我能把乘法口诀全背完,记得四大名著分别是谁写的,也知道别人说:“Hi,howareyou?”的时候该回“Fine,thankyou,andyou?”……给了自己一巴掌,要这么数下去得把小学到大学的全部知识都一一回忆一遍,啥时候能数清楚?总而言之,我记得一个正常大学毕业生该记得的基本学科常识。

然后,我知道在机场有问题要去找问询台,知道身份证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吃喝拉撒都该去些什么地方才能解决,就是说我在现代社会里的生存技能没有受到影响。

接下来,我能想起今天是2010年2月11日,后天就是除夕,今天机场这么多人一定是都赶着回家过年的缘故,也就是新闻里常说的“春运”。这么看来我的基本逻辑推理能力也没落下。

再接下来,该看看我失去了什么。

首先,什么人会把他生产的皮具叫做“爱马屎”?

我又给了自己一巴掌,爱不爱马屎或者爱别的什么屎这重要吗?

重新来,首先,我对我自己了解多少?

捧着脑袋想了半天,我惊恐的发现,我居然一点都不了解我自己,不了解这个名叫“李成功”的男人。

他性格怎么样?他爱吃什么?他喜欢什么类型的美女?他最拿手的是什么?他的梦想是什么?

零,我对自己的了解全都是零。

其次,我对我拥有的社会身份了解多少?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每个人在这个群居社会里都有个独属于他的身份,“职业”就是身份最显著的标签,人们在谈到某人的身份时,问的最多的无非就是“那家伙是干什么的?”

可是现在我除了知道自己身在石家庄,老家在湖南长沙,对于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绝非泛泛之辈,否则身上这套像模像样的装束,还有那个能让女地勤惊叹的限量版“爱马屎”皮包从何而来?

该有的疑惑在镜子前我就都想过了,这颗出了毛病的脑袋一时间给不了我任何答案。我苦笑两声,视线又一次落在身边那只名叫“爱马屎”的手提包上,它安静的躺在一边,回望着我。

既然我的身份证是从这包里找到的,那么毫无疑问我就是包的主人,包里肯定有承载我记忆的物件。念头一起,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拿过皮包,拉开拉链。

里面的东西不多,占据最大空间的是两个毛绒玩具,一个是通体白色笑得很阳光的小羊,另一个是浑身灰色带着顶破毡帽的傻狼。我一定是个很有童心的人,不然解释不了我为什么要随身带两个傻乎乎的玩具。

夹层里有一个黑色的手机和手机的配套充电器,我拿出手机来前后左右地摆弄了一阵。机身后盖上印了一个被咬掉一口的果子,下面还有一个单词,我试着翻译一下,应该是“我手机”。真是无法理解这些搞山寨电子产品的无良厂商,连“i’sphone”(我的手机)都能少印一撇和一个“s”。

既然有一个咬了一口的果子,那就叫它“咬果”牌手机吧,名字虽然不怎么样,重要的是手机里肯定存的有能帮助我找回记忆的线索,或许一张照片一条短信就能让我回想起一切。

想到这儿,我兴奋地摁亮咬果手机的屏幕,上面出现一个滑键,我按着提示滑动滑键,又出现了要我输入密码的提示。

这不逗我吗?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密码?

我兴味阑珊的把我的生日拆成几个数字组合输进去,结果都是“密码错误”。

看来眼下要立马解开手机屏锁不太现实,我失望的把咬果手机扔回包里,又在里面翻了翻,从中拿出一封红色的治疗建议书。

建议书的封面上有几个醒目的大字:“华北巅峰脑科医院欢迎您”,下面是一个戴着厚眼镜的,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拿着大脑构造简图露出一脸癫疯的笑。

我打开治疗建议书,略过那些复杂的医疗数据表,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页脚处有一个乱得能逼死人的草书:建议尽快就诊,以免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期。落款:朱仕雄。

朱仕雄!这名字我有印象!

我急忙站起身快步跑到刚才被夫妻俩抢占的座位旁,那一对智取座位的夫妻俩见我气势汹汹地跑回来,紧张得靠在一起。我没理他们,站在旁边往对面墙壁看去。

二十分钟前,那阵突如其来的黑暗消散后,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张占据半面墙壁的巨幅广告,那个穿白衣的中年男人和我手里建议书封面上的是同一人,他头顶上是一行宣传“华北巅峰脑科医院”的广告语,旁边是他的头衔:国内第一脑科专家,朱仕雄。

一些连续的画面组成一小段电影,在我的脑子里闪回,我想起自己坐在光洁明亮的就诊室里,桌子对面是朱仕雄,一只手里拿了张X光片,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李成功先生,深表遗憾的通知您,根据我们医院的诊断,您的头疼和失眠症状是因为大脑左半球脑叶上长了一颗小小的血块,喏,就是这个位置。”

我有点被吓到了,“你不会说的是脑癌吧?”

“不不不,没那么严重,”朱仕雄医生摆摆手,“也就是您的工作压力和不规律的休息习惯引起的一点血肿,现在只是拳头,不不,米粒大小,在我院治疗五个半疗程就能痊愈了。”

我的脑子里,有血块。当时我没有哭天喊地抱怨上天待我不公,也没有恐惧得抱着主治医生的大腿求他救救我,我心里盘算的是如果选择治疗得耽误我多少时间。

现在看来,我真怀疑那个没把性命当回事儿的李成功不是我本人。

见我不说话,朱医生用带着点恐吓的口吻道:“脑血块压迫到了大脑皮层记忆区,如果不及时治疗,有可能会影响你的记忆力,最坏的结果是引发失忆,甚至也不排除癌变的可能性。”

回忆的电影在这里中断,我想不起后来我是不是听了朱仕雄的建议,老老实实的去巅峰医院做治疗,不过反正现在我也失忆了,治没治疗似乎都没多大意义。与其悔不当初,不如坦然接受现实。

我走回位于角落的位置,留下惊魂未定的夫妻二人对着我的背影暗骂“神经病”。

治疗建议书放回包里,我又拿出其中最后一件东西,钱包。

在问询台那边,我的身份证就是从这只钱包里找到的,里面必定还藏着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除了身份证,表面上最有价值的却是,钱。

里面有很多猩红猩红的百元大钞,把钱包鼓得像一块砖头,我随手点了点,足有两万两千六百四十三元以及七个一角钱的钢镚。

我的钱包里装了很多钱,说明什么?说明如果刚才的想法没有错,我要不是强盗飞贼的话那就一定是某个行业的成功人士,跟我的名字是绝配。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我是强盗飞贼,看我这身衣装也能证明我拥有一个成功的职业生涯。所以,有很多钱并不能推测出我的身份。

在你回想那些弥足珍贵的记忆时,很少会想到你特别有钱的时刻,对于我这种急着找回身份记忆的人来说,包里的这些钱的真实价值跟它们的票面价值成反比。

再来看看钱包里有什么吧,我打开卡包的那一层,在其中找到了真正有意义的东西。

是两张照片,是我和两个女人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年轻到我更愿意称她为“女孩”,她是那种让人只要看一眼就会喜欢上的漂亮女孩,留着可爱的齐刘海,又大又亮的眼睛会让人联想到星星。她小鸟依人的靠在我的肩头,灿烂的笑容又像是夏天正午的阳光。

第二张照片里端坐在我身旁的就真的是个女人了,看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属于那种被数月磨平了棱角的中年女人,一看就能看穿藏在她皮肤下的油烟和洗衣粉的痕迹,但岁月在带走棱角的同时也送给了她茉莉花似的美丽,不招摇亦不隐蔽,看久了能让人深深沉醉。

她们是谁?为什么会跟我一起照相?完全想不起来,我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回原处。

卡包里除了几张银行卡和信用卡就没别的了,我刚要合上拉链,这时,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张一半蓝色一半白色的小纸条,夹在卡包的最边上的那层,如果不是醒目的色彩组合或许我就略了过去。

伸手把纸条拿出来,看清了在白色的那一半上并排着两道红色的横线。

我窒住了,心跳猛然加速。

别以为我脑袋真的不好使了,这玩意儿我还是知道的,它叫“验孕试纸”,当上面出现两条横杠时,就说明使用它的人的身体里开始孕育一个小生命了。

如果说失忆让我的脑子在瞬间变成一张白纸,那么这张验孕试纸就是一支七彩色的画笔,在白纸上画了一幅印象派的油画。

在极度复杂的心情下,我的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的肚子。难不成,试纸是我用的?我怀孕了?

摇摇头把扯淡的念头赶走,我是男的,没有怀孕的先天条件。那么,是谁把试纸放到我钱包里的?我赶紧又拿出那两张照片,试纸在两张美丽的脸上来来回回。

不管来回几遍都没结果,我索性放弃了,沮丧的把试纸和照片放回钱包。

手提包里还剩下最后几样东西:一包中华牌香烟、一只高档打火机和一串不知是属于哪道门的钥匙,除了让我知道我是个会抽烟的人也没别的作用。

翻了一阵手提包,总结下来,除了确认我是因为脑血块的压迫而失忆之外,没有想起更多有用的东西。

我盯着身份证,上面那个名叫“李成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也盯着我。他的嘴角挂着自信的浅笑,别人看来也许会说这是春风得意的男人才有的样子,在我眼里,他却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

石家庄机场的人来来往往,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他们中的一个,怀着或欣喜期待,或失落屈辱的记忆,奔向心中的起点与终点。而我却偏偏是这个不知所措的李成功,偏偏是这个不知道自己是谁,从什么地方来,要去什么地方的倒霉蛋。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我要去什么地方。

问询台的地勤妹妹说的,我乘坐的是从石家庄飞往长沙的MA54250次航班,我之所以会在机场,是因为我要搭飞机去长沙。

我的身份证上住址那一栏写的是长沙的某个地方,我很可能就是要去那里,说不定那不仅仅是一个住址,还有可能是我的家。

除夕前一天我在机场,除了回家不会有别的目的。一念及此,我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我知道我要去哪儿了,那个地方一定装载着我的全部记忆,那个地方能告诉我,我是谁。

走,回家!

2

回家之旅在值机柜台就遇挫了。

幸福航空公司柜台前那个美女问我订的是头等舱还是经济舱的机票,我想都没想就回道:“我的是头等舱。”

李成功肯定是经常坐头等舱的人。

说实话,我脑子里还真有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印象,在我看来,头等舱享受的服务级别不说是五星级,那至少也是三星级的——用帘隔开的小空间里有八个可以平躺的宽大椅子,还有更加精致的餐食以及空姐更加殷勤的笑容,这才是成功人士外出旅行的标准配置。

一旦某件服务类商品冠以“经济”的名号,那几乎意味着难受,飞机的经济舱就是个典型,那简直是火车硬座的升级版,得忍受腿都伸不直的狭小空间不说,餐食的粗糙程度和学校食堂有得一拼,要是不巧身边再坐个奇葩……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很多人都说人生而平等,但他们必须承认,在很多地方,要谈平等还得先看看兜里的钱够不够,比如说我那只能砸死人的钱包就能让我理直气壮的确定我订的就是头等舱,这也是那些钱还能发挥点作用的地方了。

“对不起先生,您订的是经济舱。”美女把身份证递还给我。

“什么?”美妙的自我陶醉被打断了,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怎么会不是头等舱呢?”

“对不起先生,电脑显示您订的是经济舱的票。”

“你再看一眼,会不会是弄错了,会不会是商务舱呢?。”我颐指气使地说,仔细想想,以前我一定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人。

美女把我的身份证拿回去又重新扫了一次,抬起头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先生,的确是经济舱,电脑没有显示错。”

看她样子,如果我再质疑她就要把电脑的显示器抱起来给我看了。

没辙,我拿出最后的法宝——那只砖头似的钱包,“那我加钱好吧,升舱行不行?”

“对不起先生,头等舱和商务舱都已经客满了。”

看来钱也不管用了,经济舱就经济舱吧,我不耐烦地说:“那给我一个靠窗的座位。”

美女抬手朝旁边指了指,很诚恳地告诉,“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办头等舱的,经济舱在那边。”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脸瞬间僵掉一半。

3

经济舱办理柜台前排的那叫一个车水马龙,扛着大包小包,操着不同口音的人群会让人误以为是到了哪个国家级别的劳务用工市场,别人不说,就说排在我前面的这位小哥。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活像一块没烧透的粗糙木头。

他五短身材,皮肤被晒成黑黄色,头顶上带着顶褐色的棉帽,一身灰色的羽绒服,肯定是穿了很多年的缘故,里面的棉芯都瘪了下去,看着像是件样式古怪的衬衫。两个行李包挂在他手上,肩上还背着一个巨型蛇皮袋,拉链的缝隙间伸出一支长木把手,我很好奇把手的另一头是平底锅还是斧头。一个特大号食用油瓶立在他脚边,里面装了不知名的白色液体,少说有四升,等候值机的队伍每向前移动一步他就弯下腰拎起瓶子跟着走,脚步一停下来他就把瓶子放在脚边,看得我急死了,他就不能一直拎着瓶子吗?

朝他身后靠近点,能闻到一股腥味,那是混合着生牛乳、家畜和汗臭的奇异味道,在他后面站久了都觉得冲鼻子。我扁着嘴,用鼻子往外重重地喷气,那傻小子竟然没感受到他身后这个大活人的厌恶,带着一脸傻笑好奇地东张西望。

喏,这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奇葩,坐飞机经济舱难免会碰上,一旦他坐在你身旁,你这趟旅行就够得受了。

终于排到前面的大姐,那糙木头拎起他的大瓶子,跟着一块儿走到柜台前。

“哎哎,那位旅客往后站,退到黄线后面。”旁边的安保员立马大声喊。

糙木头左右看了一圈,还以为事不关己,笑了笑,继续站在柜台前面看别人办理值机。

“说你呢,”高大威武的安保员走过来,拽了拽糙木头的蛇皮袋,“站到黄线后面。”

糙木头愣了,又朝身周看了一圈,用标准的河南普通话说:“哪儿有黄线?我咋没看到呢?”

“那儿呢,你脚下呢!”安保员耐心地指着地面上的黄色分隔线说。

糙木头挠挠后脑勺,“那玩意儿原来是不能过的啊?我还当是啥嘞。”

男地勤脸上分明有无言以对的无奈表情,“其他旅客办理的时候必须得在黄线后等待。”

“是是,”糙木头拎着他的瓶子又走回来,往我身上一撞。

“哎,注意点!”我往后一个趔趄。

“对不起,对不起。”糙木头赶紧道歉,要伸手来扶我。

“没事。”我挡开他的手,拍了拍胸前的衣服。

“哥,你真没事?”他的手又要贴过来。

“哎呀,说了没事就没事。”我的耐心可没有安保员那么好,口气里已经透着不耐烦了。

这时,前面值机的大姐走了,柜台里的女地勤喊着:“下一位。”

糙木头回过头去,见前面空无一人,指了指自己,“是叫我吗?”

女地勤微笑地点了点头,“请到柜台前办理乘机手续。”

糙木头弯腰提起他的大瓶子,抬起腿往前跨了一大步,越过分割线,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越过地雷区一样。

我咧着嘴,想笑又笑不出来。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今天我算是见着一只珍稀保护动物了。

糙木头把他的瓶子放在柜台上,斜靠在一旁又在东张西望。

“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女地勤说。

糙木头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找到,后面排队的旅客不耐烦了,“前面的快点儿!”“动作怎么这么慢呢?”催促声此起彼伏。

出于风度,我沉默着没说话。

小哥放下挂在肩上的蛇皮袋,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找到一个三角形的花布袋子,能看到内裤形状的布袋子里面放了一叠钱,他从钱里面翻出身份证,递上前去。

地勤动作麻利地打印出登机牌,看了眼台前超载的旅客,微笑地提醒道:“先生您的行李需要托运吗?我看你的行李比较多,还是托运的比较好。”

糙木头往上提了提挂满全身的行李,憨厚地笑着说:“没事没事,我这有劲儿,拎得动,拎得动。”

我真想告诉他这不是拎得动拎不动的问题,经济舱的行李架就那么大一点,到时候看你这包东西往哪儿放。

地勤没有再说什么,把登机牌递给糙木头,“那好的,这是您的飞机票和身份证,请拿好。”

他接过登机牌,被上面的内容弄晕了,不确定地问:“诶?这是到长沙的吗?”

长沙?这奇葩哥们儿也是去长沙?我心里一沉。

地勤回道:“这个就是到长沙的。”

接下来糙木头问了一句,“呃,那我这个是站票还是坐票?”

我差点没喷出来,看来把飞机经济舱当火车车厢的不止我一个人嘛,但就算我是个失忆者,也没傻到以为飞机座位之间的走廊里还可以站人。这家伙的珍贵程度已经直逼霸王龙了。

地勤的微笑幅度明显大了点,“飞机都是坐票的,先生。”

“哦哦,”糙木头似懂非懂,我估计他没反应过来飞机的站票问题。他看着机票走向一边,离开了柜台。

到我了,我拿出身份证走到地勤前,有意无意的要在那位女地勤面前表现出成功人士的气场,但又不能让别人觉得你是连坐个飞机都要装高贵的暴发户,若无其事而又带点厌倦的语气那就是最好的,像我这样——“李成功。”

哪里知道我才刚把气场摆好,一股混合腥味就扑了回来,接着耳朵里响起那口地道的河南普通话。

“诶,月台在哪儿呢?”

我实在忍不住了,不等地勤说话就抢着对糙木头说道:“诶诶诶,小伙子,这儿是飞机场,没有月台的。”

“没有月台,那怎么上飞机?”糙木头一怔,还以为我说笑呢。

“飞机场不是火车站,只有登机口,没有月台。”成功人得有成功人的风度,我尽量保持耐心,从糙木头手里捡出他的登机牌,像教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屁孩一样教他,“拿着你的登机牌。”

又捡出他的身份证,“还有身份证,看到没有,到那边先去过安检,登记口2B,座位号13C,去吧,再见。”

糙木头愣愣地走了,我回过头,刚要再次报上名字。

“哥,这2B咋走嘞?”满脸茫然的糙木头又回来了。

“登机口指示牌就在安检通道后面,”我胡乱往旁边一指,也不管安检通道是不是在那边,“过了安检你就找到2B了,去吧。”

其实我当时真想说:这登机口的序号真是为你量身定制的。转念一想,以这位神奇人物的悟性,没准儿他还以为我是在夸他呢。

糙木头感激地一笑,“谢谢啊哥。”

“去吧去吧。”我嘴上说着,心里庆幸终于把衰神给打发走了。

人在囧途

人在囧途

作者:百里途宣焕阳类型:都市状态:已完结

李成功不得不相信,自己碰上的事儿,皆来自于命运的安排。在机场遇到前往长沙讨债的“资深”挤奶工牛耿后,李成功就霉运不断。命运捉弄,牛耿一路都与李成功不期而遇,两人路途中囧事不断,也遭遇了各式各样的人和千奇百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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